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祖母。”瑶光笑得眉眼弯弯。
谢弈在一旁看着,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也笑了起来,眼中一片温柔。
谢夫人见了,心中忧虑更甚,但是瑶光在,只能暂且按下。她爱怜的摸了摸瑶光的头,瞧见她额间细细的汗珠,不由笑道,“看把你累的,回屋去收拾一下吧。你祖父他今日会回来得早一些,等他回来一起用晚膳。”
瑶光点点头,带着丫鬟走了。
谢弈本来打算一道离开的,还没迈开步子,就被谢夫人叫住了。
“文初,你陪我说说话吧。”谢夫人说罢,看向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吩咐道,“你们下去吧,嬷嬷留在外面。”
谢弈听到这话,就知道谢夫人要说什么了。果然,等下人们都退出去后,就听谢夫人道,“文初,母亲知道你难得动心,只是阿瑶她跟你……实在无缘,且不说此前与周子安的关系,如今又是你外甥女……”
“母亲,我知道。”谢弈坐在谢夫人旁边,垂着眸子,声音微颤,“我都知道的,母亲……我知道我不该肖想阿瑶,但是我没办法,做不到……”
他抬起眼看向谢夫人,眼底满是痛苦的挣扎,“母亲,我就只看着她,只要能看着她就好,我会谨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做任何越俎之事。你给我一点时间……”
谢夫人见了,心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恨造化弄人。
……
谢太傅回来的时候,天边只余最后一丝光,远远看去,像是一条细细的发光的线,很快便被黑夜所吞噬。
府中早已亮起了灯笼。
厨房的人将准备好的饭菜陆续端了过来,一一摆在桌上。
一顿饭吃下来,谢太傅面上全程带着笑,甚至还破例多喝了两盏酒。
朝中百官皆言他冷面无情,然而许多年前,他并非是这般严肃吓人的,甚至还可以说是平易近人。只是后来遭逢变故,才一点点变成如今众人所熟识的样子。
现如今找回了瑶光,这几日来他的神色可见的和蔼了许多,偶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非高高在上的两朝重臣。
饭后闲谈之际,谢太傅忽然想起此前听谢夫人提过,说瑶光在棋艺上颇有天赋,于是叫人拿了棋盘过来,让瑶光陪他下几局。
瑶光点头应下,在对面坐下。
她其实并非初学者,从前就会的,不过也只是一时兴起学过一段时间,所谓的天赋,说白了其实是她过人的记忆力与超强的计算能力,也就能赢周延璟那种半吊子,像谢弈这种真正有天赋且钻研过的人,她就赢不了,而如今跟谢太傅对局,更是输得一塌糊涂。
瑶光其实对胜负不是很看重,但这也输得太惨了些,惨得激起了她的好胜心,拿出了当年高考时那股拼命的狠劲,脑子里飞快掠过曾经看过的各种棋谱,一边根据谢太傅落子的位置,一点点推算可能的走势。
像这样思考无疑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当然,最终的结局依旧免不了是输,但至少输得不那么丢人了。
瑶光也就满足了。
谢太傅见此,笑着点评道,“天赋随了你父亲,性子却是像你母亲。”
从前的时候,他与谢夫人几乎不会提起晏长清与谢婉词,如今却是可以轻易说出口,虽然语气难免会带着几分感叹,但至少不是悲伤的,可见人一旦有了寄托,心绪也会随着发生变化。
“平日里若是无事,可以向你舅舅讨教一二,不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略通文墨即可。若有喜欢的,再看情况给你请先生到府上来教导。”谢太傅对瑶光说道。
他虽然不像谢夫人那般,紧着凡事只要开心就好的原则娇宠着瑶光,但提出的这个要求也一点不过分,毕竟谢家是世家贵族,且瑶光的父亲晏长清还是三试案首,若是女儿大字不认一个,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这其中道理瑶光也懂,于是乖巧的应下,“阿瑶知晓了。”又看向谢弈,“日后少不得要叨扰舅舅了,舅舅可别嫌我烦。”
而谢夫人和谢弈都没想到谢太傅会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前者心中一紧,但又不知该如何提起,只能作罢。反观谢弈,虽然明知道不该有什么念想,却依旧控制不住心生雀跃。但是怕父亲察觉到什么,他便垂了眼,声音淡淡,“无妨。”
……
永定侯府。
修养了几日后,老夫人头上的伤口勉强结痂,缠着一层雪白的纱布,已经能下地了。这个样子是不能再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不过她现在也不需要,只要扶着头做出不舒服的样子,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这两天,谢家找回了孙女的消息传遍了太京城。起初的时候,周父等人并未联想到瑶光身上,直到那日许安彤在街上见到瑶光与谢弈同行,又听得围观的人说起那些话,才知晓谢家找回的孙女竟然是瑶光。
周父意外之余,忽然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下老夫人应该也理由阻止周延璟娶妻了。
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