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心,我一定给你卖出一个好价钱。”
张二郎冷笑一声,推起自家的板车就率先走了。张三郎心中无奈,对顾景云点了点头就追上二哥,不由低声道:“二哥,我们还都要等着顾景云教我们读书识字,何况他聪明,秦家与里长关系又好,以后未必没有求到他的地方,二哥又何必枉做小人?”
张二郎身子一僵,抿着嘴不说话。
张六郎不知几人私下的暗涌,只是高兴的与顾景云黎宝璐道:“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买回来,”他挺着小胸膛道:“我也有钱的。”
顾景云白着脸一笑,不客气的道:“那你便帮我们带两碗混沌回来吧。”
张六郎算了一下口袋里的钱,正好够,便高兴的应下了。
人一走,城隍庙里瞬间就空了下来,整个庙里只剩下两个小孩。
黎宝璐忙拉着顾景云躺下帮他上药。
隔了一晚上,未揉开的淤血再揉开要比之前的疼上好几倍,顾景云满头大汗的忍着疼痛,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黎宝璐怕他咬坏舌头,就团了一团布给他咬住。
昨天晚上光线昏暗看不到,而且她也心疼顾景云,后面下手就轻了些,谁知道淤血就没揉开?
现在要多受好几倍的罪,但她不敢再放轻动作,不然后面再揉开淤血就更困难了。
黎宝璐一边留意顾景云的神色一边用力给他揉搓,隔一段时间便停下让他休息一会儿。
顾景云毕竟身体弱,并不能一下承受这么多。
饶是如此,等黎宝璐彻底将淤血揉开时他也痛得说不出话来了,浑身像浸在水里一样被汗湿了。
黎宝璐不敢让他穿着湿衣服睡觉,忙用大家带来的大锅烧水给他擦洗身体。
幸亏大家计划中就是要留宿两天,为了方便喝到干净的水,大家带了三口锅。
顾景云换好衣服躺在茅草上立即疲惫的昏睡过去了。
黎宝璐坐在他身边守着他,生怕他发烧或突发别的病症。
好在顾景云除了睡着时有些不安稳外,体表温度一直很正常。
张六郎端了两碗馄饨回来时俩人正倚靠着睡在一起,黎宝璐听到动静立即警醒过来,看到是张六郎才松了一口气。
“六郎哥,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了?”
“他们还要给家里添置些东西,我家的事自有我二哥三哥去忙,我没事做就先回来了。”关键是他不放心顾景云与黎宝璐,而且这俩人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
张六郎将馄饨递给黎宝璐,探头看了一眼顾景云,好奇的问:“昨儿我回来时你们就睡着了,我还以为你们睡得很好呢,怎么今儿他还睡?”
“他身体不舒服,需要多睡觉。”黎宝璐转身将顾景云摇醒,她知道顾景云一定很困,但人不填饱肚子是没法对抗病魔的,所以再困也要吃饱才能睡。
顾景云的脸色很难看,不过他依然接过黎宝璐递过来的碗,即使没有胃口,他也逼着自己吃下。
他从会喝奶时便吃药,自然知道要养好病得先吃饱饭。
张六郎在一旁见了肉痛不已,“你若是不想吃就别吃了,这家的馄饨可好吃了,你不能尝到它的美味何苦暴殄天物?”
顾景云抬头看了他一眼,赞道:“不错,连暴殄天物这个成语都学会了,不过我今儿再教你一点,食物的存在首先便是填饱肚子,然后才是追求味道,我如今生病,别说摆在我面前的只是一碗馄饨,它便是龙肝凤髓我也没多大胃口,我吃它不过是为了有力气,为了病好得快一点,为了在睡觉时不会因为饥饿而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