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地瞪眼前这个人,“你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房间里。”流峰面无表情。
“哦。”小律摸了两下,“不会是假的吧。我来试试——”他抓起来,被流峰收手拿开。
司马绪话语中透着欣喜,“真的是龙涎果吗?”
流峰放在他手心,示意他自己去判断。
身为一代名医,司马绪初闻香气便可断定,此乃千年难得一见的龙涎果。
“现在,我们必须马上赶到天机门。”
杨繁惊喜道:“要为你治眼吗?”
司马绪笑道:“非也。绪眼疾已深,就算大罗金仙也无法治愈。我是要用此物医治流峰。”
流峰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司马绪解释道:“我当初记起此地的龙涎果,其一他可以解保定镖局贺老前辈的毒,其二说不定能让流峰脑中的血块融掉,恢复记忆。”
司马绪将龙涎果汗取出,把果肉交给小律,“三天之内,赶到保定镖局,务必保贺老前辈平安。”交接的手紧了一紧。
小律笑得天真无邪,“公子放心好了,小律一定把事办得妥妥当当。”
眼看日期将近,三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天机门。
晋州城内,天锦阁中。
一入城,司马绪就开出一长串药方,杨繁一边累死累活地到处买药,一边用眼光杀陪在绪左右的流峰。
“流峰需要休息,以让我更好下药,就有劳大哥了。”
对着一脸恳求的绪,他能说什么呢,只好认了。
各种珍贵药材与龙涎果汁一起熬,绪守在炉灶前,圣洁的容颜因为连日的劳累显得疲惫不堪,谁劝也不听。
流峰守在他身后,只能在他睡熟后将他抱到床上去。
司马绪拉住他的衣角,“流峰,你要去哪?”
“去把药倒掉。”
司马绪一下子坐起来,“你……你干什么?”
流峰道:“治不好,浪费时间。”
司马绪道:“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恢复记忆吗?”
流峰凝视着他,“你要我离开吗?”
司马绪无奈的笑,“流峰,也许会有人在等着你——”
“我只要你!”
他猛地抱住他,紧得好像要将他契入身体里。
“流峰……”
他的身体软在他怀里,“你是怕……有一天你还是会离开啊……与其等到那一天,我宁愿一开始就不要有希望。”
“不会离开,永远。”
半晌没有回应,流峰低头一看,他已睡着了,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早上,流峰抽出没有知觉的手臂,走出了司马绪的房间。
他从厨房里端出药,倒在水沟里。
“你就这么糟蹋他为你做的吗?”杨繁倚在门边,冷着脸看他。
流峰绕过他。
杨繁伸出手,“离开他。”
流峰停下来,眼神像剑,没有一丝感情。
不必多余的话,就了解各自的坚持。为的是同一个人,一山不容二虎。
不约而同,两人同时出手。剑气纵横,互不相让。
对于那个人,根本让不得。
杨繁的剑,承的是武林名宿鹤童老人的剑法。大气华丽,流畅如风。
流峰的剑,却是如鬼似魅,神秘莫测。
一时之间,谁也不能占上风,但渐渐的,眼神里不由得加了些许敬佩。
“大哥,流峰,你们在外面吗?”
司马绪披着衣服推开门走出来,正好两柄剑锋相交分开。
“大哥,流峰……”
他疑惑的侧着头,杨繁走过去,“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我去给你端水。”流峰走向另个方向。
第九章
晋州城的百姓,已经一连数日惶恐不安,这大街上到处是拿刀弄剑的人,一不小心得罪了,顶上吃饭的东西就没了。
大凡出事最多的,就是最繁华的地方,天锦阁当然无幸免的可能。
司马绪三人走下楼时,正听到厅堂里一片喧哗。
杨繁在他耳边低语:“下面有个叫化子,正在被一群人……嗯,是他正在打一群人。”
司马绪微侧头,可爱的样子让杨繁忍不住捏捏他的脸。
“大哥……”司马绪脸染上一抹红,快走几步,却不小心踏空。被吓得半死的杨繁一把揽住他,“你在搞什么?”
“都是大哥啦。”司马绪咬紧下唇,想要挣开他,却怎么也逃不开。
杨繁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好啦,怪我怪我,你说什么都是。”他低下头,“我们去吃饭吧,嗯?”
司马绪点点头。
厅堂中的打斗告一段落,一个脏兮兮的叫化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最中心的桌子上,“快叫这的老板来!难道天锦阁的人都死绝了吗?”
地上倒了一地的人,个个哀叫连连。
杨繁扶着司马绪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