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正好今日还了她。
厅里人多,项竹觉得,还是给高姝画留些颜面,有些话,这里说不方便。于是对高姝画说道:“不知高小姐是否得闲,同去花园走走。”
高姝画眸中闪过一抹喜色,忙道:“他们都去放烟火了,我怕那爆竹,所以没去,现在一个人也是无事。”
沈欢自然知道项竹的用意,想着前些日子的流言风波,她看着高姝画得意的神色,暗自皱鼻,别高兴的太早,一会儿该你哭了。
为了避嫌,项竹带上了沈欢,将许安也一起叫上:“走吧。”
项竹领着沈欢走在前面,高姝画被他甩在身后。高姝画看着前方修长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不是他叫她出来的嘛?怎么自己走在前面,浑不顾她?
36、36 ...
高姝画跟着项竹和沈欢身后, 一直来到伯府花园假山后,一处较为隐蔽的八角亭里。
冬季的寒风隐隐袭来, 沈欢不由拉进了衣领。
走入亭中, 项竹停住脚步, 目光落在亭外的假山上。
高姝画不明所以的跟进来, 看着项竹目视他处的神情,隐隐觉得不安, 试探着问道:“不知谦修哥哥带我来这里是……”
项竹从衣襟中取出一枚玉环,递给高姝画。玉环上编得精致的结绳, 挂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翡翠玻璃种的玉环成色极好。
当高姝画见到项竹送东西给她,她心头漫上难以掩饰的激动,他果然也对自己有意,自己这般容貌, 谦修哥哥又不是圣人,怎会注意不到她?且这玉环, 远比前些日子割爱给了沈欢的, 还要好百倍。
高姝画含笑,此时顺势一推,让他将话挑明岂不是更好?高姝画含笑,微微欠一欠身子,很是端庄的模样:“我与谦修哥哥无亲无故,哥哥忽然送我这般贵重的东西,我怎好收下?”
高姝画口上虽这般说, 但是她心中清楚,若谦修哥哥是真心送她东西,一定会给她一个收下的理由,或许这理由,就是即将挑破的心意。
怎知,项竹扫了她一眼,平静道:“欢儿不懂事,收了你的玉环,又被她不幸遗失,我不愿欠别人什么,这个玉环,是我代欢儿赔给你的,收下吧。”
高姝画闻言微愣,干笑两下:“呃……这样啊……”
高姝画无奈,只得收下玉环。但她转念一想,他既知道沈欢收了自己的玉环,那也该知道自己那枚荷包,想到此,高姝画心中又燃起灼灼的希望:“除了玉环,谦修哥哥可还见到过……”
项竹冷言:“不曾。”高姝画闻言,不由看了一旁的沈欢一眼,神色间既有恼怒,亦有失望。
项竹转头看向高姝画,清冷的目光落在高姝画脸上:“欢儿尚小,不懂事,得罪了高小姐。”项竹俯身对沈欢说道:“欢儿,给这位姑姑赔罪。”
“哦……”沈欢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向高姝画福一福身子:“欢儿并不知晓玉环贵重,只是觉得好看,姑姑给我的东西,亦在玩耍时不慎丢失,还请姑姑恕罪。”
当着项竹的面儿,高姝画怎好跟沈欢过不去,装也得装出个大度来,想着,高姝画笑笑,示意沈欢起来,对项竹道:“谦修哥哥言重了,不过是一枚玉环罢了,我怎么会跟小孩子计较。”
项竹复又问道:“这么说,你原谅欢儿了?”
高姝画忙大度懂事的回道:“谦修哥哥见外了,说什么原不原谅的话,我原也不曾怪她。”
项竹略勾勾唇角:“既如此,那也请高小姐,向小女赔罪!”
“什么?”高姝画和沈欢同时愣住,沈欢抬头看看项竹,心下连连叹慨,素来待她温和如阳的义父,真是一点儿也不好惹啊!
高姝画只觉指尖有些发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强笑着问道:“谦修哥哥这是何意?”
“何意?”项竹冷言:“我有豢养娈.童怪癖的流言,以及小姐你的堂舅夫妇为何会出现在项府?这些,难道小姐心里没数?”
只觉脑中嗡的一声,高姝画彻底傻住!他是如何得知?不远处声声传来的爆竹声响,就像一个个而起的炸雷,惊得高姝画难以平静。
过了好半晌,高姝画才回过神来。不能认,绝对不能认!一切都是口传的流言,项竹并没有证据,只要她咬死不认,就尚有一丝希望。
高姝画眸中含了一圈热泪,泫然欲泣,她不由扶住自己心口,难以置信的看向项竹:“谦修哥哥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