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军礼便退下了。
缪苗觉得其中一个人有些眼熟,仔细一看才想起那不正是上次闯入她家还抓着她的头撞地的那位么?
尤拉诺维奇进门的时候就急切地瞄了眼缪苗, 见她没事后松了口气, 被松开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餐桌上的餐刀一个反手朝身后那个壮汉甩去。
没中。
尤拉诺维奇执起了第二把餐刀的时候,瓦西里瞪了他一眼,炸毛猫顿时又怂了下来, 老实地把餐刀放了回去。
待食物全部上齐,瓦西里扫视了在座三个只差把“怂”写在脸上的软脚虾,威严地抬了抬手:
“吃。”
于是情况便变成这样了。
缪苗心惊胆战地扒着餐盘里的食物。瓦西里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不曾转移,而且毫不避讳,这让她倍感压力,速补的餐桌礼仪也忘了个精光。
忽然地,瓦西里抬起了手。缪苗一惊,还以为他是有什么话想说,但瓦西里依旧一言不发,倒是身后的侍从手持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走上了前,依次给他们的高脚酒杯里倒满了某种澄澈透明的液体。
除了尤拉诺维奇的。
液体与空气接触的时候挥发了一丝味道,窜入了缪苗的鼻尖,她嗅了嗅,立刻判断出了这是什么东西——
酒,这是酒。
伏特加?
瓦西里举起了高脚杯,向他们示意,朝他们说出了今天的第二个单词:“喝”
缪苗有点傻愣。
“靠,老毛子居然来这一套,快端起来!”坐在缪苗身旁的布莱克小声急促地用中文跟她说,缪苗这才发现原来这家伙还会说她的母语,“待会他要是干掉酒,我们也必须干掉,懂吗?听我说,这是我们最后的战场,只要能在酒桌上战胜露西亚人,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解决!”
瓦西里仰头将杯子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布莱克也连忙讪笑着端起酒杯。他皱着眉喝完一整杯酒,只觉得肚子里吞进了一个火球,连带着喉管都在燃烧发热,喝惯了葡萄酒的他永远也无法理解这种高浓度的酒精炸弹除了自虐之外到底还有什么品味可言。
尤拉诺维奇见状拍桌起身,朝瓦西里咆哮:“她不能喝酒!”
在他某次不堪回首的记忆里,缪苗可是两罐啤酒就能醉成一滩烂泥胡乱说话的弱鸡!连水一样的啤酒都能让她那样,别说是度数乘以几倍的伏特加了。
“不,我能喝。”缪苗也站了起来,朝他抬起了酒杯,“敬瓦西里·伊万诺维奇。”
她说完,也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精入唇,她迅速辨别出这酒的度数大概在40度上下,没有她在家族酒桌上遇到过的茅台浓,但是他们现在用的可不是容量小的白酒杯。学霸苗掂量了一下杯子大小,每杯酒大概在三盎司左右,但只会装到三分之二满,她迅速开始计算自己能摄取而不醉倒的最大杯数。
她的酒量极限大概是一斤半白酒,一斤以内还可以保持清醒,继续往上的话会成正比感到晕厥,她还没喝到过不省人事,所以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能喝到什么地步。
不出所料,在她干完一杯酒后,侍从立刻又上前给她添酒。
瓦西里又吃了点东西,间隔不足一分钟,他又朝他们举起了第二杯。
尤拉诺维奇已经要掀桌了。瓦西里瞥了一眼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侍从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电/击/枪,朝尤拉诺维奇扣下了扳机。
尤拉诺维奇抽搐着倒在了餐桌上,只是肌肉麻痹,意识还很清醒,他双眼死死地瞪着瓦西里。
“既然不好好吃饭。”瓦西里淡定地命令道,“那就给我把他绑着。”
于是尤拉诺维奇跟原先的布莱克一样,被人五花大绑在了椅子上。
“继续喝。”瓦西里掷地有声。
缪苗顾不上担忧尤拉诺维奇的状况,和布莱克一起再度举起了酒杯。
又是一轮干杯。
瞬间大量摄入高浓度酒精让“娇弱”的布莱克已经脑袋晕晕了,他本来还维持着的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已经荡然无存,整个人犹如烂泥一样地瘫在椅子上。仅存不多的使命感催使着他朝缪苗神志不清道:
“加、加油。我记得你们中华区有个伟人说过一句话……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