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病房里病人睡得正熟。
姜苏找到一个手机,走出去播出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那边过了老半天才接起来,声音里的起床气很重:“喂!谁啊?”
“我。”姜苏说。
那边一听到姜苏的声音就清醒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姜姜?”
“是我。你现在在不在北城?”
“谁啊?”躺在旁边的美人手臂缠了上来,似醒非醒的撒娇道。
男人对美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薄情的嘴唇略往上一勾:“在啊。你又出什么事了?”男人修长的大手在美人的裸背上缓缓抚摸,目光顺着美人裸背一路下滑,声音有几分漫不经心。
姜苏说:“我现在在市中心医院,我受伤了,你过来接我,我要去你那儿待一阵。”
男人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直接掀被下床,光着身子往衣帽间走去,嘴上却说:“反正你又死不了,自己找个地方窝着等肉张全了不就行了,我这里可不方便。”
姜苏笑了,笑中带着几分狰狞:“你再不过来我就把你打到现原形你信不信?”
男人也笑了,手从衣架上把要穿的衣服挑出来,狭长的眼尾因为愉悦而微微往上挑,声音中带着笑音:“信。等着吧,我过半个小时到。”
那边瞬间挂断了电话。
“啧,没良心的。”男人啧了一声,眼尾的笑意却没有散去,开始穿衣服。
镜子里倒映出男人的身影,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米八五的身高,标准的t台模特身材,宽肩窄臀大长腿,一张雌雄莫辨魅惑人心的脸。
“黎术,你去哪儿啊?”床上的美人支起身子来,看到男人衣衫整齐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问。
“对了,差点忘了。”男人转头对床上的美人,薄情的唇说着薄情的话:“打电话让你经纪人过来接你,我回来之前不想再看到你在这里。”
说完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走了。
——
凌晨四点四十五分。
一辆酒红色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中心医院的大门口,车漆流动着光芒,十分显眼。
突然,后车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拉开,然后又砰的一声关上。
车子又悄无声息的从医院门口开走了。
姜苏伸手把隐身符给扯了下来,然后捂着肚子嘶的抽了口冷气。
黎术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一眼,啧了一声:“这么狼狈?”
姜苏上身没穿衣服,就裹了层白布,整个肩膀都露在外边,下巴上还有血。
“把空调开高点,冷。”姜苏把背靠在靠椅上,把腿往前伸,让自己的腹部展开一点,然后缓缓吁了口气。
“冻死你。”黎术一边说一边把车停到了路边,把身上的外套脱了,很不温柔的往后座丢了过去,精准的罩住姜苏的脸,顺手把温度调高了几度。
姜苏裹上衣服,想躺一会儿,但是这款车后面的座椅不是三座连在一起的,而是分开的两座,只能坐着。
“怎么搞的?”黎术问。
姜苏说:“被人捅了好几刀,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到了医院太平间了。”
“被人捅的?”黎术嘲讽道:“你也真够可以的,活的也够久了吧?居然还能被人给杀了,我看你是仗着自己死不了,随便让人杀着玩儿是吧?”
姜苏无言以对。
黎术还真说对了,她就是因为自己死不了,所以才那么大意。
不过当时也是完全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在暗处藏着,而且完全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上来就是一顿捅,毫无疑问,他当时就是想要她死。
要不是翟靳聿带了枪,估计她当场就被捅死了。
她现在回过头去想想,估计是之前她的灵识潜进去的时候被那施法的老男人发现了,早知道他们要去,那个捅她的年轻男人应该是事先埋伏在那儿的。
而那个躺在那里已经死了的小女孩儿估计是那个捅她的男人的女儿。
他们是想把那个小女孩儿复活才摆的那个阵,用五条命去换一条命。
这世上有的人,自己的孩子是个宝,别人的孩子就是棵草。
黎术又说:“哎,你说要是你醒来的晚一点,直接被推到火葬场给火化了,你还活的过来吗?”
姜苏闭上眼开始休息,懒得搭理他。
被黎术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姜苏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然后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有女人的味道。”姜苏被黎术放在床上的时候,睁开了眼,床上的女人香水味呛得她想打喷嚏,眼神里是满满的嫌弃:“给我换个房间。”
“我就这一个床。”黎术拉过被子来给她盖住:“我没嫌弃你就不错了。”
他说着去解姜苏上半身裹着的布。
姜苏伸手把他的手用力拍开:“干什么?”
黎术理直气壮:“我看你的伤。”
姜苏直接从下面把布卷起来,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