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離,你亂說什麽?”不滿於他此刻的態度,祈月想也沒想,第一個皺眉反駁。其實他不是怪他,而是想制止他!此刻他覺得,書離並沒有看到全部的宋吟雪,因爲在宋吟雪藥發當日,只有他一個夫君不在場,沒有接受到那震撼的洗禮,所以現在才會這般張口亂說。
“我是亂說嗎?恐怕不是吧!”轉過身,直直的對上宋吟雪的雙眸,隱有深意,似有交流,書離微微一笑,如清風般俊雅的笑顔,不禁展現了開來。
“祈月,想不到事隔幾日,真當刮目相看!之前的你,不是一心一意恨不得她立刻死在你面前的嗎?怎麽現在,才短短幾天,就已經會這般維護的爲她說話了?”
嘲諷的話,不屑的神情,流轉在書離臉上。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宋吟雪那張平靜淡定的臉後,心中微有些猶豫,但終是最後,卻還是開口說了出來:“汝陽郡主,天生麗質,傾城絕色,可以說是這世間難得的美人!可是她好色成x,chu鄙愚昧到爲世人所不齒!這樣女人,就是長的再好看又能怎樣?放眼天下男子間,誰要——”
尖酸刻薄的話說著,一抹清厲不自覺的在臉上劃過。見著這樣的書離,祈月不禁脫口而出道:“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就是怎樣?祈月,你當真是被美色迷暈了腦袋!你忘了你這一年多來所受的屈辱?你忘了你那未過門的妻子是怎樣慘死的?如今,就算你爲任何一個不堪的人說話,但那物件,絕對不應該是她!”
直指著,義正言辭的說道,話語急切:“不是的!不是她害的清兒!她禁錮我,目的也只是爲了保護我!書離,郡主也曾救過你,你不應該這麽說她!”
“她救我?她只是爲了她自己的私欲才救的我!如她這般傷風敗俗,見了美色就想占爲己有的女人,我爲什麽不能這麽說她!”
“你!”
書離的話,叫祈月有些難以辯解,雖然他心裏如今並不這樣認爲,可是在表面上,宋吟雪的確如他說的這般y亂。
“怎麽?我沒說錯吧!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說她爲了保護你而禁錮你,你怎麽不想想,如果你沒有這副好的皮囊,反而長的其貌不揚,你認爲,她會這般好心的救你嗎?你放眼看看,汝陽郡主府上的五位夫君,包括她那個護衛狗腿,哪一個不是俊美不凡,儀錶堂堂,何曾見過有醜陋不堪的人出現過?就光這一點,她就該受盡萬人的唾駡!”
書離罵的酣暢淋漓,將汝陽郡主的不堪直面揭示了出來。聞言,子楚和臨風心中隱隱有些複雜,雖然他們此刻已知道宋吟雪並不全如外界傳說的那樣,但他們卻也是畢竟不瞭解整個事件的真相,於是乎在衆口鑠金,其利斷金的效果下,他們選擇了沈默。
宋吟雪看著此時的他們,除了祈月一副張口欲言,但卻始終說不出話的樣子,其他幾人,都沈默著臉,隱隱掙扎糾結。
傷心!憤怒!自是裝扮著洶湧而出。
搖著頭,冷笑一聲,宋吟雪上前一步,對著書離正色而道:“應書離,想不到時至今日,你卻還這般看我?好!好!算我傻,算我多管閒事,當日千不該萬不該從刀下救你,如今留的你一張嘴,肆意謾駡於我!”
“還有你,夜臨風!你不是很討厭,很厭惡我的嗎?既然如此,你走遠點便是,又何必眼下還來招惹於我?對於一個你不喜歡,甚至還鄙棄到極點的人,你這般的強顔歡笑,爲難自己,不覺得很難受嗎?”
宋吟雪直直的說著,不理會他們臉上複雜的表情,擡起眼,慢慢看向子楚,終是微笑著冷聲而道:“君子楚,你又在這幹嘛?天香閣中,佳人等待!你不去問候你心心念念的表妹,跑到我這裏來又是爲何?”
“我記得,曾經的你,可是千方百計想要離開這裏!一看到我,就像看了什麽下等人般那麽清高,不屑!既然你這般清高,這麽不屑於我,那就請你去找你看得上眼的人,不要再這憑空惹人煩惱!”
正色嚴肅的話,說的子楚心中一陣揪痛,擡起眼,想要解釋,可就在看到宋吟雪那般的認真的表情後,不禁啞然。
原來無形之中,他傷她,竟然這麽深……是啊,她也是一個女孩子,想要有人疼,有人愛的女孩子!但是,大家對著她,從來都是冷漠,鄙夷,盡可能的去諷刺她,挖苦她,從來沒設身處地的爲她這麽個雙親早亡,無人疼愛的孩子著想過,只一味的鄙棄,責駡!殊不知也許在她這般縱世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需要人關懷,需要人愛護的柔弱之心。
子楚此時,心中百般複雜,爲著自己的曾經的錯誤,爲著自己現在的覺悟。
擡起眼,上前一步想要接近,可是卻終在宋吟雪冷漠防備的眼神下而止了步。心中,深深的歎了口氣,直直的看著前方,這時候,只見眼前人兒目光微轉,不禁對上了位於身旁的祈月。
一見到她看著自己,祈月全身不禁猛的一震,接著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嘴唇抿著緊緊的,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害怕得到家長的責罰。
“祈月,我和你,不是早就約定好了的嗎?書離說的沒錯,曾經的你,那般恨我入骨,爲什麽現在,卻有不一樣了呢?不管我有沒有害清兒,又或者出於什麽樣的目的將你留在府中!如果你不是有這副好皮囊的話,我想當時的我,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