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泷把剑收了起来:“滚。”
沧迷松了口气如得大赦一般头也不回的跑路了。
陈容喝完了汤,摸了摸圆润了不少的肚子,十分满足,伸了个懒腰,对去而复返的云泷道:“你竟然把我的厨子给吓跑了。”
云泷犹豫了一下,严肃道:“我也会做饭。”
所以……不要总是盯着一个厨子看。
陈容自然不晓得她吃味了。
“那还是我来做吧,这种累活应该交给我。”陈容靠近云泷,理了理她的衣襟,笑意浓重,玩笑道:“你看你下凡一趟也不容易,别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云泷欲言又止,握紧了手里的剑柄。唇角往下压了压,皱着眉:“我会。”
“行行行,你会,那让你做。”陈容对她笑了笑,无可奈何地妥协,搓了搓小手手:“今晚就得委屈你和我睡一起了。”
云泷其实也不用睡觉,所以倒是不必去占地方,道:“我可以不睡。”
陈容一挑眉,暗道难办,便开始胡说八道:“我们来这里也就是体会体会人族的生活嘛,总是当魔当妖有什么意思呢?总得接地气一些。”她一拍手:“我们暂且忘记我们的身份,不是很好吗?”
系统瞎比比了几句,最终下定论,“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想睡人家。”
“你懂什么?”陈容毫不犹豫地反驳系统:“我不是那种心急想吃热豆腐的人。”
“哦,那我今晚就不关闭系统连接了,反正你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系统故意道。
“……我认为你可以适当的滚一滚。”
而此时此刻柳城里。
沧迷自认为是从魔族的魔爪里死里逃生出来,回了客栈大口大口地灌水喝,喝撑了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五弟,你这是怎么了?”东海太子澜宵走过来,关切地问,欲言又止:“难不成你被那魔族……”
“那个陈容长得真的是太漂亮了,一点都不懦弱,还特别英气。”沧迷抹着泪,抽抽噎噎的:“传闻里都是骗人的,而且她很有素质,一点都不像别人说的又软弱又粗坯。”
他这还是头一回跑那么远自己深入敌营,此刻还是镇定不下来。
“那你哭个锤子?”澜宵嘴角抽了抽。
“你懂什么,我就喜欢这种女的,可是……可是她竟然和那个特别凶的侍从眉来眼去!”沧迷一巴掌拍下去,桌子腿短了两根。
“这不是很正常吗?”澜宵扶额:“她又不喜欢男子,你别做梦了。”
“你不知道,那个云泷,长了白头发,一言不合就拔剑。”沧迷扯过澜宵的袖子抹了把鼻涕,“长得也……也……”
“也什么?”澜宵不耐烦地抽出袖子,“你原型还是绿毛呢,大惊小怪的。”
“不,云泷长得也太美了,我们东海没有那么美的女子,天界也没有。”
澜宵听了都想打人:“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这样吗?不是哭哭啼啼就是跟个痴汉似的,你好歹也是东海的五公子。”
沧迷哭哭啼啼地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册子,又拿出一只毛笔,“我作为三界百晓生,虽然我很难过,可是我还是要写书,我要让大家都知道……陈容和她那个凶的要死的侍从有多么的般配。”
他说着不知道脑补到了什么,捂住了脸颊,露出一个变态的笑,“太感人了。”
澜宵:“……”
“砰砰砰”
他去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一身橘红色宫裙,发髻上戴着环佩玉钗,眉眼明丽,可是眼底却多了些锐利和冷漠。
“夫人,你怎么来了?你也来人间游玩?”澜沧马上堆了笑脸,让她进来。
符月走进屋子,看到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是哭又是笑状若癫狂的沧迷,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他又发病了?”
“我五弟他只是喜欢想事,没病。”澜宵道,想去倒了杯茶水才想起来桌子都被沧迷一巴掌拍坏了,有些尴尬:“你先坐。”
“不必了。”符月扫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我来是告诉你,后天去天界,莫要忘了。”
说完就毫不留恋地转身,似乎片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哈哈哈……只要我把这书写完,陈容和云泷绝对会成为三界最受欢迎的情人。”沧迷抱着书,已经想到了未来的事情了。
符月脚步一顿,回过头,发髻上的玉坠摇晃,“你说的是谁?”
可是沧迷沉迷在自己的世界就是与世隔绝的,压根就没有理会符月。
符月突然笑了笑,抬眸看着一脸心虚的澜宵,“你见过陈容了?她也在这边?”
澜宵咽了口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啊,我五弟就是个傻子,脑子不好使,你不要当真。”
“她此刻在何处?”符月的声音沉了沉,手握紧了袖子,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澜宵只是看著她,不回答,她便要走,“这柳城多大点地方,我只要稍一打听便可知晓。”
澜宵赶紧拉住了符月:“你现在是东海的太子妃,桥归桥路归路,你要以什么身份去找她?”
“你少管我的事!”符月甩开澜宵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
澜宵看了还在神神道道的沧迷一眼,也跟了出去。
陈容饭毕之后拿出了在这个世界里珍藏已久的美酒,和云泷坐在池塘边上的杏花树下边,放了几只灯笼,布置的简单可是却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