/ 秦贵妃冷冷地勾了勾嘴角,转瞬间又换上衣服笑意融融的脸,也端起酒杯对李珠妍道:“李县主,本宫瞧着你瘦了些,可要多保重身体,注意好生养着身子才是。”
李珠妍淡淡一笑,心想这秦贵妃与陈昭仪果然不和已久,陈昭仪怕自己受流言所扰,真心诚意地问候一声,敬一杯酒,以尽地主之谊。秦贵妃却怕她出风头,特意提醒她注意身子不宜饮酒。
二人明争暗斗已久,指不定一会儿要出什么幺蛾子,不要耽误了正事儿才好。忍不住朝赵基望了望,赵基却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安心。
“臣女感念两位娘娘照顾,实在是受宠若惊。”
广平帝此时却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朗声道:“我听说前几日你随你父亲去南福寺上香了?”
皇帝发话,李珠妍忙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大殿中间,朝着上位跪下,回话,“劳皇上记挂,臣女叩谢皇上圣恩。”
广平帝捋了捋胡子,笑呵呵冲着李珠妍一扬手,“你这孩子,也忒有礼数,不过,我和你父亲是什么关系,你不用拘束。”
此言一出,底下的臣子心里都忍不住打翻了醋坛子,皇上这句话说的也逾矩了,君与臣怎能那样亲密呢?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这也就是在变相地警告众人,京都这几日的流言皇上都知晓了,要为李广然撑腰呢。
果然,李广然一听广平帝这么说,忙也起身走到李珠妍的前面,跪下,颤声道:“谢皇上圣恩,臣惶恐。”
广平帝笑了笑,倚在龙椅上,淡淡地说道:“朕知道,这几日里你受流言缠身,甚是苦恼。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是大周的中流砥柱,朕看着你郁郁不振,心里也着实忧心。然不过是儿女婚事,你就是太老实,不肯向朕说。如今正好,我听说南福寺的主持给这孩子卜卦,说要有龙气的人才能镇住,是真的吗?”
李广然在地上沉了好久,才闷声道:“启禀皇上,确有此事,不过命格这种事也只能看个人造化,强求不得。这样的小事还劳皇上挂心,微臣实在罪过。”
“哎,这南福寺的主持朕还是知道的,道德高深,仙缘深厚,卜卦最是灵验。他既如此说,那定是差不离了。正好趁着今日众皇子皆在,不若朕做回媒人如何?”
李广然惊疑间直起了身子,“皇上这”
秦贵妃一听,这可是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啊!若是能和镇国公府联姻,依着李广然再广平帝前的地位,那儿子将来的皇位还不是唾手可得。便不等李广然拒绝便道:“皇上此举甚好,我老早瞧着李县主这孩子就温柔可爱,是个好姑娘,可偏偏命那样坎坷,本宫看了也很是可惜。今日众皇子都在,一人表演个拿手戏,让李太尉和李县主好好选选。咱们也好多个热闹,皇上,您觉得如何?”
广平帝是个爱热闹的,一听马上乐了,“贵妃所言甚妙,就依贵妃行事,由你主持吧。李爱卿,你意下如何?”
李广然苦笑一声,他还能拒绝吗?但还得做做样子,便道:“皇上,这怎么使得,我记一介臣子怎能相看皇子们呢?”
“你啊,朕是皇子们的父皇都没说什么,你还推脱个什么?可是嫌弃朕的儿子们?”
“臣惶恐,臣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听朕和贵妃的。”
秦贵妃此时笑意盈盈道:“是啊,李爱卿,你是跟随陛下打过江山的人,劳苦功高,这些皇子们也得受你的恩。你说,是吧,皇儿?”
四皇子刚才一听广平帝要为李广然选女婿,一颗心都要飞起来了,那李珠妍天姿国色不说更是镇国公府的女儿,要是娶了她,资金还用费尽心思地和太子斗吗?忍不住起身先是朝秦贵妃一拜,“母后说的是,我等兄弟一直仰慕国公爷戎马一生,战功彪炳,真乃国之英雄。”又朝李广然一拜,“国公爷,能被您相看,是我等皇子的荣幸。”
太子自然也垂涎李珠妍美色已久,自然不肯落于人后,忙也跟着应和道:“是啊,国公爷,您为大周鞠躬尽瘁,劳苦功高,我等皇子对您万分敬佩,您尽管相看就是。”
李广然轻叹一声,只好伏在地上,“既如此,臣一切听从陛下安排。”
广平帝哈哈一笑,“这就对了。快平身吧,老动不动就跪,也不怕闪了腰。”
此时,陈昭仪却是有些疑惑,“皇上,李县主年方十五,且是镇国公府嫡女,自然是要为人正室的,如今皇子中还未定亲,婚娶的好像也就只剩下几人了呢。”
秦贵妃一听,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了,狠狠地剜了陈昭仪一眼,陈昭仪却像没事儿人似的根本不理,又朝着皇上问道:“皇上,您说呢?”
广平帝饮了一口酒,貌似思索了半晌,才道:“爱妃说的有理。这么说来,还没定亲,也未婚配的就只剩下老七,老八,老九了。”
秦贵妃此时却笑语嫣然道:“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这人与人的缘分可说不准,李县主看上谁也未可知,只有三个皇子可不是委屈了李县主?”
广平帝若有所思道:“贵妃之言也有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