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显声实一样,刀疤他也一样。刀疤他现在很狼狈,当然,那些被他压制的手下也一样。在老头儿忽然发难撒了一包的食物饮用水後,一切便不一样了。虽然忽如其来被“炮竹”声吓了一大跳,可他们反应过来,不是去追赶那些兔崽子,而是疯狂的抢起食物来,差点没把刀疤气死,还好他还有枪,枪还有子弹,他终於把这些人搞定,可是也失了先机,那群狗养的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刀疤真恨不得把自己那群蠢货都突突了,让他们抢!
刀疤凭着暴力的手段和枪弹威慑力重新整顿了他的队伍和控制力食物饮用水,可是食物和饮用水在那慌乱里至少被疯狂的消耗量三分之一,把刀疤给气呛了。他再次动了把这些人甩下的念头——也许该留下一两个,毕竟那些兔崽子溜得比兔子还快,单独的话人数上他会吃亏。他就怀着这种不轨的念头驱使着他的手下追赶朱砂他们,可是这些门实在太诡异了,每扇度差不多,以前有老头带路多少还好一点,现在他们完全就是无头苍蝇,乱飞乱蹿,同一间屋子他们来了又来,来了又来,可他们自己不知道。也是那麽巧,他这一嗓子偏巧让在朱砂他们发现机关的时候,楞是把朱砂他们吓了个魂飞魄散,慌忙下来还没完全开启的地道。
朱砂他们一顿好赶,赶到了真正的地宫入口,看到了朝思暮想的手摇鼓——当然,江远楼他们还不知道门口那一坨石头样的东西就是手摇鼓,知道後直呼坑嗲,手摇鼓,不是应该像孩童玩耍的那样吗?一面小鼓,两面各一个小锤子或铃铛,轻轻一摇,就发出叮铃咚隆冬声音......只发急,都什麽时候了还发呆,赶紧跑啊!
而“楼上”的刀疤嚷完,也听到了那奇异的机括声,所有人都听到了。所有人一愣,然後都福至心灵般有了了悟:机关!一定是机关!他们一心想离开这个鬼地方,都一心一意的寄托那是出去的路,疲惫之下都鼓起了干劲,竟然还真给他们闻声摸到了有入口那个房间,看见那个洞开的路口,所有人都沸腾了,大多数人看到了生机,刀疤看到了发财,他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说:“这群兔崽子,还真有点本事。走!”他眼里露出了贪婪的光芒,却是先揪了老张扔下入口,然後是板寸秀才,他自己走最後。
刚才他们这群人被蛇群吓得够呛,尤其是曾经被蛇群缠住的秀才和杰克,走得格外的小心,加上异常的疲倦,因此行进速度十分的缓慢——
那边,江远楼周秀敏在催促眼睛发绿光的朱砂赶紧离开。老头儿挨上前,绕着那巨大的石鼓转半圈,然後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声音也结巴了,“这......这......这是真的?千年蛇皮?你......”他又犹豫的看着朱砂,脸上露出更奇怪的怀疑的神色,“你......你是......”他话没说完,却像是被自己惊吓到了,露出了极震惊的表情。周秀敏刚还狠狠的想这个时候你发什麽神经啊!恨不得生拉硬拽把朱砂拖走,忽听得老头来了一句“千年蛇皮”都呆住了,这就是她们千辛万苦要寻找的手摇鼓?这就是手摇鼓?他们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不切实际的虚幻感,这个鼓不应该在主墓室或是放陪葬品的耳室,竟然在地官入口?
“先走!”胖子最先回过神,拖了朱砂就要离开。朱砂却甩开她的手,径自抢过他手里的大行李袋,一顿好翻,然後翻出两支撬子递给江远楼和胖子,“师兄,把鼓撬过来。”
“朱砂,来不及。我们先躲开。”胖子凶悍的瞪着她,朱砂眼神语气极其坚定,“师兄,我们不会回头。只能趁现在。”
“你......”胖子愣住。
“草!发什麽愣。”江远楼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气势的接过撬子,弯下腰,把尖锐的一头沿着地面透入了鼓里,胖子一咬牙,也干了起来,生死有命......就不信他周岳这麽短命!
老头子自动自觉地跑前面的影壁望风了,不时的制造更紧张的气氛,“他们下来了......好像......下来。听到声音了。”让人手心汗都出来。周秀敏咬着牙齿,感觉就像有把锋利的刀戳着自己心口,她心想:这个看起来很笨拙给人第一感觉甚至有点胆小的小解放鞋,其实胆子比谁读大——好要命!佛祖保佑我们啊!她心里恐慌的祈求着,真恨不得撒腿就跑。
那鼓极其笨重,若是用抬的话,起码得三五个壮汉,可是架不住“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把地球倒过来”威力,在江远楼和胖子把撬子插_入用力後,轰然倒地,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朱砂早准备好,即时便飞快的钻到鼓里,江远楼和胖子死命拽着鼓的一边防止它滚动,也不知道她干了什麽,倒是旁边的周秀敏看见上面的蛇皮慢慢的被割开了——
然後老头子慌张的声音传来,“他们来了!”
差一点!
还差一点。然後脚步声近在耳边。
还差那麽一点点。
脚步声逼到了跟前。
朱砂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片蛇皮。
好了。
然後,刀疤他们也出现了。
两军相遇。然後,周秀敏忽然极其凄惨地尖叫了起来,那恐惧凄惨的声音在黑沉沉里格外渗人,所有人一愣,然後周秀敏飞快地拽着朱砂和旁边的江远楼,极其威严地吼——
“跑啊!”
一声震敌!
“女人的武器,从来是惨绝人寰的尖叫!”江远楼後来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