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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燕沁大概已经死了吧。听起来或许很匪夷所思,死了?可是她明明就开口了,而且与风鸣对答如流,语言里的情感让人不敢往这一方面思考。
不过也并非是没有可能,在上古尧舜禹时期有人起死回生的记载,就近说阴阳家亦是有纵尸之术,与这些对比的话,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因为世间从来就不缺少鬼神之说。
呼。看着燕沁与风鸣的背影越发的模糊,胡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是高兴,没错高兴。她深知以风鸣先生的才智他怎么可能没有猜疑,细细回想一下,之前风鸣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今天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这句话不就已经表明了一切了吗?今天再也不会离开……今天……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果然这些在风鸣心中怕都是很清楚的呢,他没有刻意回避,也没有主动去提及,所以胡姬要做的只是等待就足够了,今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没错,真的只是今天。
……
……
脑海中一直有一段记忆,如果夫君有几分耐烦功夫的话,便听听好了。
一支曲,一扇窗,一轮明月亮的泛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冲击的太久。在那扇窗口站着一个人,他具体的模样我也记不清了,不过应该是比较威严的。
那双眼睛真的很亮燕沁很平静开口,前进的脚步也停了下来,脚下是无垠的黑暗,偶尔划过一丝光亮。
后方,一直紧紧跟随的风鸣自然是也停了下来,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扭曲的木棍,将木棍放到背后,看了燕沁一眼,而后直接依靠着坐了下来。
面前,燕沁看着风鸣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而后慢步到风鸣面前,俯身,最后依在他怀中,道果然很无聊么,不过也没什么的,本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奇奇怪怪的画面,模模糊糊的记忆,也就不告诉先生好了。
燕沁依旧很平静,连一丝失落的表情也没有,静静的躺在风鸣怀中,双目倒是时不时的闭一瞬,很是惬意的模样。
片刻之后,一双温暖厚实的手在她脸上轻轻的捏了捏,是夫君,永远是你的夫君。
记得在几个月之前,在某辆马车里面,某个燕国公主曾经因为他的那句(妻子只有一人)而暗中生气,现在他终于也算是弥补了一点点了。
没错,是夫君。燕沁笑出了声,不过里面却满是泪意,眼泪竟不停的在眼眶中翻腾。
是呢,我怎么这么笨,明明是夫君,我与夫君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前不久也算是有了一个婚礼,而且夫君还应允我在那晚灭了熏香……
说到这就在没有开口的必要了,这些都是前不久发生的事,风鸣自然是记得,不过燕沁开口,他一直都是很认真的听着。
燕沁最后的这句话直接让风鸣有些茫然,或者说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有人会好奇,燕沁并没有问什么吧?那风鸣又回答什么?确实如此,不过没有问并不能代表太多,这平平淡淡的话,比询问可要更能让风鸣手足无措。
那天我应允过,说不会离开你一步。
风鸣沉声,四周无形中生出了许多杀意,不过他并没有要除掉谁的意思,这杀意如果说真的是针对一个人的话,那就是他自己。
如果不离开,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世间永远不会有如果…
对不起。沉默了许久,风鸣才再次开口,杀意生生的被他给强行收了起来。
以燕沁的内力,她绝对是可以感知到一切的,不过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躺在风鸣怀中。风鸣的一声对不起,……绝无仅有!之前二十多年没有,以后的时间里也不会有,这一句对不起,他只献给了燕沁。
……
夫君,我好像知道我叫昭凤的原因了。燕沁是她的姓氏与名,昭凤则是她的称号,一般的百姓都是不可以拥有称谓的,可是作为一名公主,这也就是在寻常不过的事了。
原来昭凤是这个意思,我与您所期望的还差的很远呢,可是我在也没有机会去拉近这个距离了,凤临天下的那一天会不会有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原来燕沁的称号并非是生来就被赐予的,这可以说是血的洗礼了吧……
燕云一直都在说当年魏国攻打燕国时是多么的凶险,燕沁因此也知道了不少,以至于脑子里都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事实,哪些是……恐怖的事实。
被巨斧砍得凹凸不平,被投石车与机关兽捣毁的房屋,死伤不计其数的百姓,血液翻滚当真是汇成了一条河!
恐惧与哀鸣,火焰蔓延整个蓟城,火光犹如曜日一样将城门口的牌匾照亮,空中淅淅沥沥的雨水一直都没有停止,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喜的是雨,忧的是人。
在蓟城的皇城内,大殿,某座宫殿里,一名男子背负双手直直的看着一个方向,蓟城!
在他的身后,是一名女子,还有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女孩。。
喜的是雨,忧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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