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郡王妃说,但宓姐儿却是绝不会代替你们王府的大郡主去和亲的。既然北沅三王子有你说的这么好,这北沅后位我们宓姐儿消受不起,谁想去就去吧。”
“至于你说你们府里的大郡主是受了我们宓姐儿的连累,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宓姐儿有名有姓就在这里,皇后娘娘要找她又不是找不着,还犯不着拐这么大个弯去连累你们府金贵的大郡主。”
韩氏是吃了自己母亲好一阵夹枪带棍的数落和斥责回的诚郡王府。
回到王府,老诚郡王妃就召了她说话,韩氏心情不好,再没心思招呼自己婆母,听她问起,面上虽诚恳但语气却是不咸不淡地道:“母亲,以宓是我娘一手抚养长大的,她的事情我娘半点也不允许我插手,这事儿媳不过是略开了口就被我娘挡了回来,万事孝为先,我娘刚大病初愈,儿媳再不敢这当头忤逆她的。若母亲有心,不若就亲自约了我娘谈上一谈吧。”
老诚郡王妃顿时黑了脸,瞪着韩氏,可看她那副诚恳的表情,骂又无处去骂。韩老夫人出身将门,脾气火爆直辣,老郡王妃还当真没这个脸去直接上门找骂。
韩氏摆明了不想再管,她也只能咬了牙想着该如何跟自己儿子再好好商议一番,避了这场祸事或是让韩氏就范。
韩氏退下,老诚郡王妃看着韩氏的背影,不得不说,韩氏虽然已经生了三个孩子,她的背影也仍是美的。
真是祸害,老诚郡王妃心道,当年她就不同意让儿子娶她,可儿子铁了心不让娶她就躲在军营一年也不肯回家,她这才无奈就范。果然就是一祸害,那夏家女也跟她母亲一样,也是走到哪里就祸害到哪里……
夏家女,老诚郡王妃突然心头一跳。
那夏以宓的婚事,过继什么的,说来其实跟魏国公府也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姓夏,自然应该由夏家来决定。
想到这里,老诚郡王妃的心头又亮堂起来,忙吩咐了心腹大丫鬟,让她到二门外守着,待儿子诚郡王回来就领了她到自己院子里来。
且说魏国公府,韩老夫人待女儿韩氏离开,就拉了以宓好一阵安抚,只让她别多想,外面的事自然有魏国公府顶着,以宓只乖乖的点头应是不提。
只是以宓离开了舅舅魏国公的书房,回到自己院中却是好一阵思虑,然后便让人请了傅先生到自己房中说话。
以宓见到傅先生,挥退了身边丫鬟在外面守着,就对傅先生直接道:“先生,我想见燕王,可以吗?”
第22章 给你时间
傅先生看着以宓,薛后与老诚郡王妃谋算,意欲让以宓代替嘉惠郡主嫁予北沅三王子,这事她自然也已知情。
她细细看了以宓一眼,然后问道:“可是为着和亲北沅一事?”
这些日子,面前的这个女孩儿经历了很多事,有些也和王爷直接相关,但她在自己面前除了和女学相关之事,从来绝口也不提王爷,但此时竟突然直接要求见王爷,且和自己说此话的语气还那么笃定,想来必是和和亲有关,且也猜到了些什么了。
以宓点头,果然傅先生是燕王的人,而且应该不是表面北地女学大管事那么简单。当年她初来魏国公府时便应该已经是燕王的人。
也是以前自己年幼,和燕王又素无瓜葛,纵有怀疑,也不会往深里想,其实现在看来,傅先生不仅精通药理,熟知各种杂学,连武学功夫都深不可测,又怎么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官?
不过不管傅先生是谁,她是受了谁的吩咐到自己身边,但她尽心尽力教导自己多年,甚至可以说,没有傅先生,就没有现在这样的自己,也正因为她学到的那些东西,她才从来都那般自信笃定,这些学到的东西才是她母亲所说的她的“依仗”,而不是所谓的身份,也不是任何外物。
所以她对傅先生的感情半点不会因为她是燕王的人而有所改变或减少,那份对她的信任和亲近早就刻在了骨子里,成了习惯。
以宓没有隐瞒,道:“嗯,今日诚郡王妃来府中,道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意欲让我入诚郡王府,代替嘉惠郡主和亲北沅,嫁给那个北沅三王子。”
和傅先生说话时,以宓很多时候都是直接以诚郡王妃来代替“母亲”这个词。
傅先生笑道:“此事你不必担心,毋须理会便是了。不过你肯见殿下,殿下自然是愿意且高兴的。”
以宓想象不到燕王因为自己要见她而高兴的样子,其实她到现在也很难将那个据说对自己有意的燕王和以前认识的的那个面目冷峻,冰块一样的燕王联系起来
以宓忍着伸手揉一揉自己额角的冲动,清了清脑子里闪过的各种画面,对着傅先生认真道:“先生,我想知道这些天,这些事,燕王他,可有插手。”
傅先生看着以宓,看她抿着唇,认真中带了些倔强,白皙的肌肤上有着细细透明的绒毛,给她静谧的气质又带了些柔和脆弱。
其实要傅先生觉得,以宓最吸引人的其实并非是她无暇的容貌,而是那种清冷又笃定的气质,让你看上一眼之后,总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