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城市的另一边,卢嵇今日还是挺忙的,但忙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就给家里打了电话。是鲁妈接的。
卢嵇打通了电话,想了半天才问道:“啊……对对对,我就是想问,嗯,眠眠去送徐朝雨了么?哦好,去了就好,还有别人陪着吧。嗯……她早上起来,看起来有什么异样么?呃,我是说我怕她累着了,累着了。毕竟昨天我们……嗯,同房来着……”
说完了卢嵇得意了没两秒钟,就觉得自己犯了蠢。
要是真的同房了,鲁妈这整天收拾屋子收拾床铺的能会不知道?他闲着没事儿装什么浪啊!就是抱着睡一夜就直说啊,干嘛还要装的自己昨天驰骋疆场了一样啊!
鲁妈抱着电话,在府内将自己站成一棵斗转星移下看边王朝兴衰的千年老树,脸上每一根细纹都凝固着岁月的历尽沧桑,面无表情道:“没有。太太精神很好。下楼的时候还一步迈两个台阶。”
鲁妈:……我一个见过世面喝过豆汁的上海女人,我怕过什么。不就是男人装逼么,不就是智障还想撩女人,不就是看着他们俩天天在家里神仙斗法演大戏么。
明明是因为怕蟑螂抱着女人哭哭啼啼的不敢一个人睡,这会儿就变成深夜操劳的同房了。厉害厉害。套路套路。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线又回到现在啦!
到这天晚上芦花鸡跟眠眠回家同床估计又要有很多戏,但是这个白天还是有不少剧情的……
其实算了算,三年后的时间线,压根没过几天orz
第40章
卢嵇连忙道:“啊……我是说同房, 就是, 她到我这儿来住了。啊对对对,她早饭就吃红烧肉了?”
鲁妈:“吃了。吃的裙子的束腰都快系不上了才出的门。”
卢嵇:“那她有没有说要回去住的事儿,有没有说什么关于我的坏话……呃, 我是说什么我夜里打呼噜之类的,或者是我蹬了她一脚什么的?”
坐在政厅内几十平米的办公室里,拿着政府部门的专线话机打电话,问的全都是这些屁事儿。鲁妈对卢老爷佩服不已,老实道:“没有。太太没说什么, 看起来睡的挺好的。”
卢嵇:“哦那就好。鲁妈……那个你帮我分析分析——你看我身边也没什么靠谱的人, 其他人也不认识眠眠, 你说有没有可能眠眠其实……对我啊, 那个, 情根深种, 所以才来的天津……哎, 鲁妈, 你还听得见么鲁妈?”
鲁妈把话筒拿的离脸三尺远,道:“什么?老爷你说什么?哎呀天津这电话局还能不能行了, 怎么又听不见了——老爷?老爷!”鲁妈叫唤了两声,就跟摁死一只虫子似的迅猛无比的把听筒摁回了电话座上。
旁边没见识的丫鬟下人目瞪口呆。
鲁妈冷笑:“看什么看啊, 你们要愿意接电话, 我真是让你们来干这些破事儿,我宁愿去厨房烧火!”
被挂了电话,也不能阻止卢老爷从一大早就开始的思维发散和自作多情。
虽然他自己曾多次吃了自作多情的亏, 但这一回,卢老爷觉得自己用了科学的基本演绎法进行推理,有理有据。
虽然昨日还消沉无比,但今天再琢磨江水眠的一系列举动,他倒是品出不一样的内情来。
当然,卢嵇大概没意识到这是恋爱中百分百出现的过山车心态,今天“她不爱我绝望的想自杀”,明天就是“她一定用情至深难以离开我”,当天深夜立刻又能咬着被子觉得“她一定没有那么爱我只是想上我”。
卢嵇先想了想昨天夜里江水眠说的话。
她说……来了就是为了保护他的。
他这几年遇见的刺杀可没少过,需要谁保护了?
可若是江水眠没有这种心态,怎么会去石园吃回家常饭都在裙子里藏着两把小刀,而那些来刺杀的人,比如那个阿沛怎么会认出她就跑了?
而且鲁妈也说过,说她来住下第一件事就去查看了几处大门围墙篱笆,在窗口盯着外头换班的保镖看,显然就是在观察卢家的安保。
当时鲁妈还紧张兮兮的,总觉得像是引狼入室,是江水眠想要找机会害他。卢嵇只能跟鲁妈说个明白:“那是阿眠。三四年前来家里住的阿眠。她要是真想杀我,我不如现在就去把脖子伸给她,让她下刀。”
纵然在卢嵇眼里,江水眠想要保护他的行为,就跟家里有讨债的上门大吵大闹,八岁小女儿拿着旅游景区买的木头宝剑冲出来要杀坏人保护爸爸是一样的——又感动又心疼……又没什么威胁力。
但卢嵇觉得,这好歹是江水眠挂念他的一个证明。
而且,江水眠惦记着他做饭的手艺,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