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她就是不願意讓他待在她身邊呢?他沒有過多的企求,只想天天看著她,看著她就好!可是,爲什麽就是連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她都不能滿足呢?
爲什麽一定要趕他走?即使不願意讓他做她的夫君,那他可以以總管的身份繼續留在府裏啊?可是爲什麽,就一定要連總管都不讓他做,獨是要他出府呢?
宋吟雪!宋吟雪……爲什麽你要這般殘忍,這般殘忍的在我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你的時候,卻一下子將我狠狠推開?爲什麽?爲什麽!
難道真是一步錯,滿盤輸!今生唯一的一念之差,唯一的一次狠起心腸,想不到帶給他今後的,卻是這般的痛苦與掙扎。
他明白,她的態度改變在他的那次放手,於是乎從今以後,他的痛苦便開始在那次放手!爲了那次放手,他已經無數次痛恨自己,厭惡自己!可是痛恨與厭惡,又豈能換得回她的諒解呢?
吟雪,要怎麽才能換回你的諒解?請你告訴我!如果你告訴了我,我一定拼命的去做,努力的去做,哪怕是要獻出,我的x命……緊緊的,握起了手,不經意之間,信箋中飄落出一小張紙片,在那紙片上,只寫著:後慮已除,從此任爾,自由高飛!
“自由高飛?自由高飛?只是這個自由,我現在,不需要……”低喃苦澀的話,回響在整個房間中,引的屋內,一片寒涼……臨風閣中,臨風拿著玫瑰猶猶豫豫送來的休書,臉上雖然面挂笑容,但心裏其實,一片迷茫。
看不透,他始終也沒有看透!爲什麽現在的宋吟雪,總給他一種飄渺虛無的不真實感,就仿佛明明近在眼前,但卻始終伸手觸及不到。
宋吟雪,爲什麽你要休夫?爲什麽你要用宗家的名義起誓休夫,而且一休還是一起,五位夫君,個個不留!
宋吟雪,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休夫之事,一紙便可,又何必這麽鄭重其事,要以誓言來相證呢?宋吟雪,到底在你心裏,有著的,是怎麽樣的盤算?
直覺的認爲,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可是到底不簡單在哪里?他又說不上來!
皺著眉,腦中不斷的浮現出那張痛苦、隱忍的臉,不知不覺中,心,慢慢變的迷惘……那般倔強的人,那般驕傲不肯低頭的人,真的會如世人傳聞中那樣的堪嗎?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可是,就算他再不相信又如何?她現實中,就真的如外界表現的一般。
淡淡勾了勾x感的嘴唇,夜臨風緩緩拿起手中的信箋,拆開,取出。
想看一看她那休夫的理由,卻在不經意間,從信中飄落出一張小紙片,彎腰,拾起,一看,卻是渾身一震!
只見那潔白的紙片上,一行飄逸的墨字赫然出現其上,深深的,重重的,震撼著他的靈魂。
“掙扎之時,不如歸去,唯有親自感受,方能接近事實。”
“不如歸去……不如歸……唯有親身感受,方能接近事實……”呢喃之中,一臉震驚,妖冶如葉的鳳眼中,皆是滿滿的複雜與鬥爭。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怎麽會?怎麽會?她怎麽可能知道他的事!
他的身份,他從沒向任何人透露過,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可是爲什麽,在她留下的紙片上,會言辭之中透露出他的身份?
是巧合嗎?會有這麽巧嗎?偏偏讓他歸去?偏偏知道他在親情和愛情的雙重背叛下苦苦掙扎,從而勸籍他尋找事實真相?
宋吟雪,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你?如果這是你玩縱別人,而故弄玄虛的一種手段,那我只能說你,枉作小人!但是事實如果不是,那紙片上的話,是你確確實實要對我說的,但這結果……該是有多麽的可怕。
任何人都不知道的身份,唯獨她知道?但是以她一個小小玩縱的郡主,又是如何得知這個驚天大秘密?
想不通,想不通,終是在愣怔中,沈沈的跌坐下……子楚閣中,琴心氣憤的一把將休書扔在地上,並猛的上前有腳狠踩,“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她宋吟雪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給我大梁三皇子休書!放肆!簡直放肆了!果然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竟然這麽不識體統,我們大梁的皇子,豈是她說休就休的?再怎麽樣,也是我們寫休,哪里輪的到她!”
狠狠的踩著,x口上下猛烈起伏著,琴心一臉怒容的將信拾起,想要擡手撕碎,可是就在這時候,一旁的子楚猛然一喝,身體不由分說的快速上前,一把搶下那已經被踩的髒破的信箋。
“琴心,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冷著眼,聲音冷冽,從未有過的怒氣自子楚臉上升起。
“殿、殿下……“驚訝中,不由反退一步,琴心瞪大著眼,不敢相信的結巴說著,一臉呆滯。
從來沒有,三殿下從來沒有這般嚴厲的斥責過她,就算是爲了曾經的喬茉兒也不曾!可是今日,今日爲了這封休書,他竟然斥責她了,而且表情還這般寒冷,態度還這般的凶!爲什麽?爲什麽!
不敢相信的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麽,可就是在剛開口,子楚身體的一轉,衣袖冷冷的揮,聲音無比寒涼道:“你下去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殿……”還欲說什麽,但卻沒有機會。琴心此時委屈的殮下眼,滿心苦澀的轉身,接著慢慢的退了下去。
不明白,她不明白!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竟惹的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