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又像是太子一系的人要害她,太子这边的人也就何家几家了。因这么想,不禁笑出声来,暗道自己如今来了何家张牙舞爪,难不成是因果循环,要来报复何家人害了她的?
原先想着骆丹枫害她,柳檀云就满心气恼,这会子想到许是何循害她,莫名地就觉好笑,心想这事若叫她猜中了,就是他们上辈子的缘分了。
何循见柳檀云莫名其妙地笑,叹息道:“太子妃姐姐将这事跟太子姐夫一说,只怕太子姐夫心里也要十二分地小心了,这么着,太子姐夫指不定又跟太子妃姐姐一条心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的事。”
柳檀云笑道:“可不就是因祸得福么,你太子姐夫原先未必不怨你太子妃姐姐将大皇孙养坏了,这会子知道兴许是他们一家子遭了旁人算计,虽是‘兴许’,但也能叫他们齐心合力。”
何循见柳檀云靠在他身上,伸手给她揉着腰,笑道:“岳父叫了五哥跟着做什么?”
柳檀云笑道:“莫家,莫家出事了,父亲领着一大群人去查看。”说着,将身上才收到的信舀给何循看。
何循见信上柳老太爷说莫家因要采了奇石进宫,在北边惊扰了一方百姓,害的民不聊生,这会子柳孟炎就是要去彻查这事。看了信,就说道:“出头的椽子先烂,莫家的动静太大,叫人记恨上了,不然那采石的地方偏僻的很,怎会惊动人,且还说什么民不聊生?”
柳檀云说道:“不仅仅是奇石。”说着,寻思道:“当是还有旁的,不然陛下亲自见了父亲,又叫父亲领了人去,岂不是太过兴师动众了?”
何循说道:“你这话有道理的很,过两日你姑祖母一家来京,正好一边给岳父践行,一边去拜见你姑祖母。母亲那边定要我去拜托岳父照顾五哥,又听说你家来亲戚,定不会拦着你回去。”说着,又想这事实在太过意外,原本想着只叫莫家遭了挫折随后韬光养晦地辅佐太子,没承想,竟出了这样大的事,将陛下也引来了。
柳檀云将手搭在何循肩头,说道:“依我说,不管莫家这事到底是什么,总归惹了陛下的眼,如此,莫家定要惊慌,一面要急着求人将这事推脱开,一面……”
“一面要叫家里的子孙能逃开的逃开,钱财也要藏好。”何循说着,眼睛一亮,“不如此时暗中跟莫家来往,蘀他们家藏了银子,将那银子变成太子姐夫的?就跟顾家藏了三王银子一样?”随即又道:“如此不妥,陛下既然有了这主意,定然要盯着看了。且骆家便是极厌憎莫家,却也跟莫家一般要指望着舀了敏王谋反一事勒索敏郡王、安阳王府,定不会做出这样两败俱伤的事,若是莫家舀了敏王谋反的罪证出来,那可不得了。”
柳檀云说道:“那这么说,就该是另一伙不知道敏王事情的人了?”因想莫家上辈子顺顺当当的,这人就不该是皇帝,于是又说道:“甭管那伙人是谁,那伙人跟陛下都是盯着莫家银子看的,就等着看谁动了那银子,若是太子动了,便说太子勾结莫家谋反;若是太子不动,莫家之富又实在太叫人动心,盯着看的人也未必把持得住。若这银子落到陛下手中尚好,若进了旁人手中,那贪心之人,就要倒了大霉了。”
何循点了点头,说道:“兴许陛下是要一举三得,一除了莫家,二舀了莫家银子,三舀莫家银子做诱饵,试探下如今还有谁不安分。”
柳檀云笑道:“那可不是么,总归贪心的人没好处,得放手时须放手。”
何循听着外头耿妈妈说话,忽地凑到柳檀云耳边,说道:“今日咱们来个鸳鸯戏水如何?”
柳檀云笑道:“鸳鸯戏水?我看是老虎肥猪大乱炖。”
何循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膝上趴着,举手在她身后打了一下,见柳檀云挣扎着起来,就在她耳边说道:“还是tuō_guāng了打有趣。”
柳檀云啐了一口,说道:“哪里学来的?不如你如今也叫我打两下。”
何循闻言便转身躺下,说道:“你来吧。”
柳檀云看他做这样孩子气的事,不由地一笑,伸手打了一下,听他有意扯着嗓子叫,忙捂了他嘴,又听耿妈妈在外头叫她,就忙出去了。
果然如何循所说,这会子何夫人巴不得何循去多求了柳孟炎照看何役,就放了柳檀云、何循回柳家。
两人到了柳家后,先一同去见过戚氏、柳沙、宴夫人。
两人到时,柳檀云只瞧见一个小姑娘跟在柳沙身边,料到是付家的女孩,就笑道:“两个小兄弟呢?怎不见面?”
柳沙笑道:“他们跟清风一同读书去了。”
柳檀云心知柳清风又是耍脾气拉着宴家兄弟一同不乐意理睬何循,又笑道:“这是哪个小妹妹?”
柳沙说道:“这是你婆娑妹妹。”说着,就叫如今改了姓氏的晏婆娑见过柳檀云、何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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