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孝到忤逆生我养我的爹娘。
愁绪交结,越理越乱。在异性世界里,我与非,都是会得到男人呵护的柔弱女子,没有人相信,回到同性世界,我们亦可挺拔如青竹,互相支撑,互相守护,不需要男人的肩膀来靠。
带着一脑门子的焦躁推门而入,一下愣在门口。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长发及肩的年青女孩,见我进门,款款站起,头发黑如锦缎,眼睛却似蓝似灰,注视我的眼神神秘而摄人心魄,皮肤白皙地令人惊叹,泛着动人的光泽,俏挺的小鼻子,性感的小嘴,这女孩明明很清纯,却明艳不方可物,竟晃得我有些不敢直视。
我赶紧退出来,暗骂自已光顾着想心事,连家门都走错了,可退后一步停住,又一想不对呀,我是用钥匙开门进去的,这明明就是我家嘛!
再次进门,一边注视着这个神秘的姑娘,一边换下鞋子。
这姑娘从我进门,一直站着,见我开始换鞋,举起手朝我摆摆,“嗨,巧巧你好。”
竟然说的是英文!
我顿住,磕磕巴巴的问:“你是谁?”心里转出无数个念头,不是相亲吗?怎么冉夫人找个说英文的洋妞回来,难不成,冉夫人她突然超越了自我,准备给我介绍个女人,还是洋的?!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等着这女孩回答。她一直用探寻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敢与她直视,心里打鼓,天哪,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如天使般美丽的姑娘!
我真怀疑,给她一双翅膀,是不是立刻就能飞起来。
等了半天,这女孩只是看我,默不作声。我回过神来,一拍脑袋,乖乖,她是说英文的洋妞啊,我这半拉子的连城方言她上哪里懂去。
还没等我再开口问她,妈从厨房出来了,一见我很高兴:“巧巧,你回来了,来来来,看看谁来咱们家了?”
我用手指指这姑娘,“妈,她。。。”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一个身影蹭的一下子从我妈身后窜了出来,“来来来,让哥看看,这一年没见,胖了还是瘦了,白了还是黑了,高了还是矮了!”
我一听这声音,鼻子一酸,没出息的竟然想掉眼泪。
这只活猴子,不是安大海那厮,还会是谁!
安公公说着话就来到我面前,我一脚把他踢老远:“死公公,臭公公,烂公公,你离我远点,这一年连个鬼影都不见,连个电话也不打,还哥啊妹啊的,我呸呸呸呸呸呸!”
我越说越气,无敌无影腿又想来一下,安公公一下抱住我,夸张的喊:“哎呀我的巧巧妹妹呀,你可想死哥了!”又低声在我耳边说:“巧巧,给哥点面子,好歹哥现在走国际路线,你在外国友人面前,怎么也得维护一下哥的形像吧?”
我用手使劲掐了他一下,他疼的呲牙咧嘴,我不管他,回身望着那洋妞:“艾米莉,你好,我是巧巧。”
艾米莉灿烂一笑,说了句:“我知道,巧巧妹妹。”
安公公真是祖上冒青烟了,就他那德性,怎么让这倾国倾城的美貌洋妞五迷三道的呢。
我把艾米莉让着坐下,回身打量安公公。一年不见,他瘦了些,脸上还是挂满了坏坏地笑,正同样的在看着我。
“巧巧,一年不见,长大了呢,衣服也穿得好看,不像以前吊带背心牛仔裤的乱七八糟的。”
我一个卫生球眼抛过去,“呸,你懂什么。”
安公公讨好的坐到我身边,“巧巧,真生我气啦?回头哥请你下最贵的馆子去,这一年没跟你联系,哥也有苦衷啊,水深火热的好不容易熬了过来,哥不是想混个人样再回来给你看看吗。”
我想起安公公走的时候,留给我的那封信,想起那个他大醉的夜晚,我流了几盆几盆的眼泪,想起过往的种种,这一年,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水深火热之中!
从大学起,他便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以无视他曾经的痴情,我不能无视他曾经的呵护,我一直因为他的悄然离去而怅然,除去爱恋,剩下友情,曾是我的心愿。
如今如愿得偿,他活蹦乱跳的回来,不带一丝尴尬与颓唐,我说不出的高兴。只是面上不能饶了他,否则我那些委屈白受了。
“我说,安公公,你别老哥啊哥啊的喊,你比我大很多吗?不过几个月而已,再说了,我现在有哥了,米枫是我妈花名册上榜上有名的干儿子,你顶多一个番外,就拿自已当正主儿了。”
我不屑的瞅他一眼,艾米莉愣愣的看着我,大概这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话让她一头雾水吧,安公公无辜地回厨房搬救兵:“阿姨,阿姨,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巧巧一看着我,非把我吃了,阿姨啊,快来救命吧。”
爸妈一直在厨房忙碌,妈听着这话,探出头来:“巧巧,可不能这么说话,人家大海照顾了你这么多年,叫声哥也是应该的。”
“哼,”我白了一眼安公公,“德性,上大不列颠转一圈,还学着个洋玩意,会厚着脸皮撒娇了。”
说着进了厨房:“妈,你今天说的贵客,就是安大海和他女朋友?”
妈点点头:“是啊。”
我暗舒一口气,好险好险,我差点自以为是的犯了个大错误,幸亏非,不然穿着兰兰的衣服进了门,下辈子在安公公面前是别想翻身了。
艾米莉一直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我们俩胡闹。我坐到她的旁边,拉起她的手:“艾米莉,你真美,你是我见过的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