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姐姐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本来是撞运气问问,没想到你真的会告诉我。”
“呃,是吗?”
“嗯,我更喜欢现在的姐姐!”
拓跋妍从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女孩子,不是说她刁蛮任性什么的,拓跋娇真的是无比真挚的在询问自己是否安好,然而这些话听进耳朵里,拓跋妍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拓跋娇拿出一支套着粉嫩外壳的苹果机,开锁拨号给拓跋妍,拓跋妍随手把拓跋娇的名字记作‘小妹’,惹得小姑娘差点又开心到落泪,大着胆子前扑抱住拓跋妍将军的腰,撒娇的把脸埋在她胸口,小声说姐姐我好喜欢你。
远处黎观婷脸黑成锅底,瞪圆了眼睛伸着脖子朝这边看。
好在拓跋娇很快松开了手,红着脸跟几乎要懵逼的拓跋妍道别,转过身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
黎观婷觉得自己好命苦,暗恋的人迷迷糊糊只拿自己当姐妹,整天满口‘我姐姐’如何如何,一股脑的把各种美好的词汇安插在同父异母的姐姐身上。
偏偏人家无时不防备着她!
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人儿,为了讨好拓跋妍,亲自下厨去给她烤曲奇饼。水葱般细嫩的手指被烤箱烫出好几个泡,还忍着痛亲手包装好,知道拓跋妍不喜欢见她,就托黎观婷去送。
可拓跋妍呢?
转头就跟她同桌商量:“我怀疑我妹要害我。你看她送来的饼干,黑不拉几的,散发着一股死亡的味道,绝壁有毒。”
黎观婷气炸了肺,不吃给我!这可是娇娇亲手烤出来的曲奇,虽然外观是不大好看,味道也有点怪,吃了会中毒死掉的吧……那我也认!
拓跋娇是神经大条了些,但黎观婷明显面色不虞这她是看得出来的,她想了想,勾住黎观婷的胳膊,欣喜道:“婷婷,你别担心了,我觉得姐姐变化挺大的,你瞧,她还给我她的电话号码了呢。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姐姐总有一天会接纳我的。”
黎观婷:“……”就是这样我才害怕!
两人出了华城海记的门,黎观婷给司机打电话:“陈叔,来接我们一下吧。”旋即回头跟拓跋娇说,“我记得你奶奶要你下午早回家?”
拓跋娇脸上的喜色几乎是立刻褪了去,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纠结:“是啊……”
黎观婷试探着问:“要不我陪着你回去?”
拓跋娇咬住嘴唇,她望着一脸关切的好友,心里苦涩难言。她奶奶蒋桂兰不止一次跟她说,要多请黎大小姐回拓跋家做客,可是这哪里是奶奶好客,分明是要让她多巴结着黎家。
拓跋娇小声说:“好吧,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黎观婷巴不得多跟心上人亲近,常言道物以类聚,她也是粗枝大叶的脾气,竟没看出拓跋娇的为难,正好司机陈叔开着车到了,就拉着拓跋妍上车去拓跋家。
车子驶进拓跋宅,陈叔熟门熟路的停车,黎观婷拓跋妍两人进了客厅,就见蒋桂兰正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蒋桂兰年纪大了,原本的头发免不了黑白掺半,她为了显年轻每个月都染头发,此刻染得黑油油的头发紧绾在脑后,用素银簪子别着,穿一身黑套裙,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饱满圆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不过黎观婷可不会去注意蒋桂兰的穿着打扮,只觉得这老太太全身循规蹈矩,脸上的褶子似乎都是对称的,心里好笑,又怕说出来拓跋娇不开心,就尽量不去看蒋桂兰的脸。
蒋桂兰见孙女果真把黎大小姐请来了,脸上褶子一抖,自以为和蔼的问:“娇娇和婷婷回来了?你们两个上午玩的还开心吗?”
拓跋娇干巴巴的说:“嗯,我们去了裕影,中午在华城海记吃的。”
“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的,婷婷晚上要不要留下来?我让厨房做些好菜,你们两个小姐妹也多亲热亲热。”蒋桂兰笑道。
蒋桂兰这话正遂了黎观婷的意,她揽着拓跋娇的肩膀:“就害怕娇娇不愿意呢。”
蒋桂兰道:“哪有什么不愿意,娇娇在家常说呢,就是跟婷婷投缘。那就这么定了,婷婷卧室的床大,让她把那些玩偶搬下去,晚上你俩一个床上睡,多好。”
黎观婷只恨不得天立刻黑了。
“是娇娇回来了?”顾敏闻声从楼梯上下来。
她本是温婉柔美的小女人,拓跋娇的长相性格有一半随了她。现下穿着暗色九分裤,圆领长袖水蓝打底衫,罩一件针织薄开衫,脸上脂粉未施,眉间萦绕着说不清的忧愁,整个人看着憔悴又老气,哪里像个豪门太太的样子。
蒋桂兰见了她,脸上笑容淡了半分,道:“阿敏啊,你去厨房看看我的汤炖好了没,炖好了端过来。”
顾敏闻言瑟缩了下,低眉顺眼的说:“我这就去。”
看着拓跋娇和黎观婷上楼进了房间,蒋桂兰拉着脸对顾敏说:
“少摆可怜相,黎大小姐在这里,显得我们亏待你似的。把我的汤端来,然后跟着张妈她们去准备晚饭。听到了没有?”
顾敏小声说是,低着头往厨房去了。
拓跋娇的房间是二楼靠里那间,整个房间的壁纸床单沙发等等都是粉色系的,能满足少女对梦想中自己房间的任何想象。
也满足了黎观婷对拓跋娇房间的想象。
黎观婷跟只大狗似的呼哧呼哧四处乱窜,一会儿奔到阳台,一会儿摸进浴室,拓跋娇都忍不住笑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这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