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国家强大起来。
许是魏耀祖在乡里民声不好,颜仲勋又得乡亲敬重。他心生嫉妒,就勾结日军和倒戈的商会,封了颜仲勋的厂子。
知道日军少佐好读书,魏耀祖一边在少佐跟前吹捧颜仲勋的才华,夸张的说颜家的世代藏书多么丰富和珍贵,一边逼着回到村里的颜仲勋把祖传的书画交出来,说只要他把书交出来,就放过他村里的人。
颜仲勋自然不肯,他这些收藏,都是祖辈留下的东西,怎么能流入日本人之手?乡亲们自然也不相信二鬼子的话,不愿意颜仲勋用祖辈的藏书交换他们的安全。
两难的颜仲勋最后做了一个决定,那天他说自己有办法退敌,就把村民和两个儿子疏散开,提前备好粮食,让他们在山里待几天。而自己,则待在家里等着日军少佐上门。
这个日军少佐确实是个爱好的读书的,对满腹才华,而且在日本留过学的颜仲勋十分仰慕,两个人当场把酒言欢,恨不得结为知己。
所以在颜仲勋邀请他一个人去书房时,微醺的少佐就放心的让士兵留在了客厅。等到酒里的药发作,少佐终于无力的倒下。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颜仲勋,手扶着刺刀,却再也没有拔出来。
颜仲勋端坐在太师椅上,把玩了一下手里的转心壶,然后毫不犹豫的把一桶油泼在房里,化了一根火柴扔了出去。
轰的一声,屋里迅速窜起了火焰。外间的士兵逃跑不及,也被烧死了几个,还有被浓烟呛死的,最后只逃出了寥寥几人。
日军少佐的死亡,在一定程度上乱了他们的军心,当地的抗日组织也趁机反扑,取得了小范围内的胜利。
几天后,回来的乡亲们看到颜仲勋家里的惨状,都痛哭不已,把颜仲勋风光大葬之后,还在村里盖了庙供奉他。
后来颜仲勋的庙被砸了,村里人就在后山用砖瓦石块偷偷搭了一个一尺高的小庙,因为隐蔽,倒是没被人发现。
一直到现在,村里的人不分辈分,一律尊称他为二叔。逢年过节,都有人偷偷祭祀他。
“我没想到魏耀祖的灵魂居然还在,早知道就结果了他。”二叔的死在魏耀祖之前,他受村里人供奉,也努力护卫着一方平安。倒是没有想过魏耀祖灵魂的下落,让他接着去害人,真是疏忽了。
陈瑜也跟着叫起了二叔,看着魏耀祖不屑的说:“就他个卖国求荣的二鬼子,就算死了也被人唾弃,兴不起多大的风浪。要不是我表舅运气太差,他也上不了身。这不是二叔的错,您不用自责。”
“我当时为了不连累乡亲,就把书画藏到了暗室里。今天来就是想托你让那些书画重见天日,交给政/府,不至于埋没。”说到现在,二叔似乎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陈瑜小心的问他:“二叔,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很多书籍都是禁书……”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她要是大咧咧的把这些书画交上去,恐怕不但书要被革/委会没收,自己一家也要遭殃啊。
死后的日新月异,二叔自然也知道,他沉默了一瞬,又笑了,那笑容仿佛能冲开所有的阴霾,让阳光洒遍世间。
他认真的跟陈瑜说:“社会主义的道路,我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难免会走上一段弯路,很快又会走上正途。我把这些藏书托付给你,并不是让你现在交出去。总有一天,它们能光明正大的面世。”
“会的,二叔,这个时间不会太长,眼下不过是黎明之前的黑暗,很快就能拨开云雾见太阳了。”在场的人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还有三年,一切都要结束了。
只是,黎明之前的天色,总是更加黑暗一些。
送走了二叔,雪松阴着脸推门而入。陈瑜还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笑嘻嘻的问他:“难得小和尚你也有这么大的反应啊?谁惹你了?”
“不速之客上门,你好歹招呼一声,就一个人迎上了?”雪松看着那张笑得没心没肺的脸,有些无力。虽然眼下能伤到她的东西不多,但是警惕之心却不能没有。
陈瑜这才知道,小和尚的情绪波动是为了她。虽然很感动,她还是弱弱的为自己分辩了一下:“素云姐姐就在楼上,你也在隔壁。如果真有什么事,我肯定会叫你们的。我既然没喊人,就代表没什么事。”
而且,来“人”是敌是友,善意还是恶意,她好像也有一点心灵感应。不过小和尚说得也对,小心驶得万年船,以后她还是要更谨慎一点才好。
陈瑜拉着小和尚坐下,大着胆子揉了揉雪松的脸:“小和尚,别生气啦,下回我一定记得叫你。我跟你讲,今天来的这个人……”
她把二叔的故事跟雪松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脸色微红的小和尚叹了一口气:“快过年了,我过两天回镇上看看李叔。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当心一点。”
这几年不许过年,不许敬神、拜年、请客、送礼、吃喝玩乐,自然也没有了年假。但是毕竟是过年,小和尚在李家待了几年,快过年了,总要回去看看。要是等过年的时候,请假也不好请了。
听到小和尚要回镇上,陈瑜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