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成声道:“腿……我的腿好痛……”
萧泽抿唇,用披风将宋见樱一裹,将人抱起放到马上飞快地想回冲去。
“表哥……对不起……是见樱没用……”宋见樱靠在他胸膛前低声哭到。
萧泽一言不发地扬鞭,恨不得立即飞回行宫将人放下,转身去寻婵衣。
“陛下!”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正是陆川带着人追上来。
萧泽见此立即停下马,将宋见樱给陆川,说:“把人带回去找御医。”
“是……”陆川忙不迭将人接过来,就见萧泽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表哥……”宋见樱泪眼朦胧地看着萧泽。
“不要走……见樱痛……”
萧泽居高临下,淡漠地看着她,说了一句:“你救朕一次,朕救你一次,以后朕不会再例外。”
说罢,他一扬马鞭便向刚才的方向追了过去。
“哎……陛下!”陆川喊到,萧泽却没有回头。
他怀中的少女身子一颤,手紧紧地握住,手心传来刺痛地感觉也跟没有知觉似的。
“你们愣着做什么,赶紧跟上去啊!”陆川见身后的御林军不动,呵斥起来。
“是!”随即,他身后的副将便带着御林军追了上去。陆川见此看了一眼怀里满脸泪痕的宋见樱,唉声叹了一口气,转身上马赶回行宫。
他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见陛下和宋家小娘子的模样,又听陛下最后那句话,他便知道这宋家小娘子闹的这一出不简单。
哎,也不知道孟小娘子情况如何,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
宋见樱闭着眼睛,眼泪却一直簌簌地流着……
两旁的树木飞快掠过,萧泽头上的发冠被树枝刮飞,披头散发地狂奔着,眉目间一片冷肃。
“婵衣!”萧泽一面大喊,一面飞驰。
林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被他呼喊声惊起的鸟雀,在空中扑闪翅膀四散而逃。
他寻着被什么刮过的树枝,一点一点地寻过去,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婵衣……
婵衣,你在哪里……
萧泽眼眶通红,不知疼痛地被树枝一遍遍刮过。
婵衣惊了马,除了最开始那一段身下的马不听使唤四处狂奔,后来便温顺了下来。
后来萧泽追上来她是看见了的,只不过当时马未平复下来,她仍旧由这匹大宛马带着冲进了树林里。
等到她终于安抚好这匹大宛马,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何处了。西山是秦岭脚下的一片山脉,与秦岭相连。山脉打得横跨几个州,她虽然没有那么夸张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但是迷路了倒是是真的。
同时,婵衣脸上的伤口也火辣辣地痛着,她只好找了一处小溪流,将身上的血污洗干净,然后找了一些药草止血。
而那匹大宛马则在身后悠闲的吃着草,偶尔到溪水边喝几口水。
婵衣的手已经不成样子了,缰绳被她手上流的血已经染成血色,她忍着火辣辣地痛,倚着一处大树坐了下来,等着萧泽找过来。
渐渐地,她眼皮越来越重……
“婵衣……你快醒醒!”再次醒来,她听到了萧泽的声音。
“陛下来了……”婵衣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疼。手也疼,脸也疼,就连后背都疼的动也不能动。
萧泽看着她蹙眉地模样,小心翼翼的将婵衣揽进了怀里。
当他找到小娘子时,他几乎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浑身都是刮伤的人是刚才还鲜活的人。
他心中一痛,无比怜惜地将婵衣搂着,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朕不好,来太晚。”
婵衣眼眶一红,心中忽然涌起委屈,“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好久。明明你刚才还在我后面的,可却没有追上来,我一直害怕你不来找我了。”
萧泽歉疚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婵衣抽抽搭搭了一会儿,说:“我身上疼,浑身疼。”
她从未受过这么大的罪,身上全是伤痕,虽然不重,但火辣辣的疼。
萧泽连忙抱起她,说:“朕即刻带你回去,不要怕。”
婵衣点点头,倚在他怀里。
“婵衣……”萧泽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
“怎么了?”婵衣仰头看他。
萧泽张张嘴准备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婵衣,但当目光触及到她的脸庞时,顿了顿道:“没什么,等回去让御医看过你之后,朕一再与你说。”
婵衣闷在他怀里,“哦”了一声没有追问。
“婵衣,回去你想怎么生我的气都行……这次是我不好。”
“陛下你好奇怪。”婵衣打了个哈欠。
萧泽抿抿唇没说什么,抱着她翻身上了马,将她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动作轻柔唯恐伤了她。
走到一半,御林军们便找了过来,见到萧泽具有些激动。他们刚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