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到了,碧落眼睁睁看着龙衍耀出了后园,陡然用力挣动着仍被钉在陶铮和树身间的身子,胸口立时被粗糙的树皮磨出了血。
“畜生!快放手!放开我!——”
碧落近乎疯狂地叫喊扭动着,却更令陶铮yù_wàng高涨。突地抽出分身,一松手,碧落沿树干无力滑下。没等他喘上一口气,头皮一紧,已被陶铮抓住了长发——
笔直怒张的分身拍打着碧落面颊,又顶在嘴边,试图探入,陶铮目光狂热:“燕王,快一点,你也可以早一点拿到解药。”
“……快一点是吗?……”一甩发,碧落竟露出媚笑,握上眼前激跳的分身,毫不犹豫地一口含进。
“唔……啊哈……”陶铮紧紧按着在胯间剧烈摆动的头,眯起眼:“再快一点……快……啊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中,陶铮滚倒在地,下体血流如注。
吐掉肮脏的肉块,碧落冷冷望着来回翻滚的陶铮:“现在是不是够痛快?!”搬过块大石,便向他头上砸落,顿时血光飞溅——
“该死的畜生!变态!疯子!……”
狠狠地砸了十几下,鲜血脑浆红红白白流了一地,碧落才气喘吁吁地放下石块,从尸身怀里摸出解药,匆匆系好衣衫,奔出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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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御书房里传出一声怒叱,声音不大,却威严慑人,宫人个个缩起了脖子,没想到平素笑面迎人的新帝发起脾气来,跟煊帝有得比。不过,本来就是叔侄嘛。再说,任谁见到地上陶统领那血肉模糊的尸体,都笑不出来了吧。
吸了口气恢复镇定,太子一指下首的王府管事:“你说陶统领去见你家燕王,怎么会死在后园?燕王如今人在何处?”
“回,回圣上,奴才也是听到动静去后园,才发现陶统领的尸身……”管事脸上惊惧尚未褪去,颤巍巍道:“至于燕王,他追着穆晟皇爷出了府,奴才也不知燕王行踪——”
那两人究竟搞什么鬼?太子皱起眉头,吩咐侍卫抬走陶铮尸体,又传令下去,速召燕王入宫进见。挥退所有人等,他轻啜一口香茗,放落瓷碗,手指敲着书案——
无缘无故地,陶铮去燕王府做什么?还有碧落和龙衍耀,处处透着诡异,恐怕不像外人眼里彼此仇恨那样简单罢……
似乎嗅到什么危险气息,眉越拧越紧——立那有仇的两人并肩称帝,除了抵御外臣,本意也是要他俩相互牵制,就无暇危及皇弟。但若两人并非自己想象中的仇人关系,反而联起手来,对皇弟岂非是个大大的威胁?……
那道密诏,只怕立得不妥……太子一拍书案,正待唤人去召史官,突地一口气接不上,脸涨得发紫,双眼直瞪,想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很不舒服罢……”
悦耳迷人的轻笑细细飘起,水银色的宽袖一晃,一人已从梁顶跃落,如叶无声。
这不是曾在御宴上见过一面的君无双么?太子抚胸盯着优雅走近的男子,他藏身御书房有何图谋?
在太子身前一步之遥停下,魔眸飞快掠过太子病容,君无双清贵出尘的脸渐渐漾开笑意:“果然是差不多了……”
什么意思?太子不解地一皱眉,才惊觉面上肌肉似已开始僵硬——
“我宫宴那日,在御花园中,借着拍掌时在你身上种的毒已完全发作,你将不能说话,不能走路,周身无法动弹,最多活不过十日,”望进太子震惊愤怒的眼底,君无双笑得似水晶般清澈:“你真以为是在风门时染上的怪症吗?呵呵,不过也难怪,凭宫中那些庸医,怎查得出我凌空布下的毒?”
一指轻轻点上太子眉心:“能死在我手上,你也算不枉此生。”
热力自按在眉心的指尖流进面门,僵硬的嘴唇微微找回活动的感觉,太子用尽全力,扯出一个狡诈如狐的笑容:“你倒真替我皇叔效力,可惜他当了皇帝,还不是立刻下旨歼灭红尘教?”
“你错了!普天之下能让我君无双甘心效命的,唯我教主一人而已。我帮龙衍耀与你夺位,只是要你天朝龙氏自相残杀,我教才有望复国——”
“什,什么复国?!”太子脸色变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淡淡笑着,君无双不答。
“红尘教……红尘红尘……宸鸿……”太子喃喃自语,猛然眼大睁:“是前朝的宸鸿太子吗?你,是前朝贺兰氏余孽?……”
“你果然是龙家少有的聪明人,幸亏你已命不长久,否则假以时日,你定会坏我大计……”悠悠一叹,君无双收回了手指。
“只怪你自己太聪明了……”君无双凝睇太子嘴边僵硬而显得有些滑稽诡异的笑——也怪你这个笑容,和他相似的笑容……
一旋身,君无双银袖轻舞,扬长而去。
“那我皇叔他——”唇蠕动着,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