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她就是奉旨当妾,郑雁翎的正妻也不能卖她!
沐泽给郑雁翎指了一个水玲珑,还觉得不够,这个郑雁翎能花这么多功夫给他挑女人,可见平日里太闲,哪像他只对付一个邱敏,都觉得对付不过来。既然如此,他就给郑雁翎多找点事。沐泽又随手点了九名美貌侍女,连同水玲珑,正好十全十美,一起跟郑雁翎回家。
邱敏见郑雁翎的后院里突然多了十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尤其那个水玲珑不是什么善茬,殷如秀接下来想必有的忙了。不过殷如秀原来还想给沐泽当小妾的,她做妾都没压力,现在她是当正妻,对付几个小妾,应该更没压力吧?她夹起一块蜜汁鳝鱼咬了一口,感觉这鱼比平时吃的味道还好。
郑雁翎嘴里发苦,知道自己的仕途是走到头了,想要再进一步,难如登天。
在场其他官员看了暗暗好笑,皇帝亲口送郑雁翎美人,看似皇恩浩荡,但从另一方面想,若是皇帝看中的臣子,皇帝还不使劲地差遣他做事,又怎么会肯让他沉浸在温柔乡里?皇帝这次一口气送了郑雁翎十个美女,就是在告诉他:朕对你失望透顶,以后你就回后院听你的琵琶去吧,国家大事,朕会另外找人去做。
估计再过不久,郑雁翎就该被调职。一时间,场中官员有人欢喜有人愁。
但凡跟郑雁翎不合的官员,无不暗暗称快。跟他同一条线上的,都开始急着想出路。
沐泽教训完郑雁翎,开始借题发挥:“朕和你们每天吃的穿的,都来自于百姓的供奉,国家设定官员,是为了让百姓生活得更好。这些时日来,蝗虫所到之处,啃毁庄稼无数,甚至继续向南扩张肆虐,再过一月,倘若农田没有收成,百姓就要流移,事关国家安危,你们不尽心灭蝗,反而终日声色犬马坐视禾苗被啃食殆尽!”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原本只是看皇帝教训郑雁翎,没想到皇帝教训完郑雁翎,又开始教训他们,只是这声色犬马的罪名扣得有些冤枉,今天的宴会,不是皇帝邀请他们来的么!
终于有一个官员忍不住替自己辩解:“皇上,自虫患发生以来,臣日日焦虑心忧百姓,然而天要降灾,命蝗虫啃食稼穑,此非人力所能改变,臣等又能有什么办法?”
沐泽心想就等你这句话。遂问道:“你们口口声声说蝗虫是上天降下的灾祸,朕倒要问问你们当中,有谁亲耳听到上天说过,蝗灾天降?”
一众官员哑然。沐泽冷笑:“你们开口天意,闭口天意,既然你们能知天意,想必也能跟上天沟通,和上天对话了?”
那名官员忍不住说道:“皇上,我等都是凡夫俗子,如何能和上天对话?”
沐泽怒道:“你们既然连和上天对话都做不到,又凭什么知天意!朕今天就让你们看看,真正的天意是什么!”
邱敏急忙放下筷子,抹抹嘴,知道接下来该她邱神棍出场了。
沐泽今天特意将官员都招来,就是为了让她当众表演道术,演示天意,邱敏感觉自己大概要在神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回不了头。
一众官员跟着皇帝来到行宫的花园中,沐泽早已经命人在此地准备好祭坛。
邱敏头戴玉叶冠,换上紫色对襟法衣,其上用金丝银线绣着日月星辰图案,这身华贵的装束一亮相,立刻吸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原本场中的官员都不认识她,但经过沐泽一番介绍,得知她就是玉真之后,所有人无不肃然起敬。听说玉真是太乙宫玄诚道长高徒,乃天上星宿转世,变成凡人在人间历劫,能预知灾难。不过又听说,预知灾难极耗费元气,玉真因为连续预测三次地震而元气大伤,所以皇帝秘密将其转移到别地休养,但有心人去打听一下,就知道玉真其实是被人掳走。只是这种让皇帝没面子的事情,是万万不能说的。各种念头从在场官员的脑中转过,最后所有人都同时想到一件事,皇帝今晚那番话,莫非是指玉真可以和上天对话?又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玉真之所以能预测地震,或许就是上天告诉她的。
邱敏朝四周围观的人看了看,心里有点紧张。本来沐泽只是让她装神弄鬼念念咒,自称听到上天的指示即可,不过她想古人迷信,索性表演几个小把戏,让他们以为真的有神灵的指示,这样可信度也高点。
邱敏干咳两声,装摸做样地说道:“这次淮扬蝗灾,很多人都说蝗虫是上天降下的灾难,故而不敢逆天灭蝗。玉真不才,略懂几分道术,侥幸能和上天沟通,不若就让玉真问问天上的仙人,这蝗虫到底能不能灭,又该不该灭。”
邱敏转身面对着祭坛,将身前摆着的北斗七星状的七盏油灯依次点燃,接着闭着眼睛念经,至于念什么经,她好歹跟着玄诚那个老道士当过一段时间道姑,随便背段经文还是没问题的。大约一分钟后,邱敏睁开眼睛,转身对众人说道:“我刚才已经和上天沟通过,如果上天觉得蝗虫应当灭,就会让我身前的这七盏北斗七星灯熄灭,若是不应当灭虫,这七盏灯就会继续燃烧。”
她话音落下,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邱敏身旁的那七盏油灯,但见那七盏油灯中,灯油充足,看起来就算点到第二天早上都不成问题。
然而过了大约几息时间,那七盏灯突然齐齐熄灭!
众人大惊:刚才明明没有风,也没有人去吹灯,灯怎么就自己灭了?若仅仅只是一盏灯,或许还有可能是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