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mī_mī有时候还会逗逗这些小家伙,家里其他人都看不到他们,雪松也就没有约束这些孩子。所以看到他们和陈瑜挤在一起玩,丝毫不觉得意外。好不容易又有人能看到他们了,还不闹个够?
陈瑜收回揉捏小宝宝的罪恶之手,讪讪的看着雪松,不好意思让他看到自己这么幼稚的一面。不过等她看到雪松手里的药碗,就迅速表明态度:“我已经好了,不用喝药了!”
中草药太难喝了,说苦不是苦,说酸不是酸,反正就是各种古怪的味道杂糅在一起,酸甜苦辣咸,人生五味俱全,就算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也要反胃半天。
雪松在这点上却不肯放纵她,把药碗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把她上身抱在怀中,不悦的说:“听话,你身体透支严重,这次足足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必须要喝药进补,身体一日不恢复,药一日不能停。”
陈瑜被雪松抱得紧紧的,挣扎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端过药碗,低头喝了一口。喝了一口?她忍不住问:“小和尚,你干嘛呢?”
雪松一顿,把药汁吐在痰盂里,泰然自若的说:“不烫了,拿着自己喝,不要让我动手灌。”
接过药碗,陈瑜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喝完后她才想起来一个问题:“小和尚,这几天我睡着的时候,是怎么喝药的?”
“你忘了家里是做什么的?想要让你喝药还不简单?”雪松回答得理直气壮,恐怕只有他泛红的耳根,和珠子里那些大小魂魄知道他的心虚了。
陈瑜虽然觉得雪松刚才低头喝药的动作太自然太熟练了,听了他的解释就没有再往别的地方想。家里一群医生,要想给她灌药多的是办法,反正陈瑜怎么也想象不出小和尚喊着一口药,低头跟她唇齿相接的场面。
可惜她没想到,雪松为了她都放弃了十几年出家的执念,还有什么事做不出的呢?
等陈瑜喝完药,雪松就把养魂珠拿了出来,跟她说了这东西和里面魂魄的来历:“他们都是无辜往死之人,我准备超度他们重入轮回。这颗养魂珠你收着,以后如果有需要,你就可以随身带着二妞和素云了。”
养魂珠能够滋养魂魄,不但对二妞和素云有好处,关键时刻也能让他们帮一把手。蚁多咬死象,这次但凡他们人手多一点,也不会这么狼狈。
没想到鲁通元身上还有这种宝贝,陈瑜小心把养魂珠收了起来,就靠在床头看雪松为这些枉死之人念经超度。
雪松就地盘腿坐下,双手合十,闭目开始诵经。陈瑜看到,随着小和尚念经的声音,一个个金色的字符从他口中涌出,周身飞舞的金色字符好像莲花盛开,很快把他的身影淹没了。
随后,一个个魂魄从养魂珠里飞出来,那些嬉闹的孩童也从屋角从床上飘过去,慢慢消失在一片金光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松终于停下来了,房间内空空荡荡,一个飘荡的灵魂都不见了,整个房间都充满着安静祥和的气息。他抬头看过去,陈瑜已经嘴角带着笑,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雪松走过去,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展开被子给她盖好,静静的看了她片刻,才迟疑的低头在她唇上点了一下,一触即分,最后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小瑜醒了?”李阿姨看到雪松出来,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回头问道。
她刚才经过门口,就听到这俩孩子你侬我侬的抱在一起喂药,喂完了药干脆连房门都关上了。想到他们可能做的事情,怕讨人嫌,她就直接去客厅坐着织毛衣了。
雪松“嗯”了一声,又提醒李阿姨:“她这会儿又睡了,您先不要过去了,让她好好睡一会儿,养养精神。”
之前昏迷中的小姑娘梦里都不安生,虽然睡了三天,但是精神却没有得到休息。好容易睡着,他不想让人打扰她。
“知道了,那你晚上还在她屋里打地铺吗?”李阿姨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又不怀好意的问了一句。
雪松有些赧然:“醒过来就没多大事了,我不用一直守着她了。”大不了晚上多起来几次去看看。
喝着茶看晚报的李医生突然说:“小松,你们在这边待了好几天了,有没有给家里送个信?他们知道小瑜受伤的消息了吗?”
“我们明天就回去。”雪松之前是情急之下忘了给村里送信,后来看陈瑜醒了,又觉得没有必要。这边离村里也不算太远,他准备直接带陈瑜回去。在熟悉的地方养身体,她可能好得更快一点。
想到李宏声写的那封举报信,虽然是左手写的,但是要被修行的人发现,说不定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雪松趁夜又去了一趟革/委会。
还好革/委会的人正忙着开会商量对策,雪松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那封信,迅速带回来销毁了。
第二天雪松起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李医生夫妻两个居然都在,有些意外:“李叔,李姨,你们今天不上班?”
“我也跟你们回去,跟亲家好好道个歉。说来这事都是我们家mī_mī惹得祸,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