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内身子便痊愈了,姚正昌心中感激,没想到自己和华儿竟能遇到这样的活神仙,看样子他与华儿的前景也未必漆黑一片。只是身体虽好了精神亦已恢复,但是一想到曾经所经历的生产之痛,和那诞下的恶心之物,那埋在心里的伤却是难以愈合的。华儿想必也是嫌弃了自己这般恶心的身子,伤一好便又搬回偏院去住了。
唉……姚正昌在心底暗自叹气,他又在期盼什么,他与华儿本就不该在一起,此次经历便是告诫,若再在一起害死自己是小,害了华儿终身又叫他与心何忍?索性就此断了,华儿还年轻,到时候娶妻生子,自不会在意他这上了岁数的人了……可是为何想到华儿与他人卿卿我我的样子,他心中便隐隐作痛,满心嫉妒……
却说那姚华伤好了以后,便又搬回了偏院,反正无论在何处,那李芸都是阴魂不散的,何况他也不能再害爹受那等罪了,他父子二人能够康复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能就此和姚正昌了断孽情,从此只做父子……
父子二人各怀心事,各自过着。姚正昌身体好了以后,自然再接手姚府的事务,只是人言可畏,现今外面都说他杀了妻子被冤魂所缠,虽无凭无据,但是有这样的谣言却是让众人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办起事情来自然不如从前顺畅,好在姚府如今上下人口不到十口,维持生计倒也轻松。姚华先前那大半年管着姚府也得了些经验,多少会帮着姚正昌,只是自二人康复以后,之间似隔了道无形的墙,既不能在一起却也做不回一般父子,就这般尴尬地处着。
而那李芸始终忌恨于二人,二人就算就此分开,思及他们心中只有彼此,为了对方死亦愿意,怨恨便更深了几分,一直想着如何再加害于他们。隐约之中,李芸心中响起一个声音道:“清明之时,鬼力最强可离开姚府,倒不如设计陷害他们父子,只要引二人去坟山再媾和,那姚正昌再怀上怪胎,还怕整不死他们?”原来李芸如今成了厉鬼,鬼魂只得待在姚府不能离去,而唯有清明、七月半、冬至这三个鬼日,鬼力大增方能暂时离开。听了这番话,李芸的脸顿时狰狞,露出利牙,全然失掉了为人时的温良。
两个月说长却短,眨眼便到了清明时节,清明自是要拜祭死人的,姚氏父子不愿去拜祭李芸,但是祖先在上总是要去祭拜的。姚伯如往年一般,为姚正昌备了香烛纸钱,却见姚正昌将自己锁于屋内迟迟不肯动身。姚华亦觉奇怪,往年姚正昌祭祖最为积极,怎么今儿个?心中疑惑,又见姚伯来催,且鼓起了勇气,去问姚正昌,敲了敲那锁着的房门,姚华略微迟疑,唤了声“爹……”。
姚正昌听得姚华一声唤,身子顿了一顿,他死记着秋至水吩咐的清明之时不可外出的嘱咐,虽然他一向孝顺已故的父亲,但是父亲若泉下有知亦不希望华儿出事吧……他定要留住华儿!起身开了门,姚正昌见姚华踌躇于门前,轻声道:“华儿,进来吧……”
姚华踏入卧室,往昔种种历历在目,心中自是一番凄凉,见那姚正昌越显消瘦,往昔的衣裳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怎奈住心中疼惜。“爹……”这一声“爹”里只有姚正昌知道隐含在背后的是怎样的复杂。姚正昌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喜的是华儿心中始终唯他,悲的是这孽情始终是割舍不掉……
又是一声叹息,姚正昌缓缓开口道:“华儿,今天且留于家中,过些日子再去祭拜你爷爷吧。”
姚华不解,问道:“可今日是清明,哪有将祭拜往后推的道理?”姚正昌自是坚决,道:“总有例外,总之今日你绝不可出家门半步!”“为何?”
姚正昌正想开口解释那日遇秋至水的前前后后,耳边却传来秋至水的声音:“姚老爷,万万不可向令公子透露半分,否则留于家中亦有大祸!”
姚正昌当下就止住,对姚华道:“你且不要多问,爹自然不会害你……”姚华更是不解,想着如今家中已经有李芸这恶鬼再得罪了祖先,难不成真要这姚府成为鬼窟不成?便道:“爹若不想去,华儿代爹去便是。”
姚正昌一急,拉住姚华道:“不准去!今儿个,你哪里都不准去!”姚华更为狐疑地盯着姚正昌,爹这般反常,难不成是娘又想到了什么害他们的主意,如今爹却是被夺了心智被娘控制着?“爹,你怎么了?这般反常,你倒说说为何不准去?”
见姚华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姚正昌情急之下,心中竟生了个馊主意,江门一锁,将姚华抱入怀中,便吻住他那欲言的嘴。
姚华先是一愣,随即便响应于姚正昌,许久未曾亲热的二人立刻便是如火如荼,没一会儿时间,已是在床上坦然相见。姚华将姚正昌压于身下细细品味,从他的喉咙一路吻下来,至rǔ_jiān至肚脐直至胯间阳物,久违的快感让姚正昌的身体显得异常敏感,浑身泛红,胯间巨物早已充实,姚华却是避开重点,故意吻着他阳物周遭的肌肤,如只让饥渴之人看到食物却不让他品尝,这样的煎熬更让姚正昌难受,忍不住转动着身躯,“华儿……别再折磨爹了……”
姚正昌的声音中已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