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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坐起身,「怎麽那麽早就醒了——啊!!」回忆猛地涌入脑海,萨尔铁青着脸,羞愧地低下头。
「……昨天,抱歉……」
艾米洛亚愣了愣,「啊,没关系的,因为萨尔帮我挡很多酒,才会喝醉。」虽说如此,但艾米洛亚还是瘪瘪嘴,小小埋怨一下:
「……但是下次不要……那样……不喜欢……」「知道了……」
萨尔像个孩子般垂头丧气,艾米洛亚歪了歪头,朝坐在床上的萨尔走去。
「萨尔你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
「……」萨尔紧闭着双眸,揉了揉太阳穴,「你可以帮我拿一下醒酒药吗?在梳妆桌抽屉有药箱,里面有几个褐色的小药罐,帮我拿一瓶。」艾米洛亚点点头,找出了萨尔需要的东西。萨尔一口气喝下药水,又懒洋洋地躺回床上。
「那个、萨尔,我想去洗一下澡……」
疲惫的萨尔掀开眼皮,有气无力地道:
「浴室往你的右边走,摇铃叫人放水,我……我再睡一下……」语毕,萨尔再次睡得不省人事,艾米洛亚笑了笑,见萨尔的银发蓬松凌乱,艾米洛亚便想替他梳理一下,却忽然想起萨尔的警告。
『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碰我的头部。』
艾米洛亚的手停在半空,改帮萨尔拉了拉被子。一时之间两人的立场似乎反转过来了。
当艾米洛亚沐浴完毕,萨尔也起床了。艾米洛亚洗到一半发现自己忘了叫侍女拿换洗衣物,好在有浴袍准备在一旁,尺寸已经算小了,但艾米洛亚还是得稍微拉一下衣摆才不至於绊倒。
大浴室旁有个房间,里头放置着两人的衣服、鞋子,可以算是个更衣室。橱柜里的礼服整齐地挂在架子上,鞋子也分别放在柜子里,只有睡衣裤等内着是一起收在橱柜的抽屉。
萨尔一边替艾米洛亚系上束腰的绑带,一边说道:
「因为时间有点匆忙,没办法立刻去蜜月旅行,但还是会带你去的,而且这三天放假,可以出去晃晃,有没有想去哪?喏,你看这样会不会太紧?」「呜呜……」艾米洛亚哭丧着脸,「不行啦,这漾没办法呼吸……」萨尔连忙松开了绑带,从单薄的衬衣隐约看见红红的勒痕。
「你不要束腰了,你的腰够细了。」萨尔将外衣递给艾米洛亚,「把衣服穿上吧。没有人说这衣服有束腰就一定要穿啊。要是腰身太宽松拿缎带绑一下也是可以啊。」「对喔,说得也是。」艾米洛亚恍然大悟。
闻此,萨尔无言了半晌。
「……我打赌放你一个人在外一定会饿死。要懂得变通啊,就像跷班其实是给烦闷的日子一个宣泄的出口……咳嗯!不是,我什麽都没说。」萨尔乾咳几声。
「那,你今天想去哪玩?」
艾米洛亚扣上了钮扣,喃喃地道:
「嗯,这个吗……不知道耶,一时间也想不到要去——啊!」艾米洛亚惊叫了声,兴奋地仰望萨尔。
「我们再去湖边野餐嘛!呐!好不好嘛?」
萨尔笑了笑,吻了下艾米洛亚的额头,温柔地低语:
「如你所愿。」
四、
『呐?你把我害得多惨,我就会报复得多凶狠喔~』略带稚气的男声,幸灾乐祸似地缭绕在昏暗的密室。手脚的剧痛使得喝得烂醉的男人瞬间清醒,不住哀嚎。
『被困在这里两年真够无聊啊,只有蜘蛛陪我玩呢。你知道我怎麽跟牠玩吗?』『唔、呃……』
冷汗不停滑落,腥血蔓延,模糊的视野只看见小小的银发男孩正笑得一脸纯真。
『我把牠的八只脚拔掉,用勾子刺穿身体,挂起来欣赏,想像是你在那抽搐、垂死挣扎。啊哈哈!怎麽样?有趣吧?』银发男孩望着深陷陷阱的男人,铁链缠绕着他,越是挣扎,被他动了手脚的链子便更加陷入血肉,他才不会让这男人死得痛快,最好让他饱嚐折磨。深蓝的双眸倒映着男人痛苦的面容,稚气的容颜也更加深沉,满是嗜血的愉悦。
『怎麽露出这麽害怕的表情呢?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失血过多、很不乾脆地死去的喔~』『不、不……求你放过我……』
男人嘶哑地求饶,引来男孩鄙视的笑声。
『哈哈,放、过、你?』男孩笑着,眼神闪过一丝阴狠,『你怎麽不想想嫣萝儿?她可是被你那群猪朋狗友玩死的耶?她说了多少次这句话?低声下气地求饶什麽的,我们什麽都没做错,却沦为你们这群肮脏、龌齰、下流的大人的性奴隶。哈哈哈哈……昨天还把我压在身下的「主人」,今天竟然跟我求饶!呐,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哈哈哈……』男孩疯狂地笑着,密室一隅的烛火照耀着室内,墙上的黑影彷佛恶魔现身。
『你知道以前大家怎麽叫我吗?「银发的诅咒之子」,是恶魔唷?你早该像其他人一样尖叫着逃离。「神」不会给你救赎的,就像祂不会拯救嫣萝儿脱离水深火热。
『呐,感觉如何?很痛吧?这远不及我所受的苦呢,像你这样的富贵人家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