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重了。
钟玉凤怀了孕还干这些下力气的活,面前的女人皮肤黝黑,脸上一些浅浅的蝴蝶斑,皮肤很薄,紧紧的贴在骨头上面。
“妈!弟弟!”小丫头摇着钟玉凤的粗胳膊。
“去我那儿洗洗吧,刚好洗槽空着。”
钟玉凤沉默片刻,画风不对啊,猛地点头,“你那儿方便不方便?”
“方便得很!”方默应道,拉着钟玉凤就去了自家的小院子里,这边的家属院一人一户,矮矮的平房,说白了就是一个集体的房子,大家虽然家家有个猫屎那么大的小院子,不过都是划的一个地方的。
钟玉凤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开始干,把洗槽里头放慢了水,水是从井里抽出来的,有点泛黄。
家属院附近一口大井,方圆多少里的人都是指望着这口井,钟玉凤将衣服浸在洗槽里,放了点洗浆,混在一块儿就把浸湿的衣服扯开摊在洗槽上,拿起刷子猛刷,卡次卡次得声音无比刺耳。
钟玉凤膀大腰圆的,像是跟衣服有什么仇一样。
照着这样的架势下去,那不得累成一条狗,“钟姐,轻点,衣服别刷坏了。”
“结实得很,可没那么容易坏!”钟玉凤豪迈的甩了甩手里的水和洗出来的泡泡,踢了踢边上的小丫头。“丽丽,回去呆着,别老围在我脚边!赶紧的!”钟玉凤不耐烦道。
小丫头可怜巴巴的望着,看眼神就不想走开,想要陪在妈妈的身边。
“丽丽,给姐姐过来!”方默蹲下来笑笑,朝着小丫头眨了个眼睛。“姐姐带你去玩!”
钟玉凤似笑非笑,继续狠狠刷着衣服,卡次卡次的……
方默勾了勾食指,“来啊,姐姐带你画画去。”
“阿姨,画啥呀?”小丫头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
方默尬笑,成阿姨了,的确也该是阿姨了,一大把年纪了……不认老都不行了啊……
可是明明才二十三的花季……花季呀!
“画啥都行~”方默软趴趴道,一声阿姨倒是没错,反让她认清楚了一些现实。
阿姨啊,阿姨……
钟玉凤见方默一脸的失落,“方默啊,小孩子口无遮拦的,瞎说什么话!”
方默听成了,瞎说什么大实话。
转身带着小丫头往屋里去,小丫头跟在身后,步子慢悠悠的,再浮躁的人一看到她,心里莫名的就平静下来了。
耳边是钟玉凤挎垮的刷衣服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小丫头,扎着一对张扬的羊角辫,像是飞起来了似的。
方默越看越喜欢,继续往屋里走。
成功拐了一个孩子,心想自己怎么不去当骗子哩!
一走到屋里,小丫头东张西望的,她是当真了,今儿方默要是不找个纸和笔出来的话,她非的在这儿呆着直到天黑,或者哭闹到天黑。
方默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
把人叫来了肯定就要对人负责。“叫什么名字?!”
“翟佳丽!”小丫头眉毛淡淡的,脸上却满是喜庆。
“我叫方默!”方默做着自我介绍。
没有想到下一秒小佳丽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邪笑,没有看错,那是邪笑,看着非常的扎眼……
方默赶紧跑去陆策阳下面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些旧页纸。
题目是一些,兹什么什么的函,看上面的日期,至少隔现在有个两三年的样子。
“我知道你叫方默。”小佳丽拉了拉方默的衣角,“你上次我听她们说过的,你植树节还和我们一起去了乡下跟策阳叔叔种树,我看见你了!”她一脸笑容,天真的像个……天使……
看着这这纸张什么什么涵的,时间距离现在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是过期了吧,方默想着将纸拿了几张时间距离比较远的随手放在桌上。
蹲了下来,“她们是谁啊?谁提到了我的名字?!”
“好啊好啊,阿姨找到纸了!”小丫头答非所问,顿时在屋子里蹦了起来,头发都像是有了神奇的魔力下一秒就要升天了似的。
最容易满足的,就是小孩子。
激动一阵后,恢复原样,“阿姨,我告诉你吧,她们都说你是坏女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