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四路人马准备完毕,卫青被刘彻寄予了厚望,把所有建章武士抽调给了卫青的队伍,公孙贺、公孙敖、李广也都精挑细选了马匹武士,一切都在等候刘彻的进一步命令。
刘彻看在眉头,喜在心头,在未央宫外的广场召开了出征誓师仪式,刘彻到台上一出现,下面的武士们盔明甲亮,齐声高喊:“保卫边疆,为国杀敌,建功立业。”
刘彻一摆手道:“将军武士们,朕此次发兵,是匡扶正义,保护边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野蛮的匈奴欺我等软弱,我们一定要还以颜色,让他们知道大汉也不失好欺负的,朕在长安等候你们胜利的消息,对于有功的将领武士封官加爵,朕是毫不吝惜的,对于畏敌不前,贻误战机的,将领们可以在战场上斩立决,朕执行军法也会毫不留情的。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明白。”
“好,出发吧。”
四个将领各带着各自的队伍依次离开誓师会场,走出长安,迈过灞桥,道路两边送行的百姓从未央宫前的广场直达灞桥,灞河的水不缓不急的向前奔流,记录着一个个从灞桥开始的故事。
卫青看看灞桥两边欢送的人群,一个个高声喊着自家丈夫、儿子、兄弟、哥哥等亲人的名字,一种莫名的责任油然而生,今天我卫青从这里把这些人带走,这场战争结束时,我要把他们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才是最大的成功,慢慢的走到灞桥的最高点向长安的方向观望时,在灞桥的一侧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卫青的眼帘,没有看错,是公主,对,是平阳公主,她也来送行了,只见她站在马车的旁边,不停的向桥上摇手,卫青不由自主的举起手挥动了起来,公主的脸上露出鼓励的微笑,这种力量瞬间传遍了卫青的身躯,直达那铿锵有力的心脏,激发出今日去征战,不胜不归还的豪强壮志,卫青一扭过头跨上战马,扬鞭一挥,嗒嗒嗒向上谷方向奔去,身后的万名武士队列整齐的依次从灞桥通过,送行的百姓直到再也看不见队伍远去的背影,才慢慢的散去。
再说匈奴军臣单于早已得到长安细作的报告,知道当今的大汉皇上已经不同于以往,五年前马邑之谋之后接着又要派大军打到家里来,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就紧急召集各部落首领大王前来商议应对之策,在王庭的大帐内,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等高级官员分列两旁,军臣单于皱着眉头扯着嗓子说道:“各位,今天把大家召来,不知道大家可知道所为何事?”
下面的一个个瞪大了眼沉默片刻说道:“不知道单于所为何事。”
“可见你们消息是何等的闭塞,本单于得到可靠消息,大汉派出了四路大军将要深入我草原腹地与我们决一死战,目的是报我们屡次进攻他们边境之仇。”
“哈哈哈,哈哈哈。”单于还没有说完,下面是一阵哄笑,唯有中行说坐在单于旁边皱着眉头。
军臣单于一摆手道:“不知道各位为什么发笑。”
左谷蠡王伊稚斜自是喜欢出风头的一个,抢在前面说道:“大单于真是有意思,说这事儿还用皱眉头吗,七十年来与大汉的关系看来,都是我们去他们地界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这是因为我们的先辈把他们的开国皇上困在白登七日,差一点让他们全军覆没,今天这稚嫩的皇上不知好歹,还要深入到我们草原腹地,难道这不是为我们送美食和宝藏来的吗,也省的我们大老远的跑到他们边郡去拿了,哈哈哈。”
“哈哈哈……”左谷蠡王说完,下面众人附和着笑的更欢。
军臣单于也不由的舒展开眉头,大声的笑两声道:“是呀,不过这是七十年来所从没有出现的现象,本单才召集诸位前来商议对策。”
左谷蠡王道:“商议什么,我们全部象饿狼一样扑上去撕他个粉碎就得了,不必对他们客气。”
“是呀,是呀。”赞同的声音响成一片。
这时军臣单于侧头看了一眼中行说道:“看军师一直愁眉不展,不知道有什么高见。”
这时中行说好像刚从睡梦中惊醒一样揉了揉眼睛道:“大单于,诸位,别怪在下说话不好听,你们刚才的笑声正好证明了你们对大汉这个敌人的轻视,白登围困大汉开国皇帝是七十年前的事情了,于今天的状况不可同日而语,今天战争如果你们轻视了,必然会遭到重创,说不定会有亡匈奴的结果。”
“军师说的是不是有点过了。”军臣单于接着话茬道。
“大单于,诸位,小的不是危言耸听,”
“那军师有什么高见。”军臣大单于接着问道。
“先分析大汉这次派的四路大军,由四位将军带领,其中骁骑将军李广和我们打的最多,也是勇武双全的名将,希望大单于重视起来,否则有可能吃他的亏最多,然后公孙敖、公孙贺、卫青名不见经传,不足惧也,分兵派个小王什么的就过去处理了,这样才能让匈奴立于不败之地。”
“好主意,好主意,军师说的对,我们一定要认真面对。”军臣单于说到这里,看了一下众人,就接着说道:“本单于率领王庭主力阻击李广,左谷蠡王等众人率领所部阻击公孙敖,公孙贺、卫青三位名不见经传的队伍,所得战利品归各自所有,各王要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