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也觉得心好累,她一个马上都要当太后的人,居然成了偷鸡贼。
压下负面的情绪,苏佳看向苏天,同时也看到了被苏天提得高高的野鸡,以及它那两条断腿。
这鸡腿多半是那人在捉它的时候弄断了的,但这话能说吗?肯定不能说呀!姐姐的形象不容有一丝的污点。
苏佳轻咳了声,淡定道,“我看见它的时候着急之下用树枝打了它的腿,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苏天不疑有他,问道,“那我们是现在杀了还是明天杀?小姑拿来的鸡还没吃完”
“杀了,不杀万一它死了怎么办。”
不杀了万一被人捉脏了怎么办?
苏天想也是,两条腿都断了,饿瘦了也划不来。
说干就干,苏天去烧水杀鸡,半个小时就将鸡打整得干干净净,不见一丝鸡毛。
“姐,我拿冷水冰着,明天你在家熬鸡汤。”
“今天就煮了,天气越来越大,放坏了就不好了。”
苏天想说这个天白天温度是有点高了,可晚上还是凉快的,一夜不会有问题,见苏佳不容置疑的表情,他默默的把这句话吞了回去。
等苏天开始宰鸡,苏佳想了想,又让他划了一半下来不忙炖。
“一会儿等天黑了,你给大义哥送去,他帮了我们这么多,要好好感谢下人家。”
她绝对不是怕有人来找茬,所以事先找好帮手。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这样写最符合我心意*^_^*
第11章
王大义掂了掂手中的半只鸡,哭笑不得,只看这断了的鸡腿就知道这是他上午丟的那只。
上午他下山碰到了住在苏佳边上的王大娘,一闲聊,对方就把苏佳上山的事给抖出来了,本来一个小姑娘,又有他和她爸的交情在,就是真把那只鸡给她也不碍事,但是这种不问自取让他不怎么满意,最后索性就把那三捆柴给拿了。
他想着她只要去打听,很容易就能知道鸡主人是他,不管她会不会来道歉,有这个教训,以后应该都不会做这事了。
但显然,王大义无奈的摇了揺手中的鸡,那女娃肯定不知道她拿的是他的鸡
“大义,谁啊?”,赵芬端着饭碗出来,里面赫然是一只鸡腿。
王大义栓了院门往回走,“苏天,说是苏佳碰巧打着了只野鸡,给我们送半只来。”
“苏佳送的?”,赵芬惊讶,待看到儿子手中的鸡时瞪了瞪王大义,没好气的道,“你怎么收下了,苏佳受了伤,正是需要补身体的时候,我们又不差这半只鸡,你给我送回去。”
送回去,两个人就能见到面,说上话,慢慢的,说不定苏佳就有可能成为她儿媳妇。
“收都收了怎么还回去。”,王大义随手将鸡挂在墙上,端起饭碗准备吃饭。
儿子不听话,赵芬气呼呼的看向王代全。
王代全知道老伴儿的目的是什么,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这收都收下了再送回去的确不怎么好,不如这样,大义下次再打到野鸡就送给苏佳补身体。”
赵芬很满意这个方法,赞许的看了眼王代光,转头盯着儿子,“听见了?”
“行!”
知道拿半只鸡来感谢他,证明这孩子内里还是好的,他一个当长辈的,能照应的还是可以照应下,能教的也可以教着。
夜深了,长岩村里的人早早就睡下了,四下里只有青蛙和蛐蛐的叫声响个不停,王大义提着一个瓦罐低着头大步从村中穿过,来到边上的一间泥屋草棚。
这是一间又小又破的泥屋草棚,单单的只有一间,离这儿最近的人家就是苏佳家了,但也有好几百米远。
他先谨慎的望了望周围才敲响了破旧的单门,低声喊了句,“是我。”
不消片刻,屋子里就有了声音,似乎是有人在起床,随后门“吱呀”一声的被打开,王大义一个矮身蹿了进去。
不能点煤油灯,王大义将屋里唯一一扇窗户支起,明亮的月光照进来,屋子里除了王大义还有一对老夫妇。
男的叫徐厚如,六十五岁,经济学教授,女的是林时清,六十三岁,历史学教授。他们是一对夫妇,是从京都被下放来劳动改造的,机缘巧合下,和王大义认识了,后来他更是拜了徐厚如为老师,一面学习也一面照顾着两位老人的生活,不然,这两位两人早都坚持不下去了。
徐厚如关好门问道,“大义怎么来了?”
“打到了野鸡,给你们送点鸡汤。”,打开了窗户,王大义熟门熟路的从一个破柜子里拿出两个缺了口的碗,将瓦罐中煨了一下午,鸡肉都烂在汤里了的野鸡汤倒在碗里,巴掌大的泥屋草棚瞬间充满了浓郁的鸡汤香味。
“那我可有口福了。”,徐厚如是闻着鸡汤,当即大笑。
“你什么时候没口福了,”,林时清笑嗔丈夫。
鸡汤什么都不放都香得很,更何况是这样的年代,好在王大义