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经过数年与尸怪大军的抗争,此时的战线后方,已变得安全许多。以前,在未名森林中穿行,总要提心吊胆的。走着走着,可能就会突然跳出来一两只兽尸,或是出现一大片令人头皮发麻的行尸。
而现在,游都慰一行近四百人马,大张旗鼓的穿过老官道,竟连一只尸怪的影子都没见着。
直到出了未名森林,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听袁护排在一旁悻悻说到:“这走了好多天,屁事都遇不到一个!哪像以前,动不动就会突然跳出来一只兽尸,给咱练练手。可现在,竟连半个尸怪的影子都看不见,真不过瘾……”
他身旁的东郭护排闻言,忍不住一掌拍向前者的后脑勺:“你这个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儿吉利的话?这儿还有这么多兄弟跟着呢,当心待会儿见了凌督领,我第一个声讨你,扰乱军心!”
袁笠玮被东郭雁冷不丁拍了一巴掌,似有不爽,当即双眼圆睁,并大声嚷道:“咋的啦!咱闲得浑身不舒服,难道说说也不成?!既然东郭兄这么有空和咱动嘴皮子,来来来!不如现在便下马,咱俩先来热热身!”
后者一听,立马也是吹胡子瞪眼的,二话不说,作势欲要跳下马。林护排脑袋一疼,正想上前拉开这一对欢喜冤家。却听行走在最中间的游都慰,轻咳了一声:“你们俩闹够了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不是不将本都慰放在眼里啊?!”
见都慰都发话了,两者赶紧咽下了这口气,忙呼:“属下不敢!”,遂不再胡闹。
过了会,只听东郭雁朝前者说到:“都慰,我说这一路过来,怕是安静过头了吧。属下这两天左眼皮一直跳,总觉得最近,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要我说,临出行的时候,是不是该算上一卦的?”
游师爷还未说话,他身旁的袁护排忍不住“噗嗤”一笑:“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你都不懂?见东郭老兄在战场上对付尸怪的时候,一付视死如归的情结。没成想这会儿,竟还信起这玩意儿来了!刚才你还说我呢,你就不怕你现在说得这番话,正在扰乱军心?”
前者有些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道:“去去去!就你爱和我抬杠。再说了,咱说得也不是没道理。你们想想看,这几年来,尸怪大军一直都在没命的往各个防守战圈冲击,可现在突然间说停就停了!而且一休战就是好几个月。咱总觉得,它们是不是在蒙蔽我们的视线,在暗地里耍着什么花样?”
这时,正在闭目养神的游师爷缓缓睁开了眼。徐徐道来:“其实东郭老弟说得也不无道理,可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谁也不能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只需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好,不管它们耍什么花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不自乱阵脚,什么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袁护排闻言,咧嘴一笑:“看看,都慰就是都慰,连说句话都让人不得不服!不像某些人,说话不经过大脑……”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瞟了东郭护排几眼。
后者听得这话,怎会不知,前者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当即眉毛一竖,作势便要同其理论一番。
一旁的林护排见状,赶紧又站出来打着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两位。有什么事非要分个高低,等到了目的地,单独对着千渡河,痛快地说个三天三夜,没人拦你们!但大伙儿现在还在赶路呢,别耽误了进程……”
就这样,一行人磨着嘴皮子,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此处,正是附近所能看见的最高点。
游师爷举目远眺,但见视线极远处,一条宽阔的河道蜿蜒蛇形,延伸至视线尽头。而此时的河边,还能依稀看见驻扎了不少部队,帐篷和人马比比皆是。
“都慰,我们到了。凌督领就在前方呢,咱们先去打个招呼再说?”一旁的林华甚朝游师爷拱了拱手说到。
反观后者,只淡淡点了点头回道:“看起来几月没见,凌督领这边,倒似乎一切太平,如此便好。我与你们三个,先去通报一声,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大伙儿怕是都累了吧。剩下的人马,就让他们慢慢跟上来,到了就自行休息,等我的安排。”
千渡河边,一顶毫不起眼的帐篷内,此时正有一人端着茶碗,在仔细地研究着面前的行军布阵图。仔细一看——此人正是凌筱兰的父亲:凌师爷。
观凌督领,没多大变化。只是长期驻扎在前线,变得有些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人也憔悴了许多。
他端着茶碗,似是看得入神,半晌也不动。过了不多会,一位师爷一把拉开布帘,闯了进来:“督领,游都慰来了,此刻正在外面呢!”
思绪一下被打乱,凌师爷闻言抬头,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那人,还一时发愣中。不过,随即面上就是一喜,连忙说到:“游都慰可来得真是时候!快请进来!”
稍时,就见几位师爷从帐篷外鱼贯而入。前者刚进门,凌督领就赶忙给诸位赐座:“游都慰,你们来了,快坐!正好,凌某有事想同大伙儿商量呢。”
游师爷没有推辞,自行拉过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闻言,便回道:“几月不见,督领怎生这般憔悴?难道军营里的伙食不好么?正好,属下的兄弟们在半路上,打到了几只野鸡,待会就给您提一只过来补补身,哈哈……”
凌督领听完前者的话,也随之开怀一笑:“如此甚好,哈哈……哎呀,还是游老哥有心!不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