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眼角带泪的也知道有些事没办法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办?”
赵凌一脸无奈道:“我只希望她能醒来,让我跟她说清楚讲明白,不忍心她折磨她自己……”
何四平摇摇头道:“你糊涂!这还有什么明白不明白?你速速回家将那门亲事退回,一心一意的对咱们堂主,这才是条好汉!否则你要怎么样?委屈咱们堂主嫁给你做妾吗?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堂堂义首堂主你还要不要她见人了?你若是条汉子这就听了老哥这一句话,否则兄弟没得做,你给我们走人!”
赵凌是哭笑不得心酸着开口道:“何老哥你的意思我知道。只是我这一门亲万万退不得,若是退了,我也要遗憾终生。实不相瞒,我未婚妻子身体孱弱,我日日在家照顾还怕有万一,大夫说她只剩几个月的寿命,也许连几个月也无……若是为了堂主,我厌弃家中多病的清湄,我猪狗不如都还要再不如一层,我杀头点地没有一点过分。”
她话一出口虽然有出入但也是真心话,她爱姑姑正深,姑姑也爱她,就算再心疼沈雪衣也不可能为了沈雪衣放下姑姑,姑姑对自己来说实在太重要,若她有个万一去了自己一生都要后悔。何四平听在耳里见她说的诚恳,心里也犯难起来,如果属实那赵凌也算是情有可原,总不能让她休了她口中多病的妻子,那义首堂成了什么地方了,跟那些土匪有什么区别?听的何四平也是头大连连挥手道:“我不管你的事,我只说堂主这边你打算怎么办?你没个合理的安排,兄弟们若是不服你也不要照看妻子了,你连自己的棺材一起买了下面做对鸳鸯再来恨自己的过失。”
赵凌见他说的蛮横,心知这些汉子都是刀口上添血过日子的说到做到何四平已经算讲理的了还能跟自己这样说半天,只有也收起了无奈神色正经道:“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有我的为难,雪衣有雪衣的想法。杀我有什么难?你先帮我去弄碗醒酒的汤药,热水毛巾都给我备好,雪衣醉的不清不楚,我总要让她醒来,劝也好,骂也好,她醒了,我跟她说,她那个时候要怎么样,我姓赵的难道能动一动眉头?何大哥,你听我说的去做吧。”
何四平看着她虽然气恼,但是有什么办法?吩咐她等在小院,自己差人去办。最后吩咐千万别乱跑了,历宁刚骑马回来,碰上了历宁那直接就是个死,还说什么。赵凌点点头小心回去照看沈雪衣了。
何老四办事速度稳妥,也多亏赵凌碰上的是他,除了他以外只怕这个镖局都是说几句就要气的砍了她的主儿,赵凌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用热毛巾给她擦脸亲自服侍她,一口一口把汤药喂她喝了,只是沈雪衣醉的晕乎喝一半吐一半,又是一片狼藉,赵凌金枝玉叶就等于半个废人,啥也不会,还是这几天照顾冉清湄留心学了许多,这会儿照顾沈雪衣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容易她收拾完了,沈雪衣的衣服又喊了何四平吩咐的丫鬟给换了,那丫鬟也知道他这么个人,也明白堂主是为了她闹的,瞧着赵凌的眼神就不太友善,不过好歹也是为了堂主,又见赵凌还算有几分良心诚心侍奉沈雪衣在床前,啥也不说了收拾好了赵凌吩咐退下,那丫头反倒还有几分警觉开口道:“赵舵主,虽然你是咱们舵主,但是你也可有些分寸,可不能趁着堂主喝醉了就占了她的便宜欺负了她……”
她说也多了也有些脸红,看着赵凌,赵凌回头看她道:“你下去吧,我不想解释这些无聊的事。我在这里等她醒来,跟她说几句话我就走了。我们的事你也不要张扬,何掌事应该都跟你交代过。去吧。”丫鬟见说的冰冷,知是她心里正恼火再不敢得罪径自带上门一路离了小院。
天色离黑还有一段距离,赵凌就这样在床前等着她醒来,药是喂她喝了,再不醒自己也没法子,只有先回去照看姑姑,毕竟雪衣虽然醉酒也出不了大事,姑姑的身体自己才真正是放不下心。
她看着沈雪衣,那张脸真的是削尖了不少,颧骨高出来一点,眼睛有些陷下去,眼袋那块微微发着青黑,也不知道是怎么折磨的自己,弄成了这样。她在旁边越看越心疼,忍不住轻轻唤她道:“雪衣?雪衣?你醒一醒。”
沈雪衣本在沉醉这时候眉头也微微动了一动,何四平他们都是些草莽汉子,平时谁没个人仰马翻的醉酒时候,所以这个醒酒药也都备着,还是无相这个酒肉和尚的独门方子,厉害的很,药性还挺霸道。沈雪衣喝下去了,只觉得脑子一片模糊又有什么力量非要强制自己清醒不可,她正斗争着,就听见赵凌的喊声,不禁微微睁开了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脑子里也晕晕沉沉的看不清人影,只觉得这个人一直在身边照顾自己,想要努力看清还有些困难。
赵凌见她是醒了可是高兴道:“雪衣,雪衣你醒来了?我担心死了。你可算醒来了。”
沈雪衣勉勉强强撑起身子,听着这个声音熟悉,缓了一会儿脑子好一点了,眼睛没那么模糊了,转头看见是她开口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赵凌便知她要这么说,开口道:“我在等你醒来,我有话要问你,也有话要跟你说。”
沈雪衣浑身难受,她虽然酒量豪,但是喝的又都是烈酒,连日醉饮,身体就算铁打的也受不了了。当下还是扶着头按着太阳穴道:“有什么好说的?你还想骗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