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雅分别之后,我恍恍惚惚的回到车站找了个条件相对好点的旅馆。
一共四层,开了个二楼单人间。单人间并不大,也就十几平的样子。好在是最尽头的位置,门外还有个浴室可以冲洗。
躺在床上,脑子中满是杨雅的笑容,心里也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半晌,我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脸颊,甩甩头。暗暗道:林天啊林天,你在想什么那!
坐了一天车也有些累了,再加上天气闷热,身上黏黏的难受。
去冲了个温水澡,看了看包里的几张辟邪符和杀鬼符。
心中一定,明天就靠这个干那个饿死鬼!
随后又看了一会儿道术手札。
不看不行呀,云轩说过,封印破开会遇上无尽的邪物,甚至不出门坐在家都能被邪物找上门来。
起初我还以为是云轩说的夸张了,可这前后几天我已经遇到多少鬼了!
算一算,加上学校旧楼的女鬼,也五六个了吧!一般道士一年遇见这么多的鬼都算多的了!更别说明天还有个饿死鬼等着我去解决。
而且,鬼婴那一次,我更是差点丧命!
所以,只有多学多看才能保好小命了。
看了一会儿之后,合上道术手札半靠在床上,闭着眼睛想着刚刚看的一些道术。
朦朦胧胧中觉得自己似乎懂了一点什么,想要进一步思考,脑袋却变得昏昏沉沉,只得作罢。
我摇摇头暗暗苦笑,那一点朦胧其实就是进步的现象,但却也只是那么一丁点而已。
但进步总归是进步,能进步一丁点也是好的。
“咚咚咚!”
就在我想要再想想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我皱皱眉,大声道:“谁呀?”
“我!”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你走错了!”想都没想,我直接回道。
大半夜的来敲门,问你是谁你居然说‘我’!卧槽,‘我’是谁啊,谁特么搭理你。
“哦,对不起,打扰了。”那个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声,随后又响起一阵脚步声,逐渐消失。
“咚咚咚……”
我刚拿起道术手札看了没十分钟,居然又被敲门声打断。
我眉头一挑,车站的旅馆就是人太杂。
“谁啊?”
“我!”又是那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我又重复了一次刚刚的话,听着脚步声消失之后。我也不看手札了,坐在床上玩着手机。
我暗自咬牙,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大半夜不睡觉来恶作剧!要是再来我非要看看这货是谁!
果然,不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问了一句:“这么晚了谁啊?”
还是跟刚刚一样的回答,一样的对话。
“哒…哒…哒…哒…哒…”
又是一阵的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
我刚坐下,敲门声居然又响了起来!
我艹!暗骂一声,就要开门跟他理论。但刚起身,我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为什么我能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却听不见他来的声音?
难道……
难道他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房门口原地踏步!
而且,听声音像是个中年男人,不会这么无聊恶作剧吧?
不会是……鬼吧?
我一个激灵,反身在包里抽出一张辟邪符,拿在右手背在身后。
还是先去看看门外的到底是人还是鬼,若是鬼我也能冷不丁偷袭它一下!打定主意,我朝门口缓缓走去。
刚走到门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我抓住把手,猛的一拉!
门开了,门外的是人。
一个中年男人,他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保持着敲门的动作,神色有些木衲。
板寸头,穿着一身迷彩服,皮肤苍白,身上还背着一个背包,拉链没有拉完全,留着一点缝隙露出来巴掌长的一截木头,像是什么工具的把儿。
怪异的是,他身上带着淡淡的一点阴气,额头上也有一丝黑雾。
他见我把门打开,咧嘴道:“特么的,可算找到你了,找了好几间都找错了。”
说着他转身朝后面和两边鬼鬼祟祟的看了看,接着小声问我:“我们什么时候去那里?”
我眉角一跳,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我看见他背上贴着一个女鬼!
面容较好,披头散发嘴角带着一丝黑血,穿着一身粉色运动衣,但也已经血迹斑斑,还有些破烂。
现在正朝这个男人脑袋上一口一口吹气呢!
听见这人问话,我随口道:“那里?哪里?”心里思量怎么弄走这个女鬼。
这只女鬼,身上阴气不重,应该死了没几天,至多也就是过了头七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阴差带走。
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充其量在晚上阴气重的时间出来吓唬个人。
她应该是被这男人身上的阴气吸引过来的。
而这个男人,身上本来就有阴气,还有那种常年不见阳光造成的苍白皮肤,和身上的土腥味还有那包里露出来的东西。
据我推测,这人八成是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
他现在在我门口走来走去,可能是被那女鬼遮了眼,他以为他走了很长呢,其实还是原地踏步。
想了想,拿着辟邪符的肩膀拍在这人肩膀上:“老兄,你走错了吧!”
女鬼惊叫一声,从这人身上跳下来转身没入黑暗消失不见。
我把手拿开之后,这人一个激灵,揉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