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棠见那地心火焰一出,自己再无克制之法,又见周桐游刃有余,嘴角噙着笑看着自己,当下收回飞剑和金沙,喊道:“师兄,此子我们得罪不起,走了!”言罢化作一道惊虹向东南飞去,叶至善见自家师妹收回剑光已瞧出不对,当下挥袖化作一道五色遁光而走,连飞剑也弃之不要。见二人离开,周桐撇了齐云一眼道:“白道友可还有事?”齐云道:“我来吴家口找我一朋友,道友可自去,莫要管我。”周桐天生慧眼,看齐云周身宝光隐隐,想来来头不小,道:“不知白道友那朋友何时可来,不如到我那里歇息片刻可好?”齐云心中暗道此人倒是有几分意思,笑道:“如此便叨扰道友了。”周桐亦是摆手笑道连说无妨。
两人到梅园小院中落座后,互换姓名,齐云便问周桐如何与叶至善起冲突,周桐便将事情经过讲与齐云听,齐云听完不由想起自家诚哥,冷笑道:“罗浮山胆子大,胃口大,还真不怕这手伸不到别人家里来。”“白道友与罗浮山的人有什么过节么?”齐云摇头道:“与我倒是没有什么过节的,只是见了几个罗浮山的弟子,一个个雄心傲气不小,还有的却是畏畏缩缩。”周桐笑道:“可不是哩,那些个牛鼻子道士老是说自己是玄门正宗,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俗话说大道三千,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平素装正派,可笑的很。”齐云道:“道友也不能这样说,毕竟这些个人做事到底还是有个原则的,有些魔门中人嗜杀成性,啖人血肉,用生魂炼制法宝,这也是有违天道的。”周桐点头:“道友说话颇在理,只是我们合欢斋家大业大,门下弟子众多,也不是人人都能习得正统的阴阳合和术,那些个外们弟子,倘若心性不够,大多数都去学了蛊道,亦或是一些下乘的采补功法,出去行恶又喜欢拿合欢斋做挡箭牌,故而我合欢斋名声也不好。”一来二去,两人聊了许多,却也发现投机,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只听得齐云腰间囊带中一声轻响,齐云推拳笑道:“寻我的人来了,我也该走了,他日若在有缘我们再聚。”周桐点头道:“白哥哥走吧。”齐云也不在推诿,推开门架起剑光而去。
往前大约行了一二十里路,只见一道桃红遁光倏然而至,来人正是桃阿。齐云出了无疆界,立刻捏碎了灵犀玉与燕巧姑联系上,燕巧姑这才让桃阿出门将齐云亲自送到燕家堡,免得中途再生事端。见了齐云,桃阿降下遁光,仔细打量了齐云一番,桃阿笑道:“果真是长大了,你这五年都去哪了?你可知道那李师弟向奶奶说起你才和他们出去便被一道光彩收走了,可将他二人给急死了,这倒是小事,只是听说家主为了这事发了不小的脾气,李师弟为此还受了不小责罚,若不是燕家血脉相连,恐怕家主都被气死了。”齐云问道:“家主?我爷爷吗?”桃阿摇头道:“不是,如今家主可是你父亲。”齐云不由心中一喜:“那爹爹最后找我了吗?”桃阿见他面色泛红,又怜他从小与父母分离,道:“哪能没有呢,你那成师兄还去求了先天魔宗的传功长老为你卜了一卦,那长老只是说你有大机缘,又说此间玄妙不可多言,你爹爹才作罢。”齐云又问道:“那我娘亲呢?”桃阿迟疑片刻道:“我倒是不甚知晓,只是你娘亲行踪隐秘,前些年在叱阳老祖那儿疗伤,后来不知道去了那儿,据说静心山和太和宫的人都在找她。”两人又是聊了些事,桃阿便直接架起遁光带起齐云向极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