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驾驶着劳斯莱斯听着后面熊远举的感慨,正想说话,忽然感觉前面白光一闪,他马上下意识采取了制动,等到定睛再看,好嘛,原来是一只白兔蹲在公路中间,一动不动,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反倒是奇怪地睁大眼睛忽闪忽闪直往劳斯莱斯里面瞅。
哈哈哈!
王伟忽然大笑,手拍打着方向盘,回头对惊魂未定的熊远举说道:“看见了没有,大哥?”
熊远举一闪间掏枪在手,以为又遇到了突然袭击。看清前面是只兔子,疑惑地收好枪,仔细打量了几眼那只诡异的白兔,说:“这是好兆头呀,玉兔拦路,必报大喜。这可是端木云先生所著《易经新解》上说的哈。”
这一诡异现象,王伟也是心里多了几分猜测。不早不晚,偏偏在他和熊远举去见高人端木云的路上遇到,什么意思?
“呵呵,原来大哥你对端木云好有研究,难怪这么着急去见他。”
“是啊,原来是我还想什么时候来见合适呢,现在看,今天是正当其时。”
说着,熊远举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在路上伸伸胳膊,微笑着向那白兔走去。
白兔仍然还是那样一副无毒无害的乖巧模样,定睛看着向它哈哈大笑着走过来的那个人。走到熊远举走的很近了,白兔才慢慢地跑了,一闪身的光景,一道闪电式的白光消失在了草丛里。
这时,王伟也下了车,跟着他慢慢走了过来,看见那只白兔好象十分神秘又懂事地慢慢跑了,一道闪电般白光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不仅惊奇地四下张望。
“鹏香商业委员会那些人,是一点戏也没有的,不管素质、才华、还是老百姓的口碑,据我所知他们都无法和你相比。”王伟来到熊远举身边说。
熊远举在路上仰头看着白云半天没有说话。一会,他叹口气,才说:“兄弟,你难道不知道那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生命才是真实的。如果这次东南亚第一刺客昂滴和丛林铁三角突然袭击我,真是背后他们花钱买凶,想和我作对,等到我搞清楚了,非要他们那些家伙死得灰常难看的。”
王伟默默无言,点头。
半天,才说道:“是的,我也这么想。人作死,怎么都会死。”
熊远举道:“是的,咱们人活着,我越来越感觉到只有上天的意思才是实的,真的。天下难测,商界政界也是一样的难测。但手上有了钱,想做什么,鹿死谁手,天才知道。兄弟,这次我没死,多亏了你……”
“大哥,不要再说这个话了,是你命大,命不该绝。也是老天爷保佑了你和我。”
“可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我得罪了什么人,非要花钱雇佣泰国人来暗杀我?难道说真的是过去跟我一起做黑道走私生意起家的鹏城那帮人吗?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搞掉我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我真的想不明白了。这件事,让我想起了我的老乡……”
熊远举咬牙切齿地说完,朝前面的一片小松林慢慢走去。
王伟也在想这个问题背后的成因?
目的是什么?
策划者又会是什么人?不管怎样,等到抓住昂滴或干掉他们那些丛林铁三角时,就会搞清楚今天发生的这些诡异事情。
他和熊远举来到了那片小松林里,墨绿的荫凉处宛如另一个世界。
熊远举站下,回头看了看,又朝前面的一条小路往上走,缓缓对王伟说道:“我说的是康熙年间的李慎修,官拜兵部尚书,我称‘白面包公’。他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物,削职回乡,在老家的闲居岁月里,大彻大悟,写一篇《归田赋》,非常漂亮。兄弟,我给你背诵一段如何?”
“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大哥你不仅行走江湖大名鼎鼎,难道说你对古典文学也情有独钟?”
“这些年,没事时我一般不看那些电视泡沫剧,倒是慢慢喜欢上了过去的那些老书,学到了不少真学问。”
“大哥的过目不忘也是很有名的。”
“哈哈,哪里,也是瞎说瞎看而已。
“背诵一段吧,我是个没什么大文化的人,从小习武又当兵,不过我对华夏文化倒也不是太反感。只是水平低了些,看不懂古文。”
“那好,那我就给你背诵一段,”熊远举受到奉承,开心地呵呵笑,又走了几步之后,道,“其实,人一过了50岁,也不大行了。听着,我背《归田赋》:清闲最无价,隐向山林罢。邻舍四五家,种几亩田禾稼。葫芦接茅檐,受用无冬夏。自在有谁家?……”
王伟听着,虽然嘴上笑着,什么也没有说,心里却也有了几分感慨和新的想法。
他打断熊远举的背诵,说“大哥,恕我不敬了哈,我觉得你眼下的情绪有点不对啊,你还是很有竞争力的一个大亨,其他不说,就我来到你身边经历的这些事情之后,在香岛这片土地上,不,也可以说在全球的许多国家商界,你都颇有价值和威望。东南亚第一刺客昂滴和丛林铁三角突然袭击你和我,无论他们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操纵、策划,毕竟到今天也没有伤你一根毫毛。”
熊远举不语,但是却默默地点点头。
“你不过五十多岁,要按照现在的年龄特征划分,你正是当年,这从他们想要从这个地球上把你抹掉就可以反证这一点,不然的话,你要真的对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威胁了,他们还会拿出大笔金钱来跟你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