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是不好,”梁意珂苦恼地说,“是太好了。”尔后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他。与他妈妈一天还没相处到,人身自由已被剥夺大半。
陆信诚爽朗地笑出来,“我会找她说的。”
梁意珂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信诚透过玻璃窗看见等待的人从车里走出来,对梁意珂说,“再要两三天。我现在有事要忙,待会再给你打过去。”
“不用,不用,”梁意珂不好意思地说,“工作重要,我这些都是小事而已。”
陆信诚轻声,透过电波传达,犹如耳语般的低沉声音,“你再小的事情也是最重要的。等见完客人,我就打电话给你。”深情脉脉的语气。
梁意珂脸红堪比熟透的樱桃,急忙道了声,“再见。”匆匆挂上电话。脸颊热气翻腾,站到空调扇下,正对着吹冷气。不知何时起,他只要一句话便能够让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害羞不已。矛盾得又不会讨厌这样的陆信诚,有的只是无法招架的无措。
男女之间暧昧不明的界限,模糊地带
陆信诚清楚,凭借那些艳/照是不可能让林政齐就范。生意场如战场,谁不是一路荆棘走来,过五关斩六将,没点狠辣的手段早被后来之人踩在脚下。何况林家的势力大不如十年前,握有重权的祖辈隐退已久,影响力衰弱,后续子辈又多是活跃在艺术或教育界,而林政齐却依然能成为华源最年轻的分公司老总。低估敌人的实力是自古兵家大忌。
于是对付林政齐,双道保险才是上上策。
约的客人在助手的指引下,走进包厢。陆信诚起身迎接,先伸出手,声音清朗,“你好,唐总。”他面前站的是位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温厚无害,但实际是华源非洲建设公司的第二把手。表面憨态老实,私底下的手段非常厉害老道。这也是陆信诚主动伸出橄榄枝的原因。他向来只跟有胆识,有野心且有能力的人合作。不然不止竹篮打水一场空更可能会引火自焚。
唐剑也跟着伸出右手,笑容可掬,眼角的笑纹明显地叠起。他热情地回应,略带长辈的口吻,但并不惹人生厌,“你好你好,时光匆匆催人老。上次见到你,还是个小孩子。没想到一晃几年过去,你已是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
陆信诚笑着附和,“是啊。请这坐。”他把唐剑带到靠窗的雅座上,打趣道,“此地有这样高档的茶楼,实在算得上奇迹了。”
他们身处的地方是片偏僻待开发的远郊地带。华源也参与后期建设,而林政齐与唐剑虽不是直接负责这片,但显然也想分一杯羹。谁都不是傻子,开发区变相就等同金矿。尤其这片地将建成国内最大的高新产区。超过五个的国家级投资已确定无疑将投放此区。就如同争取南极开采权,抢夺先机是最为重要之举。
“确实是,”唐剑拿起紫砂茶杯,品口清茶,不住地点头,“有种独特粗狂的豪迈之气,跟平时喝得那些不同。别有一番滋味。”
陆信诚说,“本地产制的茶叶,不甚出名,也就供这里的人饮用。他们以为外来人看不上这种粗茶,却不知茶叶从来不以名贵与否为标尺。最为关键是饮茶之人的心。”
“说得极是,”唐剑不掩饰地褒奖,“年纪轻轻倒有此等见地实在不易。”
陆信诚是有心约在茶楼,有心选择本地茶叶,更是有心道出方才的话。有喜好的人是最易打动的。他笑着说,“说来惭愧,这些全是父亲的心得。听得入心,也就顺手用了。”
“说来,也好些日子没见陆书记了。”唐剑关心地问,“最近可好?”
陆信诚回答,“老样子,一个字,忙。”
唐剑叹道,“那也要多注意休息。身体就是机器,不得无休止的运作,也得停下来歇歇。尤其年纪一大,更需要劳逸结合。你们年轻人也是一样,全是群夜猫子。”
陆信诚没来由想到梁意珂,嘴角弯起上扬的弧度。他最近已脱离“低级趣味”的夜生活,成为早睡早起的好好先生。“最近被人管着,也开始过正常作息的生活了。”
唐剑作为过来人,见他笑得甜蜜,便明了,“有女朋友了?”
陆信诚承认,“是女朋友,也是结婚的对象。”虽然他们已是法律上的婚姻。在国内,办酒席通知亲友才算正式婚姻。
“肯定是不错的人选。”唐剑笑眯眯地说,“从你的眼神中就看得出。”
陆信诚话锋一转,烦恼道,“可最近遇到了件不顺心的事情。”
唐剑笑容未变,心底却清楚。陆信诚这次约见他的来意已开始揭开帷幕。陆林两家决裂的消息,他多少耳闻一些。但在未知事的面前,唐剑向来不会胡乱猜测。
陆信诚从旁边的座椅上拿出一张打印纸放到唐剑的面前。从家论坛直接打印出来了的,上面刊登就是关于他跟梁意珂闹得沸沸扬扬的报道。
唐剑笑容收起,不明白地问他,“这个是何用意?”
“实不相瞒。之前我擅自选择妻子这件事惹怒了林政齐,他便动手脚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