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太子哼唧了一声,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鼓秋了两下,水溶还差点把儿子给扔了,这时候武曌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刚沐浴完,身上都是幽然的氛香,又带着一股女儿的体香,令人甚是心神摇动。
水溶刚想把儿子交给丫头们带出去,结果就感觉自己怀里一阵温热,随即抱着儿子的手也湿了,那头里小太子还委屈,见到母亲立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武曌听儿子哭了,赶紧过去,说:“宝贝,怎么了?”
小太子哭的可委屈了,似乎是被水溶欺负了一样,水溶则是木着不敢动,说:“他是不是尿了?朕感觉手上是湿的!”
紫鹃和雪雁一看,顿时“啊呀”了一声,说:“小太子真的尿了,快快。”
水溶一听,更觉得不只是自己的手,连衣裳都湿了,武曌赶紧把小太子接过来,放在床上,紫鹃和雪雁去拿给小太子换洗的干净衣裳,还有干净的小棉被,干净的帕子,又打来温水等等。
大家忙碌着,武曌亲自给小太子换好,这下子才松松快快的,小太子似乎舒服了,终于“咯咯”笑了起来,还抓着武曌的手指,似乎想要和武曌玩耍似的。
那头里水溶看着一干人等忙碌的进进出出,木着身子站在原地,他衣裳上画了地图,手上都是湿的,全是儿子的童子尿,而上到他的夫人武曌,下到丫鬟太监宫女,竟然全都忙忙碌碌照顾着小太子,把他给忘在一边儿了。
水溶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极了,气的瞪了一眼小太子,小太子则是咯咯笑,似乎占了便宜。
水溶十分无奈,武曌这时候才注意到他,惊讶的说:“皇上,您怎么还没换衣裳?”
水溶顿时更是无奈,只好自己去换了衣裳,连带沐浴。
水溶套了一晚上话,就是没有套出来,到底那秘密是什么东西。
第二天水溶上了早朝,去书房批阅奏章,卫若兰就从外面走进来,说:“皇上,有什么吩咐么?”
水溶有心不在焉,把一个奏章递给卫若兰,说:“你看看,有什么想法么?”
卫若兰把奏章接过来一看,顿时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咳嗽了一声,说:“额……这个,这若是若兰没看错的话……这是……这是户部主管的事宜,若兰实在……实在不太懂,况且……况且如今嫂子还有喜呢,皇上您不能罢?”
水溶越听越纳罕,给他看个龙禁尉的晋升改革奏章,他一脸惊慌失措,而且还说是户部的管辖,龙禁尉不是禁军么,怎么可能是户部管辖,分明是他领侍卫内大臣的管辖范围。
水溶蹙着眉,低头一看,自己手里还有一份奏章,上面赫然写着——龙禁尉。
水溶顿时有些头疼,对卫若兰招了招手,卫若兰赶紧把那奏章还给水溶,水溶这样一看,更是头疼不已,连忙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怪不得方才卫若兰说是户部的呢,因着这份奏章,根本和龙禁尉压根没关系,而是户部又提出了秀女待选的事情,而水溶刚才心不在焉,竟然在奏章上提了朱批。
——可,具体与内大臣商议。
卫若兰刚才看的那个“可”字,感觉自己都慌了,这事儿要是让有喜的皇后娘娘看到了,皇上怕是要……要失宠啊。
水溶把奏章“啪!”一合,想了想,不对,不怎么安全,便又拿了朱笔,把那行字反反复复的涂了一边,直到一团疙瘩,什么也看不见了才好,于是又把奏章合起来,扔在一边儿。
卫若兰看着水溶涂疙瘩,额角都跳了好几下,说:“那个……皇上,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
水溶对卫若兰招了招手,让卫若兰坐下来,说:“你夫人会不会有什么秘密,不告诉你。”
卫若兰立刻自豪的说:“不会啊,当然不会,毕竟我们是夫妻,而且皇上您知道的,湘云她……嘿嘿,她太实诚了,有什么事儿都会找我来说。”
水溶顿时感觉卫若兰这是在跟自己炫耀,卫若兰则是顿时感觉自己被皇上冷冷的扫了一眼。
卫若兰一拍掌,说:“啊我知道了,皇上,您是不是又失宠了?”
水溶凉凉的说:“又?”
卫若兰说:“上次的花灯不管用了么?”
水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不是,只是最近皇后竟然和工部员外郎走的很近,还说了一些个话儿,似乎不想告诉朕。”
卫若兰一听,说:“工部员外郎?”
水溶说:“对,就是那个前内大臣的儿子。”
卫若兰似乎对他十分有成见,说:“皇上,您可要小心些儿,那小子油嘴滑舌,明明知道若然已经要嫁到冯家,竟然还三天两头跑到我家里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些不中听的。”
水溶一听,卫若兰这等大度的人,都对那员外郎很有意见,心中想着,果然是这样,指不定那员外郎怎么说一些油嘴滑舌的话呢。
水溶不放心,准备回去陪陪武曌,便让卫若兰去整理龙禁尉的事儿,然后回了寝宫。
武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