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孩子有精力起来也是烦人的紧,宜宁甩手不想理他了,庭哥儿又眼巴巴地跑到她面前来。要是她在练字,他必然在旁哗啦啦地磨墨,要是她在做针线,那他就过来把针线捣乱。宜宁抓着他要揍他,他又用鹿般的眼睛看着她,又无辜又倔强。
他甚至有一次在宜宁练字的时候,摔坏了她刚从库房里搬出来的一尊半人高的花瓶。宜宁是准备用来插一些腊梅花的,这下可真是怒了,抓着庭哥儿揍了几下屁股。庭哥儿第一次被宜宁打屁股,哭得抽抽噎噎的,宜宁问他怎么把花瓶打碎了,他却好半天都不说话。
宜宁才问他:“你是不是想我跟你一起玩?所以才把花瓶打了。”让她注意到他。
庭哥儿过了会儿才点点头。
宜宁哭笑不得,他还是孩子心性呢!
她带着庭哥儿在院子里玩,她很小的时候带家里继母生的弟弟妹妹,嫁去宁远侯府又带过小程琅,也算是熟得很了。院子里还堆着积雪,庭哥儿要堆雪人,宜宁就表示:“雪人有什么好玩的。”让丫头拿了些蒲苇草来,给庭哥儿编了只蜻蜓。庭哥儿看着她纤细的手上下翻动着,一只蜻蜓渐渐地成了,惊讶地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