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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头上的汗珠如雨一般掉下来,青筋暴出。
其余的人一见形势不妙,面现惊色。
这时忽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大汉仰面躺在地上,口吐鲜血而死。
那群人吓得後退,望著司马绪惊恐万分。
一个青衣大汉制止了众人的行动,上前来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侠,请大侠见谅。”
司马绪脸上的表情很是疑惑,“发生了什麽事吗?这位大哥怎麽了?”
青衣大汉面露疑色,忖道,莫非不是眼前这个人?那麽唯一有可能於眨眼间伤了他们伏虎寨一名不弱的武师的人就是──他的眼神落在邻桌慢吞吞喝著茶的青年人。
难道事迹败露了?
转念之间,他的脸色已变了数种。最後,他苍白著脸,手一挥带著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马绪沈思道,这个人功夫不弱,眼中的精光看似练的是少林一类的刚气内功。而在中原边界能有这此功力的莫非是昔日被少林逐出师门远走关外的伏虎寨寨主?
他心中想法转了千回,身移到那青年人桌边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酒……”
“老板快上酒──”仆人的喊声显得格外响亮。
这世间,手下的人向来比主人更爱那排场。
也许只因为他们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达不到那样的资格,所以只要能逞一时威风便是一时快活。
那主人模样的青年人叹了口气,带著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原来是三师兄。”司马绪微微一笑,“那这位公子一定是二师兄了。”
“你不让我喊一声九师弟,自己却露了馅。”身为师兄的仕孝怎麽也搞不懂,同一个师父教的,为什麽仕阳有著七巧玲珑心,而这个有钱人家的败家子却还像个二愣子。
仕廉很不服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师弟的耳朵灵得很,我早就不指望能瞒得了他。”
“你倒擅於找借口。”
司马绪道:“两位师兄,此处不宜多谈,我们到房间里去吧。”
再不灭火,他们内部就快烧起来了。
“杏花林的宝藏和武功秘笈?”
仕孝道:“是,武林最近不知怎的传言,你在破杏花林时得到了这两件东西,引得许多不知底细的江湖人倾巢而出。而他们又不知为何知道你离开武当去关外,仕容只好通知我们扮成你,引开这些江湖人。让你少一点麻烦尽快办完事,早去早回。”
仕廉道:“可是我看九师弟的功夫那麽厉害,这些个小毛贼何必放在心上,我看是仕容师弟担心过头了。”
司马绪道:“我看七师兄倒没说错,世人利欲熏心,漫说是我,就是昔日一些武林前辈也有过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时候,更何况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武当的威慑力根本没办法震得住这里的亡命之徒。”
仕孝道:“不知是谁如此歹毒放出这样的消息……”
仕廉一拳砸在桌上,“如此让我知道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断。”
仕孝道:“当务之急,是要商量一个如何对付那些夺宝的武林人氏。仕阳,你有什麽打算?”
司马绪在房间里慢慢地踱著步子,道:“他们认定东西在我身上,无论我怎麽辩白,他们也不会相信,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什麽?”
司马绪勾起嘴角,用茶手蘸著在桌上写下四个字。
仕孝仕廉对视一眼,了然而笑。
几乎是同时,他们一个冲门,一个冲窗,飞跃而出。
但听得“哎哟”一声,两人前後夹击,仕孝眼皮不眨,干净利落地给了一剑,卸下他半边胳膊,痛得他在地上打滚。
仕廉一脚把他踢进房内,桌上“屋外有人”的字迹还没有干。
“你是哪门哪派的,快点报上门来。”
那人额头上直冒冷汗,但却咬紧了牙关。
司马绪蹲下来,“三师兄,你怎可一剑砍掉他的右手?”
仕廉一脸奇怪,“那我要怎麽做?”
“你要多分几剑砍呀,先一片片地削掉肉,再一层层刮去骨,慢慢地,看血不断地流出来,那多好看啊。”他的声音是这麽温柔,他的笑容是这麽动人。但他讲的话,却让那个本想英雄一把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条好汉的男人几乎吓得尿裤子。
仕廉道:“他不是还有一只左手吗?没了左手还有两条腿啊,你慢慢来不就行了。”
仕孝看著这两个玩得不亦乐乎的人,无奈地摇摇头。
询问的时候司马绪走出门,那个七尺男儿一见到他就口吐白沫,著实很伤他的自尊心。
他坐在月下的庭院中,用指尖轻轻敲击著石桌。
绿衣拎著食盒,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後:“公子!”
他宠溺地笑了,揽著绿衣的腰,搂住在膝上,冲著那红通通的小脸亲了一口。
绿衣的脸红得更像一颗红苹果,呐呐地道:“公子……吃……吃饭……”
“小律,你喜不喜欢我?”
“公子……”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