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对于这八缕星力的用处,心中已经用了方向,只是具体的一一对应,还要见到那些人再说。
至于使用的时机,也要仔细筹谋。北辰紫微,左辅右弼的传说,由来已久,可见其实并不是只有系统可以察觉星力。尽管不知道具体的方法,但人间的确有人对星力的外在表现有所研究。
如果花雪过早的将星力使用在某些人身上,比如像他计划的那样,将北辰之力用在陈沅身上,一旦被发现陈沅有帝王命格,说不得便有野心家提前对陈沅下黑手。
虽然花雪知道这其实只是气质外观,并无气运之力笼罩,但外在流传的识别手段不知道啊。而且在超凡之力上限并不像如今这样低的过去,谁又知道星力是否真的可以影响气运命格?
今晚花雪收获不小,尽管心中的两个疑难还是没找到方法,但花雪也还算满意。关于星图的问题只要在资料里检索,倒是问题不大,只是这让陈沅理解物理,真的是太有难度了,不过也不急在一时。回忆起白天教陈沅武艺时的种种亲密接触,花雪陷入甜甜的梦境之中。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没有懒床,天一亮就起床,陈沅练习昨日习得的八个姿势,花雪偶尔指点,自己也在练习着自己的功夫。
自从穿越以来,花雪因为三个身体之间的认知差异,对于前身的武艺并不十分看重。
他本人作为小姐的跟班,显然也充当着贴身保镖的角色,星际时代格斗技巧十分精通,而前身所处的时代又是一个超凡之力极低的时代,内力无法外放,特异之处不显。
再加上已经将陈沅解救出苦海,剩下的无论是要建立势力,还是征战辽东,个人武力,在这个超凡之力上限极低的时代都不是最佳选择。
这都令见过时空穿梭这种大威能的花雪对于武艺并不看重。
直到整理了《易武》的技巧,和他自身的数学知识结合,才发现其中很多发力技巧,在有内力辅助的情况下,比单纯依靠躯体力量战斗,精巧许多。
又在与锦衣卫一战后从系统中了解了超凡之力的来龙去脉,意识到武道的前路同样广阔。
这才想到被前身视为根基的《浩然正气》,想必也不是自己之前所理解的那样浅显。
于是今天一早,花雪也不再松懈,认真研究起被他轻视的《浩然正气》。
和《易武》一样,《浩然正气》也是王阳明心学大成之作,只是前者悟自《周易》,后者源于《孟子》。
两者在方fǎ_lùn上不同,但根源的世界观,都是心学的思想。
理学讲究格物,求诸于外;而心学讲究自省,存乎一心。所以《易武》才有天地皆在心间之说。
与之相仿,《浩然正气》的理论基础显然也是源于心学思想。
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北宋苏辙在《上枢密韩太尉书》中说“求天下奇闻壮观,以知天地之广大”,这便是“求诸于外”的“浩然正气”。三苏的苏氏蜀学,虽然与二程的洛学相异,朱熹的理学也大多源自二程的洛学,但从这一点上看,这种“求诸于外”的世界观应该是当时主流的学术思想。
而陆九渊与王阳明一脉相传的心学,与之迥异,讲究“发明本心”,“不假外求”。
王阳明版本的《浩然正气》,要的是“心正而后身修”,“心明便是天理”,“位天地,育万物,未有出于吾心之外者”。
前身在幼时便被先生灌输了“天地虽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的理念,对于“心”的力量深信不疑。
但是花雪一个星际时代的人,本来是唯物主义科学的信徒,要他突然转变成心学的思维方式,显然不可能。
于是本心动摇,自然不可能算是心正,何来浩然正气?
正是因此,花雪初时运起《浩然正气》之时,感觉威力不过尔尔,心中对此存了轻视怀疑,《浩然正气》的威力自然变得更加微弱,于是花雪心中更加怀疑,如此恶性循环。若非前身自小练习的内力根基深厚,《浩然正气》又是号称最不可能走火入魔的儒门正宗心法,再加上蓄气期的内力太少,想要走火入魔反而很难,花雪早就走火入魔,真气散逸了。
花雪觉得要自己像前身一样相信心的力量几乎不可能做到。
研究了一早晨,花雪得出的结论很令他沮丧,他觉得这《浩然正气》与他实在是相性不合,但心里又可惜前身已经积攒到蓄气期88%的内力,不舍得弃此重修。
忽然想到《长春功》号称可以兼容几乎任何超凡之力不冲突,于是便询问系统:“你说我舍弃《浩然正气》,改修《易武》对应的心法,原本的《浩然正气》的内力会保留下来吗?”
“所谓兼容,是指不冲突。本来一个练习内力的人,很难同时练习斗气,或者相反属性的内力,因为二者在体内会产生冲突。《长春功》修成的能量可以将其各自包裹,避免相互冲突。但是无论是《浩然正气》的内力,还是《易武》的内力,在蓄气期都存于丹田气海。如果你改修《易武》的心法,而不废弃《浩然正气》的内力,那么最后《易武》内力的上限将只有不到12%。其后每次修炼,都不是正常的增长内力,而是和那些蓄气圆满境界的人一样,要精纯压缩内力,挤占《浩然正气》的份额。这种做法可行,但很得不偿失。”
花雪陷入踌躇:“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