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婚事了,也要让程家好好准备聘礼才是。毕竟他我是知根知底的,你嫁给程琅,往来咱们府也方便。”
宜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嫁给程琅!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程琅可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但是她现在无论用什么理由拒绝都不充分啊,她觉得情绪有点混乱,稍微冷静了一下说:“父亲,先不急。我想和程琅表哥说说话……他在哪里?”
“他在外面等着呢。”魏凌说道,派小厮去请程琅进来。
程琅在外面等着魏凌,太阳这么好,照得整个世界都很明媚。程琅站得笔直,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等到要进去见她了,他才整了整自己的直裰。进了西次间发现她靠着罗汉床在喝茶,眼神茫然的不知道落在哪里。
“坐吧。”宜宁指了指她对面的杌子。
程琅却没有在杌子上坐下来,而是突然走到她身前。
宜宁被他吓了一跳,却见到他在自己面前半蹲下来,握住她的手。
宜宁这次想抽,他却坚定地、比以往更用力地握着,俊雅的脸抬起看着她,语气认真:“宜宁,你听我说,这倒不是一时半刻决定的。”
“别人不知道,你我却不能不知道……”宜宁看着他说,“你如何能娶我?”
“你现在处境这么危险,要是英国公把你嫁给了别人,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是不是好。”程琅说。
只要想到日后就能名正言顺的跟她在一起,甚至是以她的丈夫自居,他心里就充满了期待。“我知道英国公曾考虑过贺家那个二公子,他中了举人,却跟自己的丫头有收尾。这样的人你如何能嫁?你嫁给我之后,我也能好好护着你、照顾你。要是你不愿意——那不行圆房之礼就是了,我现在也是想帮你。除了我之外,你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他微微的一笑,又带着点自信说,“我不好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嫁给我?”
“你自然好了。”宜宁说,不知怎么的,她又想到了谢蕴,甚至想到程琅对谢蕴的冷漠。
程琅是想帮她,而且正如他所说,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你嫁给我之后,还可以时常回英国公府小住,到时候我便陪你一起回来。”程琅说,“你别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是对我有莫大的恩情,此时是我报恩的时候。以我的婚事给你带来荣耀——好不好?”
宜宁看着他的眼睛,拒绝的话始终不好说出口。他的确是一片好心。
“我回去让祖父帮忙准备聘礼。”他说,“半个月之内就可以娶你过门了。”
“阿琅,这事还要商量。”宜宁放开他的手,“但无论如何,倒是要谢谢你肯帮忙。”
程琅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他算计得很清楚,说什么才能让宜宁不好拒绝。言尽于此,再多说就要过头了。他向宜宁告辞。
宜宁远远看到他在门外和魏凌谈笑风生。魏凌拍了拍他的肩。
她静静地看了会儿,让丫头拿了纸笔进来,准备给长姐写封信。
新桥胡同的罗府里,林茂拉着顾景明来给林海如请安。
林海如发愁地看着院子里那只鹤,额头青筋直跳。就应该把这家伙给炖了吃,跟林茂一个脾气,它还挑食,还闹腾,真是烦不胜烦。
看到林茂拉着顾景明来请安,她也没个好脸,问道:“你们怎么跟个连体婴儿似的,成天在一起?”
林茂笑眯眯地说:“要不是我拉他出来,他就惨了——他娘逼他相亲呢。”
顾景明不客气地拧了林茂一把,他对长辈就很客气,拱手笑道:“实在惭愧,家中母亲着急我的婚事,故到京城里来找我了。”
林海如一向喜欢顾景明,听闻他要娶亲了,就说:“那你母亲可得好好给你把关才是!”
顾景明听了点头:“姑母若是有好人家可帮我留意一下,我娘挑的却都是些大家闺秀,我是不喜欢的。但要是我挑了人选,她又不满意。着实闹得我头疼。”
林海如听到这里眼睛一亮。但仔细盘算手头上又没有合适的人,有点惋惜。叫丫头上了些时令的茶点与两人吃。
听了顾景明的遭遇,林海如却又想到了林茂的亲事,她侧过头问林茂:“对了,你娘上次还写信给我,让我给你在京城寻摸一门亲事。我看你这做了官也不着调的,到哪里去寻亲事!不如让她在扬州给您寻摸一门好了。你扬州小时候的玩伴,隔壁县知县的次女就不错。”
“姑母,我的亲事已经寻好了。”林茂正在逗弄乳母怀里的楠哥儿吃糕点,抬起头道,“我今天已经去提亲了。”
林海如也正吃糕点,听了就差点呛住了。
丫头给她又拍背又灌茶的,好歹是咽下去了。
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说什么?”
林茂觉得他姑母有点莫名其妙,他放下手里的糕点,拍了拍手上的糕饼渣子说:“宜宁她爹回来了,我就去提亲了啊。”
他又问了一句:“我不是早就跟您说过吗?”
林海如拿了汗巾擦嘴,是了,林茂少年的时候就有这个打算。
“你怎么不与我商量商量就去了,人家英国公府是簪缨世家,你自己上门提亲太不合礼数了。”林海如说,“我看人家拒绝了你怎么办。”
“成不成的总要试过才知道。”林茂笑眯眯地说,“不成也无妨,我反正是试过了,况且人家英国公还挺喜欢我的。”
这家伙总是非常自信别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