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爱情,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
“因为你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世界!”小妙终于红了眼眶,回过头悲伤而愤怒地看向他,“我的世界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你们这些男人说着会爱我理解我,可难道你们爱的不是我漂亮的外表吗?如果你知道我身上都发生过什么的话,你绝对不会再爱我哪怕一丝一毫!你绝对会厌恶我恶心我,就像看到下水道里的蛆虫一样!所以别求着让我爱你了,因为等你真的了解我之后,你恐怕一想到有我这样的人爱你,你都会反胃想吐!”
舒茗炀被她说得一怔,刚想问小妙她到底在说什么,对方却已经用力推了他一把,流着眼泪跑下了楼。
“小妙!”
这一回舒茗炀没有选择看着她默默走远,而是开车跟了上去。然而小妙像发了疯一样地在路上狂奔,舒茗炀怕自己跟得太近,会刺激到她,只好在一个路口的时候无奈地停下了车,看着小妙开着车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然而她刚刚对自己说过的话,却不断在舒茗炀的耳边回响——
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看似无拘无束放肆自在的外表下,到底掩藏了多少悲伤?
·
小妙流着眼泪一路狂奔,等她平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又把车开到了安异的工作室附近。
这两年来,每一次她分手,每一次她伤心时,似乎都会习惯性地来这里寻找安异的安慰。或许对她来说,安异是一个可以躲避风雨的港湾,可是对安异又是如何呢?他难道就愿意自己一次次去找他吗?
舒茗炀有些话其实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在装傻。因为她明明知道安异对自己是什么感情,却从来不给他任何回应和承诺,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利用他,让他为自己修补受伤的心。
可是安异呢,每当自己在他这里求完安慰又离开时,他心上就不会有伤口吗?谁又来帮他修补那些伤痕呢?
想到这里,小妙原本已经控制住了的眼泪不禁又涌了出来。她在想她恐怕是这世界上最自私的人了,为了保护自己,就不惜去伤害那些爱她的男人。但她又能怎么办呢,她根本没胆量告诉他们,自己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甚至连回忆那段灰暗的岁月都不敢,每一次只要稍稍想到一点,无边的恐惧就会像地狱一样将她包围。
小妙趴在方向盘上哭了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了一些。她擦了擦眼泪,调转了车子的方向离开了那里,她决定这一次不再去麻烦安异了。如果真的打算25岁就死掉,那还是别给他留下那么多回忆比较好。
她找了家酒店,订了一间套房,躺在大床上用枕头盖住自己,企图用沉睡驱赶掉心中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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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舒茗炀坐在会议室里,面无表情地盯着桌上的资料,耳边似乎能听见下属们汇报工作的声音,但却又听不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舒茗炀抬起头,发现哈洛德一脸担心地看着他,说:“舒,你没事吧?”
舒茗炀摇了摇头,看向会议室里的其他人,这才发现屋子里静得出奇,他强自镇定道:“我没事,刚刚说到哪里了?”
另一个经理低声道:“我们都说完了,就等您总结了。”
舒茗炀不禁怔了一下,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道:“对不起各位,我今天状态不太好,这样吧,麻烦大家把汇报的内容精简一下发到我邮箱,我会在中午前看完给你们回复的。现在……先散会吧。”
众人纷纷起身离席,只有哈洛德坐在椅子上没有走。
等其他人都离开了之后,哈洛德走过去关上了会议室的门,转头问舒茗炀,“你跟小妙吵架了吧?”
舒茗炀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无奈又自嘲地笑了笑,问:“这么明显吗?”
“恩,其实前天就猜到了,你整天都是神情恍惚的,而且一天比一天更严重。”哈洛德耸耸肩,“没办法,结了婚的男人就是在这方面特别敏锐。”
舒茗炀苦笑了一声,说道:“那么你这个结了婚的男人,能否给我一点建议?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然。你先告诉我,你们吵架是因为什么?”哈洛德认真地问。
舒茗炀低落地垂下眼眸,沉声道:“两个原因。一个是她不肯说爱我;另一个是她身边总有个男人围着她转,我想让她远离那个男人,她不肯。”
哈洛德了解地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道:“关于第一个原因,我觉得这种事你不能强求。女人的情感是很温柔细腻的,一点点累积的,需要到达一定的程度她才能确认她爱一个男人。我敢肯定小妙是喜欢你的,她可能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加深对你的感情。”
舒茗炀却摇了摇头,“不,她说了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任何男人,我只是她的玩物而已。”
“有时候女人这么说,不代表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哈洛德道,“你需要剥开她言语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