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闭着双眼紧张得身体不住哆嗦着的岳添翎,略带调侃意味地说着。

岳添翎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还抓着他的衣衫,触电一样地松开了手。

见她这种反应显然已是对他厌恶至极,这让宇印沉轩更迷惑了,他真的想错了?她并不是要勾引他?

宇印沉轩刚刚站起身,脚还没站稳,岳添翎就弹簧一样自床上弹起来又风一样地奔出内室冲出了这个房间。

吓成这副样子?宇印沉轩顿感好笑。

只是她刚刚跑出去嘴里还嚷嚷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江家真是一刻也不能再待了。”

她不是江老狐狸的女儿,叫做什么“盈儿”的吗?白天那姓江的应该是这样说的。

那么她怎么说“这江家”?如果她不是江家小姐,那么她又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迷雾也越来越重了。

***

夜正深,人正静。

几乎未费吹灰之力,岳添翎就成功地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逃出了江家。

比起那春意阁,这里的守卫真是太小儿科了,只有几个人巡逻。

又跑了几条街,确定不会有人追出来时,岳添翎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就地坐了下来。

江府明天又会给闹翻了吧?离家出走,才刚找回来的小姐又一次出走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sè_mó,害得她仓皇而逃,都没机会说些什么,也不知脆弱的江夫人能不能承受女儿再次失踪的事。

第二章 心湖圣境(1)

三日后,夕情山。

艰难地爬上山顶,岳添翎闭上眼满足地狠狠地吸了一口清晨潮湿清爽的空气,睁开眼,看看天色,岳添翎立即抬脚继续赶路,看来日头就快出来了。

原来岳添翎是听当地居民说到这夕情山钟爱崖的日出很是炫丽辉煌,乃当地一个壮观,这才迫不及待早早地爬起床,天还未亮就往这山上奔了。

看见刻有“钟情崖”的石碑时,岳添翎终于松了口气,总算赶得急。

立定奔波得有些喘的身躯,岳添翎大口地喘着气,气顺得差不多的时候,再一抬眼,她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了。

红得像火焰一样的一滚巨轮,正喷薄而出,气势何其磅礴!

她从不知道太阳可以那样大那样耀眼那样的红!

更令人意外的是,那太阳的中心居然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正背对着岳添翎望着什么,发丝轻扬,衣袂翻飞,整个身躯都被那如火的朝阳映得金灿灿的。

一轮火红巨日,一位“金衣”男子,两者合在一起,在岳添翎的角度看来竟是一幅绝美的画面。

岳添翎沉醉在这样的景色中,慢慢向那男子靠去。偌大的山顶只有他们两人,能在这么美的日头下相遇,也算一种缘分,认识一下总可以吧。

默默地走到他身后,未及开口,突地,那男子一个纵身,竟——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岳添翎都怀疑自己脑子有没有经过反应,奋力地就是向前一扑,一把拽住了那人的手,一只手撑不住,两手并用,咬着牙用足了全力死命地向上拽着那人。

尽管用足了全力,但毕竟那是一个大男人,以她一个少女的力气怎么撑得住,结果就是非但她没能拉他上来分毫,反倒被他拽下去许多,当她意识到大事不妙时,她的身子已离开地面轻飘飘地向下栽去。

“啊——”一声尖叫脱口而出。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刮得她的脸生疼生疼的,看来她下坠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的。

半刻后。

咦?风速好像减慢了。

只是这速度也太……太慢了吧,都让她怀疑头顶是不是有顶降落伞。

缓缓睁开眼,头一偏,惊恐的眸子越睁越大,终于忍不住惨叫一声,“是你?!”然后两眼一翻,登时晕了过去。

***

“叮咚——叮咚”悦耳的泉水声不断传来,正在梦着和尹英浩在欧洲度假的岳添翎尽管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还是悠悠然醒转了,醒转在她完全陌生的盛景皇朝。

一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雕着兰花的床架,长可垂地的天蓝色床帏,再一扭头,岳添翎眼前瞬时一亮,好一座精致的房子!

这房子从主体上来讲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完完全全木制的,墙壁、地面、柜、桌、椅、几、案几乎都是木制的,木料是麦色的,沁着淡淡香气,直扑鼻息,甚是怡神。

门窗也不同于常常见到的那种小格子糊窗纸的样式,而是由精致的雕花窗框绢着用灰色的颜料画了花草树木并题了诗的白纱制成,看上去倒更像是小型的屏风,而边框却比屏风做得还要精致些。这屋子四周都是由这样的窗子围成,很是典雅清新。

屏风窗上波光流动,似有流水缓缓流淌,岳添翎吃了一惊,难道这竟是一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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