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伟心惊之余,摸了摸身上,那药包还在,只是稍有破损,好在破损得并不严重,里面的各种药瓶并无丢失,当下也不急着进入那竹林,从包中掏出那一笑堂的金创药,倒出少许,面露心疼之色,然后轻轻撒在手上和脸上,那药虽是灵验,但却异常疼痛。
宫伟强忍着止血和结疤的痛,盘退而坐,再从那堆药瓶中捡出一个绿色小瓶,从中倒出一粒绿色丹药,放入口中,然后运气疗伤,以待尽快恢复身上那已耗尽的内力和伤势。
那一笑堂的金创药灵验非常,只一下血便止住,那外翻的皮肉已开始结疤。宫伟头上冒出缕缕白烟,一时三刻,那伤虽未完好如初,却也止了血结好疤,而宫伟的内力也恢复了七八成。当下收拾好地上药瓶,包好放入怀中,提起那铁剑,看着竹林小道,双眼透出坚定的神色:“即然已被困此地,那就不得不走下去看看,如若上天怜我还有yòu_nǚ需保护,定不会让我枉死在此。”当下握紧手中铁剑,便顺着那小道,往竹林深处走去。
那林中小路并不宽畅,只两人宽,路上的鹅卵石大多因为许久没有人走,且又有那竹林遮日而长着片片青苔,所以宫伟行在上面稍觉微滑,真是步步着力,处处小心。
竹林中的那支支翠竹,层层叠叠,延绵在黑暗里,在夜风中摇曳晃舞,夜雨如烟,发出“沙沙??”的声响,让人觉得仿佛那黑暗深处会突然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但行了有半个时辰,便见林中有一空地,空地只方圆数米,中间有一小黄土堆成的土丘,上面有一小洞口,可容一人入内,而空地之处颇为诡异,看那空地四周竹林茂密,生机无限,偏这片空地上却是寸草不生,就像是阴阳生死之地,一线之隔。
那宫伟行到此处,心内防备更盛,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一手握剑,一手握拳,摆好了架式,眼光四下里扫过,心想只要有丝毫不妥,便出剑挥拳。
看了许久,除了四周竹林随风而响之外,没见有任何动静,宫伟才放下心中一直提起的那口气,走进那土丘,围着转来转去,却不进那洞去。
在这袅无人烟的地方,突然出现这么个土丘,上面竟还有一个大洞,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突然,宫伟走到洞口前处之时,发现此处脚踩之地竟然与别处的土有所不同,便弯腰看了一下,越看越心惊,才发现原来这处山丘竟是一个巨大的坟墓,而这洞口处前方,也就是宫伟现在所站立之处竟原先是有一块墓碑所立之处,只因那墓碑太过巨大沉重,入土颇深,后世不知谁人竟把人家这墓碑挖出,留下了个深坑,后来又被周边泥土所掩盖,但到底是原先的坑,站立在上面自是与别处不同,所以被宫伟察觉。
宫伟心下诧异:是谁在这深山无人处立此墓?又是谁把墓碑拔出?而如此巨大的墓碑拔出后又如何运走?且这墓口处的大洞又是何人所开?这墓内到底有什么?莫非那竹林外围的阵法也是此人所设?又或是此墓后代的护墓者所为?
种种不解之迷如潮水般涌来,宫伟一时之间竟心乱如麻。
“往回路走显然是行不通的,外面那阵显然不是自己所能通过,之前通过全凭运气,再原路返回,不知还有没有命出得了阵,自己进了这处,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入这墓洞一探,古时常有人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曾听闻说书的常说有人误入先古圣贤之处,得遇仙缘,此行虽先有祸,但又焉知非福?不如自己入洞一探,如有妖人怪物,自己一身武艺,也可为民除害,如那妖人怪物太过历害,斗它不过,凭些自己学艺多年,也可见机行事而脱身,或是那先辈圣贤之处,也未可知。”心中细算了一番,宫伟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提剑便入了洞。
那土墓内暗无天日,宫伟初入那墓内,便觉双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只得闭上双眼站立了一会,适应了周围的黑暗,然后便渐渐能看到近处的景像,身上带有的火褶子此时却也不敢拿出来使用,在这黑暗之处,任何光亮都会成为醒目的标识,自然也会成为黑暗中如果存在的危险锁定的目标。
宫伟边摸着洞壁边向下行去,越往下走越是心惊,这墓洞挖得很深,走了这许久,竟然还没到头,他本是习武之人,在这黑暗之中行了这许久,双眼已经渐渐适应,仔细打量之下,竟然发现这墓洞竟是新挖不久,并非久远年代之前的墓洞。
此时那墓洞中也开始渐渐从内往外吹出阵阵阴风,宫伟只觉那阴风吹在身上,以自己那么强壮的身体竟也打了个冷颤,只觉得那风吹在身上,竟如夏日里初入深潭般,瞬间有种寒意,当下缓了缓脚步。
此时,那阴风中竟随风隐隐飘来阵阵哭喊尖叫之声,在这黑暗之中甚是吓人。
宫伟沉住气,摒住呼吸,使出轻身的功夫,小心翼翼的不着一丝声响的向前缓缓而行。
越向下走越发现那阴风越吹越大,越吹越冷,竟如三九严寒之处,而那哭喊尖叫之声也越来越清晰明朗,越来越刺耳。
随着越下越深,那墓洞开始渐渐变宽,前方也渐渐闪出一丝光线,宫伟看到光线,心里一紧,更不敢松懈,反面更加小心的向那处光线行去,行到一处,豁然开朗,眼前竟是一处开阔洞天。
宫伟谨慎为之,只轻身闪到那洞口不远处,躲在那洞边光线照射不到之处,顺着洞口往外看去。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