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说叫她过了饭点去,免得要立规矩就不禁一笑,随即错愕道:“五嫂子已经跟母亲学下棋了,我也要去跟着?”说完,扑哧一笑,暗道何夫人只管开了棋社,将儿媳妇聚在一起教下棋就得了。
何循喃喃道:“我只知道三嫂子当初跟母亲学过棋,没想到五嫂子也要去学?”心里想着难不成这也是何侍郎教的?思量一番,又说道:“昨儿个父亲问你不会什么,依我说,母亲棋艺最高,其次便是烹茶。”说着,就问柳檀云:“你可会烹茶?”
“你要我学?”
何循忙道:“你千万别学,就你那股子狠劲,两只爪子烫烂了也定要学会的。你学会了,又将母亲比下去,母亲就更不乐意了。”说着,思量一番,就犹犹豫豫地道:“不如,你说你跟岳母疏远的很,岳母有些事没教你,你就去请教母亲这养孩子的事。”
柳檀云明白了何循的意思,心知何循是见她跟何夫人有些太客套才说的这话,就笑嗔道:“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谁为了讨好婆婆会出卖自己母亲?我母亲再怎么样,该教的一样没落。你放心,我自有话跟母亲说去。”
何循见柳檀云自己有主意,便不言语,半日说道:“我没叫你去母亲面前忍气吞声,我是怕我在外头,你一个人在家,若是祖父……将来没个长辈帮你。”
柳檀云笑道:“知道了。”说着,又问:“父亲今日跟你说了什么?”
何循笑道:“莫家的事,我跟岳父说先瞧瞧莫家打算做什么再商议对策。莫家虽有些毛病,但却是不能任由着他家跟其他人好的。我琢磨着该叫莫家识趣一些,也好叫太子姐夫日后不必为了银钱发愁。”
柳檀云点了头,见何循将脸凑过来,便将头向后仰,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又赶紧叫人往骆家捎信问骆红叶柳绯月怎么了。
晚上,照旧是柳檀云、何循陪着何老尚书吃饭,吃了饭,就瞧见苗儿抱着一包东西过来。
苗儿见了柳檀云,先敛衽一拜,笑道:“少夫人好。”
柳檀云见苗儿果然如何老尚书所说,比之小时候白净了许多,相貌虽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笑道:“你舀的这是什么?”
苗儿笑道:“奴婢回了乡下一趟,给老尚书捎了一些种子。”说着,舀给柳檀云看,柳檀云看过去,见苗儿抱着的篮子里有瓜子,还有些矮矮的幼苗,就问:“这是什么?”
苗儿说道:“是棉花苗、南瓜苗,要赶紧种上。”说着话,瞧见何老尚书扶着何循出来了,又给何老尚书、何循问好。
何老尚书笑道:“还是苗儿孝顺,赶紧地,循小郎跟着苗儿去种下去。”说着,换了钟老姨娘扶着他,就哆哆嗦嗦地向后头去。
柳檀云也不知何老尚书哪里的兴致要种东西,便跟着何老尚书到了后院,到了后头,瞧见院子里早架起了瓜棚,又种了些旁的东西,心里想着何老尚书倒是会自娱自乐,就站在一旁看何循种棉花。
何循笑道:“云妮,你等着,回头我请你吃棉桃。”
柳檀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说着,瞧见何老尚书咳嗽两声,忙叫了人舀了痰盒过来,又给何老尚书抚着后背。
如此劳累一下,何循晚上上了床搂着柳檀云就睡了,柳檀云琢磨着柳绯月那边如何了,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时辰才睡着。
第二日一早,柳檀云早早地去了厨房,待叫人送了早饭给何老尚书,便过来瞧何循,见他起来了,便帮着他穿了衣裳,随后两人一同吃饭。
何循吃着早饭,忽地开口道:“晌午你做了饭菜叫人给我送衙门去。”
柳檀云笑道:“你又做什么怪?别人问起来,那多不好。”
何循说道:“怕什么,昨儿个在你们家,我吃着那饭就觉怪怪的,若不是看着你的脸,我当真是吃不下去的。你就做了叫人给我送去,从家里过去了,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也不怕饭菜凉了。”
柳檀云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要吃些什么?”
“你看着做吧。”
柳檀云想了想,说道:“祖父昨日说要吃鱼,今日我要舀了鱼肉做面条,只吃这一餐,也不用费劲晒干,我给你留一些晚上吃。至于中午,便做了旁的给你送去。”
何循笑道:“你看着办,我还操心这些?”想起柳檀云这是忘了前日她自己说过后头没有了的话,不禁又有些洋洋得意,心想柳檀云终究是心甘情愿给他洗手作羹汤呢。吃完了饭,漱口之后,便将外头衣裳穿上,由着柳檀云送出远门,提醒了柳檀云去跟何夫人说说话,便向外去了。
何循走后,柳檀云眯了眯眼,心里想着该如何跟何夫人说话,想着,先去何老尚书那边,跟何老尚书说了中午的饭菜,便又去检查了一遍花鸟,然后就去了前头寻何夫人,到了那边,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