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无视于卫秀上次说过她在京中自有居处。
卫秀自然是婉拒:“我京中的居处已派人去收拾了,殿下那里便不必费心了。”
一定是还在为“金屋”那事生气,都一月过去了,还没消,这气性真是大。换做旁人,濮阳定然就随她去了,不随她去,难不成还让她哄不成?
但卫秀不一样,自从知晓她是女子,濮阳不但敬惜她的才华,更是对她莫名的好感,还有几分“她一名女子如何就能做到这地步”的好奇与敬佩。几重因素加一起,濮阳对卫秀格外宽容,哄就哄吧,谁让她正要倚仗先生呢?况且也是她比拟不当,忘了金屋更多是象征男女之情,仔细论来太过轻浮了。
濮阳温柔道:“先生说的哪里话?有我在京,怎能让先生独居?再者,来日我若有突发之事与先生商议,紧急之下,还得派人去寻你,岂不麻烦?”
她语气柔和得像水,且还是春日江中暖融融的流水,碧波荡漾,万分柔情。她所说话语面面俱到,确实在理,可那语气却让卫秀觉得公主只是纯粹哄她罢了。
卫秀便蹙了下眉。
她当日问公主何处安置她,不过是提醒她,她尚缺一处安身之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