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之气,害了眼前这笨龙!冷然道:“你以为我不知你身份吗?你乃汾河龙王,掌管此处雨水,昨日天帝下旨,命你下雨三尺三寸三点,你却多下了一点,你真道无人能知晓吗?如今你多下了一点,触犯了天条,那斩龙台上的铡刀只怕早已为你准备好了!”
只怪自己何必与他打那样的赌,他也料不得这汾河龙王竟为了赢自己,不顾天规,自作主张多下了一点雨,他虽狂傲,却不想夺他性命,若非自己当初指点渔民残害他水族,他也不会寻上自己,实是自己之错!如今却也不该如何是好了!
原来那高大男子乃汾河龙王敖肇也,近日来他汾河水族被人类大量残害,心中有怒,便到河岸一探究竟,只听得几个渔民说到君玉涵,知是他在作祟,前日特来找他理论,想要砸了他的摊子,便与他打赌,他本想这下雨乃是天机,下多少雨量,便是他这龙王也不知,只能等到天帝指令,昨日心中得意正想来砸摊,却没想到接了圣旨要他下三尺三寸三点雨,与君玉涵所言丝毫不差,心中大惊,便与龟丞相商量,不是这雨量是犯天条,下了这雨量又是输於君玉涵,他难咽下这口气。
那龟丞相道:“王上乃司雨者,便是多下一点,天上哪里知晓?”
他想想也是,昨日便暗自多下了一点,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心中更是得意地来砸君玉涵的摊子,却不料他这般说,著实让他心惊肉跳,再不敢轻视君玉涵,慌张道:“那可如何是好,还请真人指点!”
君玉涵哪里有什麽办法,他再神通,不过还是尘世间之人,这犯了天条的龙他也实是难以帮得上,他无奈道:“事到如今还有什麽办法可言?只怕再过一会那天兵天将就要来抓你了……”
敖肇听他这般说,整个身子便跌坐於地,不想自己为了争一时之气,却是要搭上性命!悔不该当初!
一人一龙正在举足无措之时,却听得一清亮之音道:“你们还在此磨蹭,也不怕天兵来抓拿?”仔细一瞧,原来是秋至水。
君玉涵听得他这般说,知道秋至水功力非一般,连忙上前求助道:“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秋至水浅笑地瞧著他们,许久不言,让这一人一龙颇为著急,敖肇性子急燥,见秋至水半天不语,催促道:“你倒是说句话呀!”
秋至水又是一番沈吟,直到敖肇再次催迫,方慢声道来:“如今也只有那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怕你们都不会答应吧……”
敖肇急急道:“只要能保命有什麽不答应的!”君玉涵跟著道:“这事我亦有责任,若能帮上,绝无推辞!”
秋至水望向二者,心中反复思量,最後开口道:“也罢,成与不成,且看你们造化了,只望那天帝能因你而睁只眼闭只眼……”秋至水瞧了君玉涵一眼,不理会君玉涵的惘惑,继续道:“你们且速速赶往苗岭的雷公山,在山顶之上道友若能将精元注入汾河龙王的龙珠之内,那龙珠再摄入飘荡的远古荒魂,孕育成形,那孩子或许能救龙王……”
君玉涵不明所以地瞧向秋至水,却见汾河龙王脸上出现了惊讶之色。敖肇大惊,忍不住大问道:“你是何人?!”这道士究竟是何人?竟知他龙族之秘!
始龙本无性别,体内龙珠实为孕子之卵,或与龙交或与其他神物相交繁衍後代,渐渐衍生方分男女,只是男女体内皆有龙珠可孕子,非龙族之人只道龙珠是龙族的灵力之聚,却不知其实是龙卵所化,就是龙族之内知道此事的也渐渐稀少,非龙族内权高者皆不知此。便是天上神仙之中知此事的也寥寥无几,这秋至水一介凡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秋至水但笑不语,只问道:“龙王你还是快些决定吧,时间不多了。”
君玉涵一边言道:“汾河龙王,你还需什麽思量,我都愿意搭上性命帮你,你还顾虑什麽!”这事他虽有责,但是最多不过减些灵力,不至於夺了性命,只是他对汾河龙王有愧,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他为人尽管蹇傲只因负才傲物,心则善──就是心善才会指点那些无饭可吃的渔民,却不知人心贪得无厌,导致汾河水族被屠杀,这才有了今天的恶果,他便是搭上性命救这汾河龙王一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他却不知汾河龙王为难之处,敖肇瞧向君玉涵,满腹心事,虽说龙族男子亦能生育,可是千百年来也不曾有什麽龙族男子生子,他也没想要自己生子,前些日子他才向东海龙王的三公主求亲打算与她共育後代,只是如今自己犯下这等大事也谈不上什麽亲事了,但是就算无龙女为他孕子,也不至於他自己……这男子生子到底有些诡异更是让他难以接受!
何况……再细细打量著君玉涵,文文弱弱的,瘦弱得很,还是个凡人……让他抱自己实在是损他龙族威严……
敖肇正犹豫著,三者便见天色突地昏暗下来,二人一龙皆惊,此刻断不可能是布雨之时,只怕是抓汾河龙王的神将要来了!
君玉涵心中一急,怒道:“你这愚龙,怎麽这麽不知好歹,我肯救,你倒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