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余慕娴低眉望着杯中的茶,心中浮起几分隐忧。
窦方口中的余顺与她眼底的余顺完全是两个人。窦方眼中的余顺善察言观色,而她眼中的余顺不过是个唯唯诺诺甚至有些木讷的少年……
想着六七年前的那场暗杀,余慕娴紧紧手道:“既是窦兄也觉得余顺在慕娴府上委屈,那便有劳窦兄带余顺到军营里历练一番吧……”
“既是历练,贤弟何不放在自己身侧?虽说这天下才俊不少,但若是论用人,还是熟人好用……知根知底,把柄也好捏……”窦方用折扇敲敲桌沿。
余慕娴抬目与窦方对视道:“窦兄如今也算是朝中的红人……但窦兄莫要忘了圣上此生最大的癖好便是平权……与其将对手留给外人,何不自己先为自己备下一个对手呢?”
“你是说……”窦方脸色一沉,“圣上又要……”
“何必说‘又’呢?”余慕娴低眉一笑,“在圣上眼中,窦兄与那些劳神子将军,以及罗大哥并无什么分别……圣上用窦兄,用罗大哥,甚至用杜再思,用慕娴,都是为了他的万里河山……与窦兄是谁。慕娴是谁并无什么关联……故而,慕娴前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