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救起火,倒比别家更快了。
所以丘若兰没看能如愿看到丘玉~娟一脸的着急相。
安世弘早就命人出去查证了,不多时内侍回来报:确实是卢郡王府着了火。
安世弘假意叹气道:“好好的怎么就着了火呢?明日让宗人府派人去瞧瞧,可有什么损伤,到底是宗室,不可怠慢了他们。”
丘若兰接话道:“就是,好好的,怎么就着了火呢,偏还在大行皇帝丧期。莫不是得了什么报应,只当他做事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神灵在天,早看得一清二楚。”
丘玉~娟闻言皱起眉来,轻斥道:“越发没规矩了。后宫不可干政,你多的什么嘴?便是平日家常话,也得注意,你身处高位,又在太子身边,无凭无据的话,以后不要说了,免得扰了圣听,也误异了下面的人。”
☆、第二九四章 全盘托出
俨然一代贤后的做派,丘若兰不服气,欲要再辩,安世弘却对她道:“太子妃说的极是,你规矩上确实不行,今日就不要睡了,去偏殿抄写宫规十遍,长长记性。”
丘若兰不敢使性子,只得去抄写宫规,安世弘又命人好生送丘玉~娟去歇息。
丘玉~娟知道安世弘一向克制,虽留丘若兰在偏殿,想来也不会做什么失德的事,便放心地起身离去。
偏殿已燃起灯烛,丘若兰只得喝上一大口茶提神,认命地抄写宫规,安世弘步进来,笑道:“既然写不下去,就罢手吧。”
“唉,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偷懒,明天的日子就难过了,太子妃殿下必会亲自查看的。”丘若兰轻摇着一张素净的小~脸哀叹道。
丘若兰本姿容殊丽,现在一身缟素,烛光折映下,越发显得眼眸水润,安世弘素了这些时日,不觉有些意动,忙别开眼,定了定神,笑道:“你也该好好学学规矩了,不然如何担得起重任。”
丘若兰嘟嘴道:“我一个良娣能担得什么重任,上面横竖有太子妃呢。将来得爷怜爱,也不过一个妃位就打发了,上有皇后,下有皇长子的生~母,我算什么。”
安世弘笑道:“既然如此,等出了孝,你可得好生伺候着,争取早日生出个皇子来,你就知道我的话必不会落空的。”
丘若兰心中雀跃。
安世弘总算有点良心,还记得当年立下的誓言。
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正身着华丽的皇后服饰,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处,接受天下百姓的顶礼膜拜。
就在丘若兰心中激荡时,恍然中听见安世弘轻声说道:“今夜里的大火,烧得真是痛快,一夜的光景,该什么都没有了。到底是赖以存活的粮仓,自然都会跑去灭火,火大困了人,也是没法子的事。当然了,他家还有个傻~子,想来不明白粮食的重要,没去帮忙,倒是可以偷得一条命来。”
丘若兰下意识地接口道:“不行,这个孩子留不得,留下他后患无穷。”
说过后,丘若兰不由打了一个激灵,不由抬头看向安世弘。
安世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看来良娣知道不少事啊,你倒是说说看,如何留不得,又为何留他后患无穷?”
丘若兰再熟悉安世弘不过了,见他这样,不由冷汗涔~涔,不敢拿谎言支吾,更不敢说出事情真~相来。
安世弘等得不耐烦,逼视着她,冷笑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长兴帝传位给安世诚的遗诏?”
传位给安世诚的遗诏?
无论是史书还是前世,丘若兰都不曾听说过,此时被安世弘逼问,脑子发懵,转不过弯来,呆呆看着安世弘。
安世弘怒喝道:“你还在这里装傻充愣!怪不得你一开始就想法设法要嫁给他,原来早就知道他将来是做皇帝的。可惜任你百般算计,他却不看你一眼。你倒是机灵,求而不得,便转而求其次,找上了孤,可笑孤还信了你的满口鬼话。”
原来长兴帝要传位给安世诚。
丘若兰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所以这才是安世诚的嫡长子大楚的成祖帝,得以登上帝位的最主要的原因么。
无论前世今生还是史书里,安世诚都是在对敌作战时,被自己人出卖而战死沙场,如今看来,内里竟是如此乾坤。
丘若兰急忙整理情绪,跪地哭道:“卑妾实不知遗诏一事,若是知道,又怎么会隐瞒太子殿下?你是卑妾的主夫,卑妾一生的荣宠皆系于殿下~身上,自是想殿下之所想,急殿下之所急。这样一个大隐患,卑妾不知便罢,若是得知哪怕一丝一毫,定会告之殿下,早早除了这个隐患的。”
安世弘对丘若兰一向极为了解,见她声泪涕下,表情不似作伪,已是信了她几分,谁知听到最后,脑中蓦然想起从前事,不由黑下脸来,冷笑:“你敢在我面前撒谎!说不知道隐患,那你告诉我,从前为何屡次针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