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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的时候,赵辰枫还略有些惊喜,以为陈天屠已经帮他解决了祸事,可第一句话就让赵辰枫的心沉入谷底,及时收手?曹国伟是他老大哥,这是绝对不可能就此罢手,他怎能看自己朋友身陷囹圄?低沉道:“曹国伟我是一定要救的,不管怎样,他是我朋友。”
赵辰枫的态度是相当坚决的,有些事他能退,但这一步绝对不能,一旦进去了,曹国伟这辈子都会带上一个污点,这不是他想看见的。陈天屠叹了口气,继续劝说道:“这事牵扯到了北平市公安副局,我不能得罪,所以伤检的事情不能去捅破,而朱旬也不愿意收手,一定要钉死曹国伟,这局几乎是死局了,没有别的路子了。曹国伟进去之后我会尽力周旋,给他减刑,就这样吧。”
话说到这地步,赵辰枫知道对方是铁了心不愿意多干涉了,不过赵辰枫也已经很感激了,俩人本身没有很深的交情,陈天屠愿意为他去求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心中还是有些不甘,问道:“天屠哥,真没有人能救他了吗?”
陈天屠闻言叹了口气,说道:“有是有,就上次和我们一起吃饭的蔡昂城,他出面还有办法让朱旬收手,可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情面。”
这种事但凡是人都会避着,哪怕有人可以平事端,也不会为了一个没有干系的人出面,可赵辰枫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道:“天屠哥,麻烦你帮我引见一下,我愿意试一试。”
菜昂城他见过,的确是让朱旬都低头的人物,眼下恐怕的确只有此人才能救出曹国伟。陈天屠苦笑了几声,赵辰枫的性格不知是福是祸,作为商人,这种性子是致命的,你看曹国伟身边的朋友,现在都销声匿迹了,只有赵辰枫在到处跑路子,可这种性格对他而言也是好事,至少知道对方是讲义气之人,自己这次出了力,以后用得上对方的时候,赵辰枫必然不会见死不救。
“也罢,明天上午茶居,蔡昂城每天都会在那待上一上午,你到时候报我的名字,对方会放你进去的,至于成败与否,我不能给你打包票,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理解。”
赵辰枫记下了地址,郑重地说道:“天屠哥,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不论什么事,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陈天屠笑着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孔智渊在一旁摇头不已,赵辰枫的品性让他有些意外,但心中的评价也低了不少,说道:“天屠,如果之前我还对他抱有希望,现在希望值就更低了,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以后恐怕磨难会更多,希望你的投资能有回报。”
罗昂志则是笑而不语,他对赵辰枫的品性没有做点评,重情义是好也是坏,自古成王之人,大多冷酷无情,甚至猥琐阴险,以赵辰枫这种性格,大多被人阴死了,可他总觉得这小子会给人带来惊喜。
“我想他能带来的回报值这瓶酒。”陈天屠没有多说,将白瓷瓶中的酒一饮而尽。
次日,茶居。
赵辰枫让陈大炮在门口等着,自己孤身走进了这个古色古香的茶楼,说起来在这闹市之中居然还有这般建筑,也让赵辰枫有些意外,古朴素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这充满金钱味的钢铁森林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好意思,我是陈天屠介绍来的,想见一见蔡昂城蔡先生。”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这里平时并不对外开放,说起来也算是一个私人会所。黑衣人点了点头,查看撩单,便带着赵辰枫进去了。
茶居里面的房间都是用花屏隔开的,不少人席地而坐,旁边有一位身着唐装的女子熟练地泡着茶,茶香溢散,让赵辰枫烦躁的心情都平复了许多,真是一个有趣的地方,难怪能引来这么多富人的追捧,喜欢也好,附庸风雅也罢,这里的创办人还真是会拿捏人的心思。
很快黑衣人就将赵辰枫带到了一个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应和声,才打开,侧身弯腰。赵辰枫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和外面截然不头同,乱,非常乱,散落着一地的书籍,桌上放着一张白纸,而蔡昂城正俯在案上,不停地书写着什么。
听到赵辰枫进来,他也没有抬头,依旧奋笔疾书,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坐,茶在桌上自己倒。”这让赵辰枫也有些哭笑不得,对方的待客之道确实霸道,不过自己是有求于人,自然不会摆什么架子,从木架上取了一个干净的瓷杯,拿起茶壶给满上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这饮水声倒是吸引了蔡昂城的注意,来他这的人,不管是真性情,还是受环境影响,都会故作高雅,哪怕不懂喝茶的人,也要摆出一副文化人的模样,可赵辰枫却是牛嚼牡丹一般,倒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意外归意外,蔡昂城还是低下了头,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字,赵辰枫在一旁有些无聊,蔡昂城的字颇有些大家之风,可赵辰枫对于字画了解不多,平日里也不愿去做那冤大头,俗就是俗,没必要故作高雅。
一幅字很快就写完了,蔡昂城长出了一口气,抬头望着赵辰枫,询问道:“怎么样?”赵辰枫拿过来上下看了一眼,笑道:“看不懂,太潦草了。”
这话让蔡昂城有些郁闷,自己还真是遇到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之前陈天屠已经告诉他赵辰枫的事情,原以为对方会各种吹捧,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实诚人,笑道:“这是草书,你倒也实诚。曹国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