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奇怪,你们回帝都之后,叶府通敌叛国的罪行洗脱的太过容易么?”
“……是有些容易。”闵蓉还想说真相自在人心,不过想来这年代的官场,哪有那般容易便从死罪中逆袭出来的?
“我也是被囚禁的时期,隐约听到一些事情,叶斓确实去过几次东厂,具体什么事情,我便不甚清楚了。但我前后联系,猜测了一下,魏少钦权倾朝野,我觉得这次叶府光复很可能是因为,叶斓去求了魏少钦。”
“那怎么可能呢!”
“你先不要激动,听我讲完。”陆笑川劝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可并非没有可能。叶斓爱你至此,就算是为了你,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如此只是向东厂提头,她饶是不愿,也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闵蓉对这件事本来并无深知,如今听陆笑川如此笃定的分析,嘴上虽硬,心下却已然信了几分,“可那又如何,她既是为我……”
“她为你不假,然而却也因此陷害了忠良。”陆笑川打断道,“就算这些都没什么,荣亲王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当朝首辅与荣亲王爷乃莫逆之交,两人同朝为官相互扶持,是东厂最大的眼中钉。如今扳倒一个荣亲王,那么下一个呢?”
荣亲王和闵惟正是不是莫逆之交,闵蓉还真不知道,可是作为这个世界的自己的亲人,闵蓉听到这里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今日便是想与你说这事。”陆笑川叹了一口气,“我的消息有限,在东厂打探了一些,其余大多只是怀疑,所以也只能是提醒你。如果东厂下一个目标是你的闵家,那么叶斓在权衡之间,必然会瞒着你完成东厂里应外合的命令。”
“不会的!”闵蓉略有激动道,“那是我的家人,她怎么会去伤害他们!”
“她自是不愿,可也不得不!”
闵蓉站起身来,睁大的眼睛出卖了她隐隐的不安,“那你也只是猜测不是么?”她错开陆笑川的视线,“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陆笑川有些无奈,起身对着她的背影道,“是与不是,你想验证也不难。我是不愿看你受伤……!”
闵蓉头也不回,反而越走越快。
陆笑川看着她的人影消失,才慢慢转身离开。她走过热闹的街区,拐入一出去冷清的巷道,方才停了下来。手臂拂过脸颊,容貌顿时变了一遭彻底。
宫素鸢看了一眼手里的人皮面具,随手收好,继而从檐上跳下一抹黑影,跟在她身后,“不知主人这般做,又是为何?”
宫素鸢一声冷哼,“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解释?”
“自是不必,只是,提督大人知道了,怕是……”
宫素鸢回身冷冷瞧他一眼,“那就管好你的嘴。别忘了,你的命在我手里,就算是那老东西也给不了你解药。”
“……是!”
闵蓉回到府中时,时间还尚早。虽然努力不想,脑海中却还是反复回荡着‘陆笑川’的话。有的事情便就是这样,越想越容易相信……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叶猓犹豫了少会,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叶斓很少在府里办公,不过和公事有关的材料都在这书房里了。她前后翻了翻,怕叶斓回来看出来,所以动作不敢大,只是最终也就只翻出几个关于荣亲王案子的公文。
叶斓被魏少钦叫去了东厂,不过没见到黎汐,只见到了重伤受制的江骆,当即一阵冲动,只亏得紧握的拳头硬是将这气愤给压抑了回去。
“叶大人,”魏少钦不轻不重的叫了一声,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意味,恶心的兰花指远远示意江骆,“不知叶大人如此打算,是信不过我东厂?”
“……自然不是,”叶斓暗下长吸一口气,“黎汐乃我故交,命人将她接来帝都,只是思友心切。”
“哦?然后恰好这故友还医术惊人,更是恰好在这时间里?”魏少钦不咸不淡的笑了笑,“不过叶大人请朋友做客的方式也实在特别,迷晕了带回来,可问过友人是否愿意?”
“……”原本就是周旋开脱,其实双方都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大人误会了,其实,下官知道大人一心研制药理,特将此人抓来辅助大人……”
叶斓身上的气息只冷得周边侍卫皆是一阵战栗,她无数次想要取魏少钦的性命,然而从来毫无机会。她昂首走过东厂昏暗的廊道,眼前却仍有不怕死的拦在她的眼前。
“叶大人。”宫素鸢笑颜如花,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你有话便说。”左右无人,叶斓停下步子,不客气道。
“叶大人是爽快人,那我就开门见山,来谈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宫素鸢走近些,声音不由小了些,“素鸢想让大人帮忙救一个人。”
叶斓问话之前想了想,继而不点自通,“你想让我救黎汐?”
“没错。”
“为什么?”叶斓虽然猜到了,但疑惑很多,宫素鸢和黎汐之间的关系让她很是摸不着头绪,“你为什么要救他,又为什么不自己救?”
“不自己救当然是不想引人生疑,至于为什么要救,我便不方便说了。”
本来救黎汐叶斓倒没什么不乐意,毕竟为闵蓉解毒至关重要,可她表面不漏破绽,“那我为何要帮你?”
“因为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解药?”
宫素鸢只是点了一下头,“你无须奇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