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幽的洞府内,王仲禾的声音清脆的响着。小猪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耍宝的王仲禾,静静地听着。
或许是王仲禾的声音不够磁性,也或许是王仲禾的诵读没有什么感**彩。被小猪很无情的打断:“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不过是篇善经,修不得神通。”
“额!这不就是《太上感应篇》吗?”王仲禾摸着鼻子,有些尴尬。
小猪摇了摇头:“规矩内的是善,规矩外的就是恶?谁人定的狗屁规矩,不过是玩弄世人的工具罢了。
我所传你的《太上感应篇》乃是人类道主混元子所创,你用心记下。”
王仲禾对小猪所说的规矩是大为赞同,就在他欣赏小猪的同时也有了几分感慨,以至于没听清小猪所传授的法门。
王仲禾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小猪很想一巴掌拍死他,若要不是自己离开次界须得王仲禾相助,必定将此人挫骨扬灰。若是在那一界,有人族听闻《太上感应篇》现世,必定会掀起滔天的腥风血雨,绝对是件惊天动地的盛事。
而现在,面前这个黄口小儿却在不知福的走着神,目中无猪,白瞎了一番功夫。
……
等王仲禾回到地面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歪歪垮垮的太阳疲倦的坠在西边穹顶,懒散的阳光跨过远山,走进江河,有的躺在树梢上,有的钻进林间,敷在王仲禾的脸上。
照着王仲禾的小脸通红,就像初生的婴儿般红润。
习风吹过,掀起了王仲禾的衣角,卷起几片残叶,树梢微微轻摇,原本慵懒的阳光也透过树枝落在草丛间,俏皮的组成着各样光斑与摇曳的青草嬉戏玩耍。
顺着残叶飘走的方向看去,天空中的薄云也被风撕成了絮状,映着太阳的赤芒,仿若天地间的红毯,等着仙人踏上。
逆风而上,寻其根源。终落于青萍之上,溪流之旁,茅屋之前。
老树无藤无昏鸦,流水之处确有人家,西风吹过几匹瘦马。夕阳西下,饥肠饿肚之人躺在自家。
绿水里的肥鱼王仲禾已经吃腻了,可怜家中实在无粮,只得翻身去到观宇内讨几碗白米。
丹鼎派有着自己的伙房,内门外门的弟子都在一处用食。王仲禾因为住的远,所以很少来这里吃饭。
王仲禾住的远并不是说丹鼎派不给安排住处,只是王仲禾为了防备被人发现自己的一些端倪躲得有些远,门派内的弟子也只是认为他好清净罢了。
在丹鼎派内,王仲禾身为掌门的关门弟子,地位并不低,一路上和好些不认识的师兄弟打着招呼,踏着青石阶一步一步的向伙房走去。
此时正好到了饭点,伙房内早就挤满了嗷嗷待哺的弟子,在拥挤的人群中,王仲禾好不容易才找见清羽的身影,抬脚走了过去。
吵杂的人声很容易让人产生交谈的**,清羽此时正对着面前的两人,比手画脚的说着些什么,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回头一看,正是满脸倦容的王仲禾。
“清显你怎么来了?”因为很少见王仲禾来伙房吃饭,清羽很惊讶的问出了王仲禾自认为的一句废话。
没有搭理仰着小脸的清羽,王仲禾对清羽对面的一位中年人行礼道:“见过清海师兄。”
中年人也同样还了一礼,憨厚的笑了笑,同王仲禾客套的几句。
此人是玄元子的大弟子清海,长得一副庄稼人的面庞,为人忠厚,在丹鼎派内很受人尊敬。
至于清海旁边站着的却是位同清羽差不多大小的道童,王仲禾也不认识。
这小道士长得一张圆圆的苹果脸,很是粉嫩。此时正用两只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王仲禾。
“她是秋水长老新收的弟子静谧师妹。”清羽很合适宜的道出了她的身份。
秋水长老是丹鼎派内唯一的女长老,如今已有六十岁的高龄,门下收的皆是女弟子。
由于静谧还是小姑娘,身穿青衣道袍,王仲禾自然认不出她是女儿身,略微有些惊讶的见了礼,就同去打饭了。
白米饭上盖着几根青菜,简单的配食中同样有着道门的清净。
王仲禾到是不挑捡,使劲的往嘴里扒拉着饭,没有一点吃相可言。清海、清羽二人也举止典雅的吃着,只有静谧小师妹有些闷闷不乐。大概是刚来不久,不太习惯这些淡汁寡味的素食。
静谧简单的吃了几口,就要拖着清羽去玩。
清羽很明显没有吃饱,看了看碗中剩余很多的米饭,有些不舍,可又不想辜负玩伴的邀请。
在王仲禾揶揄的眼光中,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了声:“清羽你把我们剩下的全吃了吧。”就跟着有些脸红的静谧去了。
王仲禾很不介意的拿过他们的剩饭吃了起来,边吃边对清海道:“想来静谧师妹在山下的家境却是不错。”
清海放下筷子,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抹了抹嘴:“静谧师妹是蜀中土司的女儿,其父一心向道,就求秋水长老收入了门下。”
“原来是土司的女儿,怪不得这么浪费。”王仲禾扒着米饭道。
清海笑了笑没说什么,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三碗饭很快就被王仲禾风云残卷的塞到了肚子中。放下手中的碗,王仲禾摸着鼓胀的肚子,打了个饱嗝,随口叹了声:“撑死了。”
大概是出于不想冷遇王仲禾的缘故,清海师兄复又放下筷子,抹了抹嘴道:“师弟吃饭太快了,吃饭时应当细嚼慢咽,不易吃的太快,这样对肠胃不好……”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