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纳闷:“你怎么听说的?”
老主持也诧异了:“魔教信徒众多,是北国三大教之一,老僧怎能不知?”
韦帅望呆了一会儿,我靠,原来我是三大教之一啊!我还真没想过我同这老和尚是同行!
冬晨忍不住嘲笑:“你可真没教主的自觉啊!”
韦帅望搔搔头,咦,原来我不只是武林世界的帮派头子,还兼职灵魂导师呢?
蔓松一肚子疑惑:“你,你不会是吧……”
你看起来好象自己还找不着北呢,你见过啥大师动不动就搔下自己的光头吗?
帅望道:“哦,我是啊。大师,指点下,那个,叫什么来着,怎么忽悠……啊,不是,嗯,你觉得,嗯,这个教啊,信仰啊,这个这个……”这个宗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蔓松道:“一切皆是因缘而生,我佛慈悲,愿脱众生苦,指引众生达到圆满之路。然,世间求圆满之路并非一条,我等信徒浅福薄,愿遵佛陀指引而行,断弃执念,解脱心中困苦。贵教之信仰有差别者,愿与教主探讨切磋,若妄断他人为谬,则为法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不要来拆我的庙啊!
韦帅望瞪眼:“啥叫法执?”
蔓松道:“施主看窗外白云象什么?”
帅望笑道:“一坨屎。”
蔓松道:“云就是云。你看象屎,我看象棉花,有何错?我们用五感来理解这个世界,都不过是看这个世界象什么,我们毕生所求,是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以及众生之平等安乐。只是,修行方式不同,如果认定他人为非,即是法执。”
帅望想了想:“哦,你觉得咋修行都是对的?”
蔓松道:“非也,有些是错的,只是贫僧道行浅薄,未能洞知一切,故存疑。但所有教派皆以扬善,自我修养,兼济众生为宗旨。”
韦帅望笑笑:“老师父倒有襟。师父说求安乐,饱暖俗皆人世之乐,何故弃之?”
蔓松道:“一味太甘,则众味皆淡,若执于一乐,不得必苦,施主何曾得到过比别人更多之乐呢?”
帅望道:“哦,果然,你家佛祖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果然安乐得多。非把不信的人打入地狱的,活着被折磨死了。”大乐:“受教了。”
蔓松道:“施主大有慧……”呃,你都魔教教主了,肯定不能入我门来了……
帅望笑道:“我心有所属,没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一搂冬晨:“走,咱找你老婆去。”回头:“大师,我执过,要是再悟了,肯定比你得到的乐子多。”
蔓松合掌,阿弥陀佛,所得皆有失,所得皆为虚幻。这魔教教主怎么全无邪教宗主的嚣张邪恶之气?倒是一派天真天然。
或者真是有慧之人,也未可知。
虽然路不远,几十公里,可是山区难行,烽火传信,韦帅望口述:“去摩天岭金德寺找二号任务,不得惊扰,一被发觉,即喊冷冬晨重伤,要见你最后面。”
冬晨望天,我重伤……好吧,这抬有用,不过你总喊狼来了……嗯,我不审判不审判。好用就行,相信狼不会总来的。
半个时辰不到,回信来了:“查无此人。”
帅望与冷冬晨面面相觑,坏了,老主持是推荐地方了,可没押着冷兰去,冷大小姐没准觉得寺院里揍人不痛快,不定跑哪儿玩去了。
韦帅望一见冬晨失望到快哭了的表情:“早知道不告诉你了,下次等我把冷兰捆起来再叫你来观赏。”
冷冬晨默默无语,到一边到倒茶喝水,然后望着窗外发呆。
帅望再次传令,搜索百里之内可能容留女子之处。然后站在冬晨后面讪讪地:“喂,要不老子也借你肩膀用一会儿?这不有消息了吗?快找到了,这大小姐的脾气,我们追寻她一路揍人的轨迹就找到了。”
冬晨回头笑笑:“是,我知道。我就是……”
帅望道:“看你含蓄的,来砸东西吧,或者倒地打滚,嚎完了就舒服了。”
冬晨微笑:“谢谢。这么多事,我没帮上忙,倒让你一直为我们担心。”
韦帅望给他脑袋一巴掌:“别再提你跑路的事,再提我还想揍人。”
冬晨忽然间掩面,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泪水就从指缝间渗出来,帅望轻叹,啧,看人家哭得多动人,润物细无声……
伸手搂着他肩:“乖,你老实在京城等着冷家山上的消息,如果真被选上长老了,你就老实去上任,我帮你找冷兰,你那种无头苍蝇般的找法,本没用。再说,冷兰找到了,我再找不到你,我又不能把你家大象总绑着,到时你又得撞墙去。你说好不好?”
冬晨点点头:“好。”加无他法,天底下找人最能耐的丐帮与魔教了,二哥动用全部人力去找,他总得给二哥省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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